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铉摸了摸他光洁如玉却出了一层薄汗的腰背,叹了口气:“此处不便,一会儿只能给爱卿擦擦身,待到卿回去再沐浴罢。”
温子然轻轻应了一声,被皇帝的温柔唬得越发脸红。
“明日休沐,便好好休息。今日朕做的过分了,恐怕爱卿明日起来要腰疼几日……可能坐着也会不太舒服。所以,之后几日也不要日日坐衙到初更了。实在不舒服,告假两日也无妨,朕体谅着呢。”
温子然听到后半句,只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要见人了,却又迟疑:“可……臣还要看秋税的……”
“带回去看就是了。”聂铉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丞相不就经常将公务文书带回去么?也从没人敢说什么。”
温子然仍旧犹疑,情事后的声音微哑带颤,小声道:“丞相毕竟是丞相。”
“怕什么,你现在是朕的人了。”聂铉被那声线撩得心里痒痒的,却只用手指温柔地梳着他汗湿的长发:“不需再像往日那般谨小慎微,只管放肆些。”
“有朕在,任谁也动不了你。”
第十九章
那日情事过后,温子然休沐回来倒也没告假,照旧上朝点卯。
也没真像皇帝说得那样,拿了公文回家去看。仍旧是日日在部堂坐到初更。
只是户部正堂上尚书坐的那把紫檀交椅上多了好几个软垫子,而且一连好几天温尚书都见到皇帝就腰软,跑得比兔子还快。
聂铉见了就好笑,只当是情趣,倒也不针锋相对得特地召见他,想着把人晾一晾,回头再打个出其不意。
若逼得太紧了,却是怕兔子咬人。
只是他禁欲许久,才尝着肉味,又顾全着对方是初次,并未尽兴索需,便很是有些觉得不足。
这日在翰林院查看国史的时候正拿眼打量着身边一群文学侍从官,才看到一个叫他眼前一亮的新面孔,身边太监忽然来报,说是陛下要的丹药总算是造出来了。
“当真?”聂铉一下子来了精神,顿了顿,问:“可仔细试过了?”
那太监忙道:“哪敢不试!绝对是妥帖的,不然也不敢报予陛下邀赏不是?”
聂铉抚掌而笑,道了声好,重重有赏。
也顾不上什么文学侍从官了,到下午的时候,便带人去了郕王府。
皇帝造访却没有提前通知,郕王府一片忙乱开了中门,聂琪匆匆领人出迎,缓带轻裘略显凌乱,连发上小金冠都没束正,白玉似的面颊上几道压痕红的可爱,一双桃花眼惺忪着,犹带些水光。
聂铉打量了他一会儿,只觉得他这小皇叔慵懒散漫倒越发像个白日眼困的猫儿了,便笑着问:“朕可是扰了皇叔清梦?”
心里痒的不行。
聂琪低着头,打了个小哈欠:“臣一向清闲,惫懒惯了,请陛下恕罪。”
“惫懒好啊,朕也想惫懒,可惜朝务繁冗呢。”聂铉意味深长地笑着,伸手拉过他的手,一道向王府里去:“好了好了,别在门口杵着,进去说话。”
郕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生母是先皇他爹续娶的皇后,也算是正宫所出的嫡子,身份不同其他亲王,就连王府的规格都是顶尖的。不过聂琪好谈玄道,府中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奢华,倒有一种林下山间的逸气。
聂铉在心里啧了一声:有颗惦记着皇位的心,就算真的叫他捡了仙丹吃,也脱不去这一身俗骨。
两人坐定了,自有侍者看茶,聂铉喝了挑了挑眉,问是什么,口味不错。
他那小叔叔眯着眼小口啜着杯中饮子,慢条斯理地道:“这是岁寒三友饮,取松针清露调开蜜渍梅花乘在竹节里蒸了出来,最是清心理气养神,以之服丹,效果甚佳。”
他一说服丹,聂铉想起了正经事,叫人递了个錾金银盒上来打开搁在桌上。
里头是两枚指甲大赤红如火的丹药,扑鼻一股奇异的香气,卖相极佳。
聂铉将之向聂琪推了推,笑眯眯地道:“先前小皇叔送的丹药极好,朕吃了神完气足,这回御药院献上的这丹药也很不错,朕特地送两枚来予小皇叔。”
聂琪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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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标是:在容相回京之前,把窝边这几根草都先啃一遍。
第二十章
聂铉不好修玄,也没听说过他喜欢炼丹,之前宫里倒也养过几个道人,弄些个房中术壮阳药之类的东西,聂琪嫌那些乌七八糟,玷污了道门正统,都不管他们叫道人,只说是方士。
现在聂铉居然上门给他送丹药,本来午睡没醒现下也醒过来了,眨了眨眼看着那两枚赤红如火的丹药,迟疑着颔首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聂铉却抬头看了看外间的时辰,淡淡地道:“这药须得在午时服,现在时候正好,皇叔不要误了。”
聂琪垂了眼帘,指尖摩挲着那錾金盒子,似笑非笑道:“当真?”
服丹多有忌讳,他一贯也是知道的。只是聂铉送来的药,平心而论,他不敢吃。
就像他从来不信他送的丹药聂铉敢吃一样。
事涉皇位之争,兄弟似陌路,父子如仇雠,聂铉那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睁开了眼,没三句就问大皇子怎么没在榻前侍疾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定是不能善了了。
聂铉不理他,径自扫了一眼这个奉茶待客的厅堂,摆了摆手对周围的人道:“都出去吧,围着多闷气呢,朕和小皇叔说体己话你们也想听?”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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