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还睡着吗?无论睡没睡,都送一碟黄金果过去。”
黑影蓦地抬眼朝明若寒看去,脸上全是惊讶,“但是夫人她”
夫人她对黄金果过敏,主子不是记得吗?
“去送。”言语间有不容置疑的决断。
黑影:“是。”
此刻的明若寒心里乱成一团,他甚至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回想着刚刚跟白莺月简短的对话,他突然惊心的发现,若是他闭上眼不看身前的人,但凭两人一问一答的语气,他几乎会忍不住以为跟自己说话的是他的小浅!
但是
但是那怎么可能!
他明明探查过小浅的脸上没有附着任何东西,那根本就是一张最货真价实的脸啊!
他的小浅明明就在屋里啊!!
该死的!明若寒不禁懊恼的厉害。
容若如今失踪,天阴又还未到,这让他即便想要查证又能怎么样?!
难道去找曲然?
明若寒脚步一动,但瞬间便又停滞了下来,眸里寒光乍起。
不对!
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他最不该打草惊蛇的便是曲然!
想到这里,明若寒转过身子再次打量起眼前的白莺月,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竹亭,“夜风寒气太重,不如到竹亭里等一等吧。”
冷弥浅循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点点头,“也好。”
冷弥浅转身便向台阶上的竹亭走去,三步并做一步便轻跃到了台阶之上,一个利落的转身便站在高处微微垂眸看向竹亭外的明若寒,“话说你认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本皇”明若寒极力的想按捺住心里的不对劲,却当视线不经意落在白莺月轻跃上台阶的动作时,连话声都突然顿住了。
他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知道小浅每次跨台阶的时候,都习惯先垫脚尖然后一步当做三步直接横跨阶梯而上,虽然动作是粗鲁了一点,但身形却相当灵活没有让人感到半点不雅,所以他爱极了小浅每次跨台阶的模样,就像一个小精灵一样一瞬间就蹦跶了上去,让他觉得可爱的紧。
但刚刚!
就在刚刚!
白莺月轻跃上台阶的动作竟然跟小浅的动作一模一样!
明若寒双眼瞪大,视线落在站在台阶上的白莺月脚下,脸上再次浮现出惊异之色。
“本什么?”冷弥浅蹙了蹙眉没有听清。
明若寒静了静,“明若寒。”
“哦。”冷弥浅认真的记了记,眼里飞快的逝过疑惑,但只是瞬间便又恢复正常。
此刻的明若寒心里犹如惊涛骇浪,明明是寒冷的夜风,但他却偏偏满手心里都是汗。
他一定是疯了,只是几个台阶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两人安静的空当,一个宫婢模样的下人便端着什么东西正朝竹亭走来。
冷弥浅眸间一亮,正想凑上前去饱饱口福,却在看清盘里的水果时顿时呆在原地,“芒果?我kao,居然是芒果?!”
她大爷的,这下人端什么不好偏偏端她要过敏的芒果,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只能看不能吃么?
听着自己熟悉的口头禅,明若寒刚刚才抚平的呼吸又瞬间紧了起来。
走进竹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正盯着黄金果发懵的白莺月,明若寒眼里的焦急又多了几分,“你不喜欢?”
“不喜欢。”冷弥浅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她又没活腻,干嘛吃芒果给自己添堵?
“为何?”明若寒眸里涌起云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咯。”冷弥浅耸了耸肩也不废话。
明若寒眉头微蹙,“白姑娘可还记得云玄山?”
“嗯?”冷弥浅一脸茫然,眨了眨眼朝明若寒看去,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明若寒嘴角微掀,“白姑娘可还记得云玄师尊?”
冷弥浅脸上的茫然又盛了几分,“怎么了?”那个叫云玄师尊的人难道很重要?
明若寒微微一愣,迎上冷弥浅的眸只得继续道,“当日在云玄山见白姑娘的时候,白姑娘不仅贵为白氏嫡女,还是西陇新皇敕封的公主,为何现在会流落在外反倒成了灵域大祭司的徒弟?难道白姑娘不知自从你失踪后,你的父亲一直在派人寻你吗?”
冷弥浅双眼顿时瞪圆,“父亲?我有父亲的吗?”
kao,她不是只有一个爷爷吗?
哪儿来的父亲?
坟里面刨出来的吗?
明若寒惊住,打量了白莺月好一会儿,终于放弃了绕弯的方式直接戳明重点,“你是不是失忆了?”
冷弥浅怔了一下,“也不算失忆吧,只是之前受了点上,所以有些东西不太记得而已。”
明若寒闻言,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连身形都彻底僵住了。
“你刚说我有父亲?怎么回事?”冷弥浅瞅眼朝明若寒瞧去,脸上不禁疑惑起来。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说她有父亲?
她明明记得自己父母早逝,从小到大都是跟爷爷相依为命的啊!
欸,爷爷?
冷弥浅双眼蓦地瞪圆,爷爷?!
kao!
她爷爷呢?
冷弥浅坐在石凳上的身子顿时就蹦了起来,就像是后知后觉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至极的事情来,赶忙朝明若寒身前凑去,“我有”
“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竹亭外飘来一阵玉石清润的说话声,让冷弥浅蓦地转移了注意力,待看清竹亭外的人,冷弥浅脸上顿时泛起欣喜,“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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