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感冒要么不来一来就很严重,下午跟陈宏粤谈事情的时候一直咳嗽,嗓子哑得不能听。
陈宏粤拖着行李,踌躇再三还是推迟了班机,原行声说他婆婆妈妈,自个儿一点事都没,说完就开始咳,陈宏粤出去买了药,指责他人到中年还一个劲儿的瞎窜。
原行声大概是有点发烧,没回嘴,心里记挂着被陈宏粤关禁闭的乌龟,懒洋洋的应着声。
“不跟你说了,梁总来了。”陈宏粤说,“待会儿我不来这里看你了,三点飞机我得直接走,你休息好了再去招待他们,我让小李先弄着。”
原行声闭目养神,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他快走。
陈宏粤拖着行李走到大厅,果然梁总已经坐在一旁喝茶了。
身边还有个年轻男人,估计是他男朋友,从头发到鞋尖都洋溢着矜贵的帅气,陈宏粤是个直男,他身边没碰到过弯得像梁总这么直白坦然的人,直到后来遇见了原行声,他觉得自己命里犯冲,一个两个生意伙伴都“改道”了。
不好让人久等,陈宏粤过去打了个招呼。
互相寒暄了几句,陈宏粤说,“这两天你们有需要就找老原,不过他现在病着呢,我让他睡醒了过来找你们,梁总和……这位沈总随便玩。”
梁铮笑了笑,说没事,有酒就行。
沈棠轻轻点头,看向了院子里养着的八只龟。
陈宏粤解释道,“老原的宝贝,别人碰不得,碰一根毛就要疯。”
沈棠说,“跟我养的品种好像是一样的。”
“你也养龟?”陈宏粤打量他,笑起来,“那你得跟老原探讨探讨了,他养了快四年。”
“姓原吗?”沈棠站在透着光的玻璃窗前,胸口有点微热,“原什么……”
只可惜陈宏粤看了一眼手表,就拍拍他俩的肩,飞快冲了出去,沈棠张了张嘴,看向梁铮,梁铮摇头道,“我只知道他叫老原。”
没那么巧吧,沈棠兀自将脑海中不可理喻的念头驱逐掉,转身跟着小李去了客房。
这边的环境很好,是地中海风格的园林水景,后院还有生态温泉。
地方虽然不算太大,但待着很舒服。
沈棠绕着酒庄走了一圈,忽然觉得压在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些,吹过来的风都有了些心旷神怡的味道,路过一个小型木屋,沈棠的脚步顿了顿。
“哦,这是我们小老板住的,他说喜欢挨着酒窖,闻着酒味睡起来好一点儿。”
沈棠看了一眼门口摆着的吉他和机车,目光无意间扫过小屋,表情深沉了几分。
梁铮知道他不爱喝酒,俩人平时也应酬惯了,熟人之间喝酒只为助兴不为谈公事,于是他约沈棠到茶馆先把闾澜湾的事情谈妥了,再一块儿舒舒服服品品酒。
沈棠选了客房,离小木屋几步远。他将行李放下,拿了合同和方案,换了件便服匆匆赶去。
原行声睡了一觉,脑袋还是有点沉,他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听小李说对方已经来了,便从酒窖拿了几瓶酒过去会客。
路上碰见放学回家的陈小西,便带着他一块儿过去。
“干嘛要我过去啊。”陈小西嘟囔着嘴,七岁小孩儿脾气倒不小。
“你爸不在,你过去打个招呼,这是礼貌问题。”
原行声拽住他的手,“跟着叔叔走,不然削死你。”
陈小西屈服于暴力之下,乖乖的站在原行声旁边,俩人推开门,原行声一手牵着娃一手拎着酒,对窗边正在谈事情的两个人笑了笑,“梁总是吗?我是原行声,久仰大名。”
最先回头的不是梁铮,而是他旁边那个人。
原行声手里的酒差点掉了,陈小西伸手拖了拖,推推他胳膊肘。
沈棠刷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借着休息厅明亮的光线能看到他肩膀轻微的震动,胸口微微起伏着,想开口却不知为何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来。
原行声从短暂的愣神中寻回理智,他揉揉眼睛,恍然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再睁开的时候沈棠依旧不偏不倚,连表情都不带变的站在他对面。
他们都以为这是很漫长的一眼,其实才过了五秒钟。
梁铮率先过去跟原行声握了握手,又看了一眼装乖巧的陈小西,最后目光落在好像快哭了又好像在笑的沈棠脸上,适时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原行声心神巨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走到他们面前,该聊的绝对不含糊,沈棠也重新入座,跟着聊了几句,但视线一直在陈小西握着原行声的手上停留,他低头皱眉,抬头又是一片平静之色。
原行声心不在焉,但扯皮本事与日俱增,哪怕根本没听梁铮说些什么,都能不动声色的接上话,他眼神一直飘向沈棠,搁在腿上的手被自己捏的咯咯响。
谁都知不知道,在场的两位表面沉静如水,内里着实暗潮汹涌。
原行声感觉到沈棠的视线越来越明目张胆,他忽然轻轻地咳了一声。
以身体不适先行离开,陈小西被他夹在胳膊肘底下飞快奔走,裤子都要掉了。沈棠拿起桌上的一瓶水一饮而尽后,眼神幽暗了几分,没有犹豫,抬腿就追。
脚步声越来越近,原行声拍拍陈小西的屁股,“先回去,记得做作业。”
“哦!我本来老早做完了!”他回头朝原行声扮了个鬼脸。
沈棠恰好看见这一幕,原行声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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