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一大早去阳台拿衣服,十分震惊地看到幼鹭正踮着脚尖将洗净的男式衬衫挂在晾衣绳上。
夏野还对昨天幼鹭说的“小老婆”这种话念念不忘,所以看到眼前的情景,内心简直雷电交加。不是开玩笑的吗?怎么当真做起这种事情了,现在的小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实在是太早熟了!怎么能对自己的爸爸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幼鹭用湿淋淋地袖子擦了擦额头,转过头看到夏野,很高兴地说:“爸爸。”他邀功似的伸出手:“我一早上起来就把你的衣服全都洗了,给我一点零花钱好吗?”
夏野有一种踩空了的感觉:“就只是要零花钱吗?”
幼鹭惊喜道:“你还想给我什么?”
夏野脸色冷淡地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重重地拍到幼鹭的手上:“你的工钱。”
幼鹭也不嫌少,撒开蹄子跑出去玩了。
夏野心里有些失落,反正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思想太下流了呢。
环城公路四周荒芜,一栋白色的小楼位于公路旁边空地上,大门口挂了一个白色的木牌:xx公路值班室。
幼鹭带着茶色的太阳镜,推开生锈的大门进去,院子里并没有人,大部分房门都是紧缩着的,唯有二楼中间一个看起来略微干净的房间是开着的。
走上二楼,幼鹭站在门口看了一下,里面烟雾缭绕,几个穿着制服的青年正聚在会议桌前打牌,几个人看到幼鹭,都楞了一下,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开口问道:“干什么的?”
“我是、我是在北边那栋报业大楼上班的人。”幼鹭早已经编造好了一套说辞:“前两天我下班经过35号路段,摄像机从包里掉出来,不知道被谁捡走了,摄像机是单位的,还挺贵,所以我想看看那条公路上的监控录像。”
当他说到自己在报业大楼上班时,那个年长的人冲旁边丢了一个眼色,其他人立刻将桌子上的纸牌和钱收起来。然后那人才懒洋洋地说:“你报警了吧?”
“警察说遗失物不归他们管,是他们建议我来调取监控录像的。”
那人看幼鹭是个女子,便觉得软弱可欺,于是不耐烦地说:“我们公路局不归他们管,录像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为什么不能?公共场所的录像是公开信息,公民当然可以申请查看。”幼鹭说话中带着一些书生语气。
那人黑着脸:“不准看就是不准看,要是每个人丢东西都来看录像,我们要忙死了。”
幼鹭看着那些人有的低头扣指甲有的抬头看天花板,他很困惑地说:“你们很忙吗?我就看一个录像,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他不会央求人,更不会命令人,就只是很无辜地站在那里,食指勾着太阳镜晃来晃去。
那人就站起来,也不理他,带领部下出去,嘴里骂骂咧咧:“跟你这个女人讲不通道理。”
只留下幼鹭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他犹豫了一会儿,跑到走廊上,大声喊那个人:“喂,你是站长吧,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刚才在会议室里打牌怎么说!”
那几个人立刻站直了身体,警惕的瞪着幼鹭。
幼鹭心里很没谱,自己孤身来到郊外,要是被这几个人杀了灭口怎么办,他脑子里想起了美国恐怖片血淋淋的场面。
结果是那个站长骂骂咧咧地带着幼鹭进监控室,骂骂咧咧地打开主机,骂骂咧咧地输入密码。然后问幼鹭丢摄像机的日期。
幼鹭说的日期是湖边发现内脏的前四天。“大概是傍晚六点,”幼鹭胡诌了一个时间。站长调好了日期,然后将播放速度调快了几倍,顺手拉了一张折叠椅,朝旁边一顿:“你自己看吧。”
幼鹭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缘,将眼镜随手放在电脑桌前,装作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站长说:“您不用陪我。”
“你当老子愿意陪你啊!这电脑里的东西只能看,绝对不能复制,也不能带出去!你晓得不?”
“我知道了。”幼鹭很纯良地说:“我没有带任何电子设备哦。”他把手提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里面只有水壶、纸巾和一支签字笔。站长想了一会儿,禁不住打牌的诱惑,严厉警告了幼鹭几句,就出去了。
四天的录像既长而无聊,幼鹭心不在焉地盯着屏幕,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异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幼鹭觉得很烦燥。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录像里找到什么。但是既然靠近凶杀案现场,就一定会留下凶手的踪迹。
镜头边缘是施工工地,几名建筑工人正往车上装水泥。也许被杀的民工就在其中。一名建筑工人会合谁结怨呢,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其他工人之间有矛盾,如果是这样,警方应该很快就能破案,不必像现在这样讳莫如深。
幼鹭正想着,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大概是有客人来了。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地迎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一个工作人员很不耐烦地说:“喂,你还没看完呢?”
“没,”幼鹭好脾气地说:”这个要看很久,你们不用管我。”
“你想得美,监控室原本就不能进外人的。我们要出去吃饭了,你先回去吧。”
“能不能通融一下。”幼鹭深知一旦出去,再想进来就难了,只好哀求他。
“不行,让你看监控就已经是破例了。”那人已经在下逐客令。
“谁在监控室?”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厚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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