格蕾丝抬起头,看见自己身强体壮并且丝毫不懂浪漫的同事——雷。
“什么事情?”
“他的证件全是假的!”
魁梧的男人将鉴定结果甩给格蕾丝,而后一把抓起李韶成的肩膀,威胁着。
“你的证件被确定是假的,而且是由一位和我们关系密切的先生半个月前制作。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伴奏着同事的怒吼,格蕾丝看完了鉴定报告,确实,少年的证件全是假的,而且证件制作的时候,他还没有和谢尔德扯上关系,这暗示他也许是个罪犯,或者是偷渡者,毕竟普通人不需要使用伪造的证件。
但即使是怀疑的时刻,少年超越常人的美貌也依旧让人忍不住萌生好感,格蕾丝拍了下同事的肩膀,示意他温柔一些,还特别凑过去,用温柔得好似和情人说话的态度:“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韶成低下了头,他的表情显得那么无辜,虽然他只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
但是很明显,他的伪装奏效了,格蕾丝愤怒的要求雷立刻离开。“你吓到我的证人了!”,她生气的吼着,雷很无奈,他不想和格蕾丝在办公室吵起来,只得离开,只是他心里很不情愿,所以出了门但没有把门锁上更没有走远,他站在玻璃门外,准备里面稍有动静就冲进来。
他的好意却被格蕾丝讨厌了,格蕾丝温和地双手按在李韶成的肩上:“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使用假的身份证明吗?”
李韶成抬起头,又飞快地低头喝咖啡,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暗示内心的慌张和担心,格蕾丝同情地看着他,试图以肢体语言让他放心。
终于,半杯咖啡喝下后,他开始坦白,有些语无伦次。
“对不起,我必须使用假证明。我的脖子里注射了一块芯片,这不是第一次被谢尔德注射芯片,他……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绑架年轻的男孩,送到一个地方,那是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每一个过去的男孩都会注射药剂,让他们忘记自己的名字,他们只剩下一个编号……我就曾经是那样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
李韶成点点头,真假参半的谎言令人无法怀疑,警察这边也早有证据表明谢尔德从事诱拐年轻男孩的勾当,只是没有有力证据,更没能查到那些不幸的男孩的下落。
意识到自己正踩在一个巨大的秘密的门前,格蕾丝又给少年一杯热咖啡。
捧着热咖啡,少年缓缓地回忆着。
“我们本注射了针剂,这种奇怪的药物能让我们忘记过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们每个人都是编号,我们在一个大园子里生活,像幼稚园一样说话、唱歌、做游戏。在那个地方,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时间都变得很缓慢,我们不被允许思考,我们只需要记得自己的编号,以及露出开开心心的样子。我们不会逃,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出去,出去以后又该向谁求助。甚至……有些同伴连拼写的能力都失去了……”
太可怕了,格蕾丝想着,这是践踏人权!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一个月前出来的。是林蓝把我从那里带出来的。当时发生了些事情,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吭声。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只知道死了很多人,林蓝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了。被他找到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以为他也要杀我,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纽约找谢尔德,我只有点头跟他走。你知道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想死。到了纽约以后他让我弄了个新的身份,把我交给了谢尔德。”
格蕾丝点点头。
“然后——”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是林蓝的同谋,林蓝一直在暗中看着我,他告诉我,我曾经被谢尔德绑架过。我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我不喜欢他,但是我必须听他的,他随时都能杀我。”
李韶成继续谎话连篇,他自认说谎技术已经能够骗过测谎仪,而且在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的此刻,他们也不会轻易使用测谎仪对他问话。
于是,李韶成只需照着预定的剧本侃侃而谈,格蕾丝会认真记录。他把自己包装成无知的天使,一切的罪恶都是在林蓝的胁迫下进行,他还主动告诉格蕾丝他所知道的谢尔德的罪证,加上他在平均值以上的相貌,逐渐的,连守在外面的雷都对他放松了警惕。
李韶成知道,他可以轻易将自己清洗得比初生的羔羊更白,毕竟人生来就会相貌在平均值以上的同类产生好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等笔录做完,已是傍晚时分,天色微暗,格蕾丝让同事帮忙带个蛋糕给他,自己则准备向警署长申请将他带回家。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奇怪的逆转:fbi突然介入!
虽然地方警署心有不甘,傍晚的时候,李韶成还是和fbi的探员离开了警署。
这两个家伙不好应付,是李韶成看见他们的第一反应,他们比那个女警难对付多了,但是他们带走我又有什么目的?
希望只是单纯想从我口中得到更多谢尔德的犯罪记录。
李韶成决定表现得配合一些,警探总是会对高度配合自己的证人削弱关注,但是不知为何,李韶成发现fbi探员们对他的一言一行都高度重视,这样的紧张甚至维持到了晚上。
fbi一点也不吝啬,他们从贵宾专用电梯进入,直达最高层,看着精心布置的能令人身心愉悦的装饰,李韶成的心情反而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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