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语无伦次,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不知道顾退之能不能理解,冥思苦想之后,用顾退之最可能听懂的比喻说:“压抑的时候像在马纬度无风带,暴躁的时候像下击暴流。”顾退之听完了,平静地说,“其实比起喜悦、热情、信任和宽容,愤恨、恐怖和激怒带来的情感数值往往要高得多。人总是易于被情感操控,丧失理智而变为冲动的奴隶。”然后他又说:“可是我和你讲这些干什么呢?我只要告诉你,没有关系,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他笑笑,好像在想信枫的模样,笨拙又真挚。
“与其说是沦为冲动的奴隶,不如说是成为怯懦的附庸。人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潜意识里已经蕴含了‘我想去做’的意愿。理智失控仅仅是借口,悔恨也是勇气用尽后的措辞,劣根性在于,我做了这件事,却不想对此负责,总以为自己可以补救。毕竟,总有人可以原谅我。一旦人拥有了同类,就会产生共鸣,物伤其类是原谅的开始。”信枫却这么说,他看着顾退之,然后拥住他的肩膀,做出支撑的姿态。信枫摸着他的眼睛,很坚定地看着他说,“我真的,很后悔。”
再很久以后顾退之能够回拥他,那个人温柔而羞涩地趴在他耳边轻声说,“很久没做过这个动作,很僵硬,你不要嫌弃。”
他的回忆就停留在了过去久违的话语里,至今仿佛被泡在酸涩的液体中,只剩阵阵心悸的钝痛。
手臂上的被子被扒开,顾退之醒过来,朝他探身,温柔地吻他,问他:“在想什么?”他说着的时候,揽着信枫的腰,另一只手停留在信枫心脏的位置。
“在想你。”信枫用手臂揽着他,把他抱到自己胸膛上。顾退之分开腿爬到他身上,用两只手臂撑在他上方,梳理着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眉间。唇部贴着皮肤的时候,引起一阵战栗,变得紧绷。他一点一点吻下去,信枫的呼吸慢慢乱了起来,顾退之跪在他身上,头慢慢伸下去,屋子里依然是暗的。信枫突然走神想,顾退之眼中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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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着顾退之,安抚他,纵容地抚顺着他的背,从顾退之脖颈后面突起的骨一节一节摸下去,数着顾退之脊柱的关节,最后停留在尾部。
顾退之一只手伸向了自己身后,这个认知让信枫变得兴奋。他紧绷着神经,紧张又期待,过了许久,又或者不久,他感到顾退之动了,一点一点包裹着他,把他吞噬到一个温暖紧致的腔道里。这个人曲着手臂趴在他身上,渐急渐缓地摇动起了自己的腰,信枫不得不伸手揽着他。顾退之动了一会,突然撑起身体看他:“不说点什么?”
信枫抚摸着他,努力分辨他的方向,黑暗里感官被无形放大,他对着热乎乎的一团扯着牙笑,“早安?”
这个时候窗帘顶部的缝隙里移动着透过一些光亮,散漫到卧室里。信枫渐渐能分辨出顾退之的下巴和侧脸轮廓。
顾退之没说话。他又开始动起来,腰摆出一条动感的曲线,一只手停在一侧。信枫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热乎乎的呼吸打在他的胸膛上,他在光影晦暗的环境中努力分辨顾退之的模样,想着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顾退之的手顺着他腹部的肌理摸下去,食指陷入肌肉间的凹处,最后停留在他们交`合的地方。他挠了挠信枫性`器的根部,然后低头吻他,轻声地问他:“舒服吗?”
黑暗扩大感官,一切节奏都被放慢,他低俯着索吻,唇齿咀嚼舔弄,触感轻柔,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喘息着再次确认:“舒服吗?”
信枫呼吸一滞,思绪被打断,动作被重启,他突然按下顾退之的头,激烈地回吻他,牙齿咬着他的下唇。他伸腿打开顾退之的姿势,趁机撑着身体翻了个身。他用双腿固定住顾退之的,把他的一双小臂交错固定在背后,然后伸出一只手压着,毫不犹豫加大上半身的力道笼罩住这个人,他摆动着肢体,听到顾退之的呼吸瞬间错乱起来,发出嘶哑的呻吟。汗水从他的鼻尖落下来,他叼着顾退之后颈下的肌肤,慢慢磨牙,喉结上下滑动着,感到身下这个人的身体被逐渐打开。顾退之激烈地挣扎着身体,信枫转而吻着他的耳朵,感受着那下面跳动的筋络。
他们大部分时间很沉默,房间里存留的是清晰而沉重的喘息声,时高时低,夹杂着欢愉或痛苦的挣扎,擦在被子上,摩擦出唰唰的杂音。
顾退之的蝴蝶骨激烈地挣动着,突然撞上信枫的胸口,他大口喘着气,变得哑然,继续深吸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换个…姿势,让我…让我看着你。”
他的手终于得到释放,摆正身体后就揽上面前这个人的后背。他仰着头,唇尖在信枫的嘴角划着圈,缓慢地,濡湿地,偶尔贴合着,下一瞬分开彷如互相凝视,然后他们微笑着再次紧贴在一起。他们用力吻着,在唇齿间厮磨对彼此的亲近和纵容。手上的青筋鼓了起来,在晦暗的光线中兴奋地跳动。被子被扯开一块,露出腹部一块细小的疤痕,像是缓缓飞动的蝴蝶。下一瞬,它激烈的扑朔着翅膀,疯狂地挣扎起来,就想要冲破无形的枷锁一样,扑入空气。
最后,那只蝴蝶痉挛般停住,间断地挥动翅膀,坠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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