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柳于萧感觉自己心中那片乌云刹那间化为了虚无,现在的他心底是一片阳光灿烂啊,只不过这面上功夫还是得做一下的,这样才能将赔偿利益最大化不是?
当下,柳于萧将目光对向了一边直直杵着仍不忘扇着扇子装潇洒的某位仁兄,俊脸寒霜,“说吧,怎么赔?”
怎么赔?
玄机同学貌似还不在状态,一双眼睛眨了眨,无辜道,“赔,赔什么?”
赔、什、么?
感情这位兄弟一点都没有忧患意识啊?你妹的拆了老子大半座府邸竟然问我赔什么?
柳于萧指向了窗外满地的狼藉,冷声道,“玄机兄,你说要赔什么?你将我这侯府毁了大半,你说赔什么?你让本侯爷无家可归,你说赔什么?你让我丢尽了颜面,你说赔什么?”
一连串的反问将玄机噎的呆若木鸡,无比可怜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另一边的李旦,见对方毫无反应,喏喏道:“呃我只是逃而已,这些都是这个小子毁坏的,我……。”
“肯定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否则他怎么会发飙?”柳于萧大声打断玄机那无力的辩驳,随后又瞟了眼一扫方才的凶神恶煞乖乖巧巧站在一旁的红衣男人,看向玄机的目光更是凶恶。
“就算是我激了他,但罪魁祸首是他啊,我最多算是帮凶吧。”玄机抽了抽嘴角,又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李旦,见对方喝下一口清水,依旧没有反应,当下再次反驳。
哟,貌似很不服气是吧,到了现在还想拉柏玄下水。
看着很不服气的某位同位,柳侯爷冷冷一笑,一双清澈的瞳眸闪过一丝诡异的色彩,看着玄机全身发凉。“别的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赔,只要你、赔。”柳于萧一字一字吐出,重重的砸在了玄机同学的脑袋上。
眼见着玄机同学还满脸的悲愤,柳侯爷大袖一甩,哼道,“你有什么好悲愤的,弄坏了东西要赔偿三岁小孩都知道,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还不如早点赔偿才是正道理。”
“我没有钱啊。”死死的望着仍在悠哉悠哉的李旦先生,玄机同学一声哀嚎,脸上那表情,却是如同死了爹丢了娘一般,“柳侯爷,你就宽宏大量的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弟妹成群,我自出生之时就先天染疾,身体虚弱,家里早已负债累累……”这声音之凄厉,其中之可怜,不亚于孟姜女哭长城。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看着那哭叫的如狼嚎一般的货,柳于萧不由的倒退了几步,直到柏玄上前依靠才停住。
你妈的,这是哪里来的极品啊,这也太抽了吧。
不就是叫你赔偿而已吗,用的着这么没脸没皮的嚎着吗?
“我真是可怜……都没有关心我……”
柳于萧看了一眼身后绷着一张冰山脸的小子,又伸手掏了掏耳朵,无比同情的向面色已经有些发青的李旦同学行了注目礼。
丫的天天魔音穿耳,天天要忍受极品,太上皇您老真是太辛苦了。
“啊……我是天下最可怜的人………连旦旦也不管我呜呜呜……”
我说仁兄,你就算哭也哭的像一点成不,好歹也给爷挤点眼泪出来啊。
这边主屋内四人是表情各具,而主屋外却是奴才来侍婢往的,都是被玄机那惊天地泣鬼神一般的嚎叫声引过来的,虽然众人没有围观,但是一个个却是锲而不舍的在主屋门前绕着圈。
你看,柳十就跑来跑去在门前走了十来次,柳管家就更不说了,人家是管家,他就扎墩在主屋门口了,至于曹大夫……好吧,老人家说了,也许柳侯爷还要看病的,省的回去再叫他麻烦,还不如现在就等在门外呢?只是——您老能不能站好来了等啊,不要像只壁虎一样趴在窗户上成不?
“啊………………我要死了……反正都没有管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闭嘴!”终于忍耐住,抓狂般的暴喝声在屋中炸开,而哭嚎声也仿佛遥控一般猛的停止。
俊脸发黑,李旦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着,自从修法了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定力已经很好了,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就算杨钊那小子也不能让他的脸色变上一分。但是天糟践的,怎么就契约了这么一个极品的货色,这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混蛋啊。
他是真不想管啊,可是他若真不管,你妈的他敢肯定玄机这家伙绝对能在这里嚎上三天还不带喘气的。
极力忍住上前痛扁一顿的冲动,李旦看向了一旁目瞪口呆而又满脸同情的柳于萧,面皮又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赔偿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搞定。”
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心中心愿达成,柳于萧自是兴奋不已,正要开始说话,那边玄机却是已经欢呼开来,“我就知道旦旦绝对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呯”一手直拳,重重的砸在了那张满脸兴奋的面容之上,伴随着惨叫声某只物体穿透过窗口向外飞去,“咯吱”一声挂在了某棵被切了一部份尚保留残缺的大树之上。
当真是半步悬空,四面临风。
长长的吐了一口心中的郁结之气,李旦拿衣衫擦了擦自己的拳头,翻了翻眼皮道:“现在你还是说说到底要不要解除契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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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上下两章都已更新
☆、第十九章(上)(下)
第十九章(上)我喜欢你
鲜亮天光透过云影铺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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