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渝面色更是阴沉,他真是没有想到,随随意意的又给这柳于萧盖了个大罪名,而且极有可能得罪当朝皇后,当下也没有了言语,只是将目光投到了旁边的众多儒生的身上,希望有人能出来驳斥柳于萧。
却不想众儒生个个低头敛眉,不敢与之接触,即便是黄崇也早已退居人后,恭敬的站在一旁。
再转眼看向堂上主位的三名主官,左丞相张九龄严肃的面容上微露笑容,看向柳于萧的目光中完全没有掩饰那欣赏之意,中间的太傅杨钊且不必多说,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张说也一脸沉思之色,眉宇间却是在思索着可行之策,张渝很了解自己的父亲,这样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点,就是他父亲已经在慎重的考虑这柳于萧所提之策。
难道——就这样输了?难道又要再一次被那柳于萧踩在了脚底之下?
耻辱啊!!!!奇耻大辱啊!!!!
狠狠的瞪着对方,看着对面那相对而笑的两个男子,张渝面色一沉,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长安城中的传言。
冷声一笑,“柳于萧,你个卑贱之人有何资格在这堂上与我等对峙?”
他此番言语一出,众人不觉好笑,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一场辩驳之论已然到了结束之时,这商家大兴一事已是指日可待,这张公子如今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真真是让人好笑不已。
张说看着满脸疯狂之色的儿子,心中一冷,那日手下来报柳于萧乃断袖之时渝儿也听了进去,如今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说……
这个逆子——张说张口就要喝令张渝,毕竟这男色一事在这贵族高官院内不算是什么稀奇之事,掌权之人私底下玩弄一下也属寻常,即便是张说自己也是光临过小倌之所,如今张渝若真将此暗处的隐私暴露于大堂之下,这该得罪多少之人?
却说这张说心中惊慌要喝令张渝住嘴,却不想张渝却是疯狂至极,脱口而出,“柳于萧,你身为堂堂侯爷,却为断袖之人,喜好男色,还不是卑贱之人么?”
一语落下,满堂轰闹,但也有一些官员面色有些铁青,看向张渝的目光隐隐有些不满,毕竟男色一事是众人私底下之事,这些朝廷大员谁没有个一两贴身男宠,而那些久居边疆镇守关外的将军们更是相互抚慰,这张渝虽然只是针对柳于萧,却也是让众人感觉没了脸面。
听着张渝惊人一语,杨钊面色一冷,将目光投向了好友,却见柳于萧冷笑一声,一把拉起柏玄之手,冷笑一声,“本候不喜好男色……”未等张渝说话,却又接了下去,“只不过我柳于萧爱上了柏玄而已。”
张渝哈哈大笑,这柳于萧是有问题么?他说的意思与自己所说的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喜欢男人,断袖之癖么?
只见他双目放光,仿若找到了柳于萧的诟病一般,“众位听到了没有,柳于萧他自己都承认了,他承认他自己乃是卑贱之人,我张渝真是耻与其同居一堂。”
虽然心中打算着一直默默的在身后守护着自己的财迷侯爷,但是当听到柳于萧在众人面前承认爱上自己之时,柏玄却是心中的温暖,看着身前那张这张融入骨血的容颜,一向冷酷的血龙眼神如湖水般轻柔,情意如湖水般荡漾着,再也掩饰不住。
但是他的目光在转向在爱人面前如小丑一般大呼小叫的宰相公子之时,刹那冰封。手指微动,柏玄就要出手教训那无知之人,却不想手掌被猛的拉住,柏玄低头,却见青年笑容温润,碧波荡漾的眼眸中眼神无比坚定自信,如寒星般熠熠生辉。
微微点头,柏玄收回了手掌,澎湃的起势缓缓收拢,柳于萧轻轻一笑,目光转向堂上满脸阴鹜的张说,却发现对方却完全没有要止住张渝之势。
微微一想,柳于萧便明白张说的想法,若说之前张渝没有将这贵族高官圈内的龌龊之事揭发张说还会制止的话,如今已然揭破那么丞相大人想来是打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毕竟张渝明面上所指是他柳于萧一人。
哼,他柳于萧是你想骂就骂的么?
青年侯爷冷冷一笑,他柳于萧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只见他将目光投向了那满脸得色的官二代,眼眸微眯,“张公子,这大唐律例有哪一条规定这男子不能喜爱男子的?”
柳于萧并不赞同什么龙阳,什么喜好男色之类的话语,他知道他只不过喜欢上柏玄而已。
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卡了带一般的录音机,张渝满脸抽搐,这柳于萧竟然问自己大唐有哪一条规定这男子不能喜爱男子?
哈——这可怎么回答,毕竟这大唐律例上是没有规定男子不能喜欢男子的?
心中暗暗发狠,张渝却是没有想到柳于萧会如此回答,他以为自己这般唾弃于他,柳于萧会暴怒,会驳斥自己这喜好男色是官家寻常之事,这样的话那些官员对于自己的不满会转移到柳于萧身上。张渝可是自一开始就算好的。
但是柳于萧却是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走,却只是淡淡的问了他一句——大唐律例有哪一条规定这男子不能喜爱男子的?
闷哼一声,张渝当然知道自己又失策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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