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喜悦之后,张余枫却总觉得萧然刚刚的话哪里有些怪怪的。
偏偏他又是个没有心眼的人,把萧然的话在心里反复琢磨了几遍,还是没发现到底是哪里奇怪。
萧然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多半就猜出这个灵谷田的大师兄在“犯傻”。
于是主动补充道:“彰龙峰的娉婷仙子虽然是女修,但她出身仙鼎门,家学渊博,而修仪真人为我门长老,于炼丹一途极有研究,无论在他们二位何人名下,都会有无数可学之术。”
看似在赞美两位丹修,其实是把自己的意思又强调了一遍。
这一次,张余枫听到他的话,终于发现哪里让人觉得奇怪了。
在青玉门,说到丹修,最先想到的,不应该是清远峰的峰主翰逸真人吗?
而且论亲疏程度,萧然是翰逸真人的侄孙,怎么也该提一提他才是。
张余枫困惑地看着笑眯眯的萧然,正准备说什么,却也想起旁边还有别人,于是又止住了开口询问的冲动。
萧然温和地对他道:“这件事虽然还不急,但迟早是要做出决定的,所以我建议余枫此次跟吴掌事报喜的时候,可以问问他的意见,看他觉得,是娉婷仙子好,还是修仪真人好,这样日后我们也能提前做做准备,疏通疏通关节。”
其实萧然说这个,只是想提醒张余枫自己的态度,并且预防萧逸又出什么幺蛾子,跑来偷偷挖他墙角。
他自己就曾是丹修,自认为不比修仪真人差,绝对有资格教导这些灵谷田的弟子。
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表露出来,所以要用娉婷仙子和修仪真人这两个青玉门的丹修作为“胡萝卜”,引着张余枫他们有个念想,不至于被萧逸三言两语就拐跑了。
只要自己能做这样的保证,按照灵谷田众人的脾性,应该不至于过河拆桥,转投他人。
等他以后慢慢表露出自己的能力,他们自然会心甘情愿留在断崖洞府。
那边萧然在想办法有备无患,张余枫这边也在尽可能地快速思考。
对方都已经第三次把娉婷仙子和修仪真人拿出来,却刻意忽略了翰逸真人,张余枫就是再傻也大概清楚萧然的意思了。
他将他们留在断崖洞府,也并没有阻止他们继续修习炼丹之术,但是萧然的态度很明显,那就是他们以后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去清远峰。
换句话说,如果清远峰对他们投来橄榄枝,以萧然的态度来看,也是希望他们能够推拒的。
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萧然要针对翰逸真人,但转念一想,张余枫就想起来两年前萧然在外峰时候的样子。
说句实话,那时候若不是萧然之前的境遇太惨,他这个当时的大师兄也不会跟着师父吴奇有事没事就多关照他几分。
但若说萧然是为了因为对翰逸真人心生不满而如此针对于他,张余枫又怎么想怎么觉得萧然不是这样的性子,所以就更糊涂了。
不过他对因果缘由糊涂归糊涂,但是既然听明白了萧然的意思,就要做出决定。
“萧师叔放心,我会好好跟师父……跟吴掌事请教这件事的,其实无论是娉婷仙子还是修仪真人,都是我们高攀不上的,能够拜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门下,都是我们的幸运。”
萧然见张余枫已经多少领会了他的意思,并且也变相地做出了保证,十分高兴,于是笑道:“这次你跟吴掌事通信,请务必帮我解释解释,我这一下子就抢了灵谷田五个修士,吴掌事别怪我贪心就好。”
等张余枫连道不敢之后,萧然就放他离开了,而专门看向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周溪。
乍看周溪,萧然都觉得好像看到了刚来青玉门的自己,虽然两人外貌、年纪和灵根皆是不同,但越是凑近观察,越能察觉这件事。
“看你的身份玉牌,你原来不住在中原?”
“回师叔的话,我的家乡是幽州。”
“哦?那不是非常靠近极北之地了,”萧然闻言有些讶异:“你跑了这么远过来青玉门,挺执着的呀。”
“周溪确实向往莫巡山,所以慕名前来一试。”
萧然虽然没有看过最后一场比斗,但想想这个周溪能够得到翰景真人的欣赏,而且也打败了蜀中绪氏的单灵根,就知道他绝对有些真本事。
萧然自从跟了崇法道人,收获良多。
但崇法道人毕竟是师父,而且又特别喜欢“闭关”,不可能随时陪着他;乔珩是剑修,就算对方想,陪萧然还不乐意呢;而翰景真人是掌门,更是日理万机,偶尔过来一下还好,天天过来肯定是不现实的。
翰景真人倒是有不少阵修徒弟,但萧然也不好意思把别人徒弟抓过来陪自己讨论阵图。
如今断崖洞府又来了一个阵修,虽然只是个筑基,但萧然也不嫌弃,只觉得以后有人可以跟自己讨论讨论,也好过一个人独自琢磨。
想到这里,萧然就很高兴翰景真人能够想到他,于是主动道:“有件事,我不好居功,还是要跟你说道说道。”
周溪看向萧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我没有怎么关注第三层试炼,连最后一场比斗都没有看,所以不知道你之前的表现,也不知道你赢了绪松辞。”
萧然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真正让我知道你的,是掌门翰景真人,也是他请乔老祖和我考虑留下你的。”
周溪其实早就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要不然完全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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