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冷弥浅的话让黄老伯顿时回过神来,是啊,刚刚他可是也踹了那个男人好几脚呢,要是那男人醒了,凭那身形他这老汉儿可不是对手,更别提冷姑娘那小身板儿了。
想到这里,黄老伯赶忙进到车里,将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便朝马车外走去。
这一次黄老伯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回到了车上,“冷姑娘,那现在呢?”
黄老伯惊颤未定的声音让冷弥浅好笑的弯了弯嘴角,赶忙沉了沉声吩咐,“现在?…………现在当然是走了,赶紧走赶紧走!可别让他们追上来了。”
“哦,是是是,马上走马上走!!”马车外的声音似乎有些惶恐,话音应下便响起了马叫声,车轱辘便立马滚了起来。
————————记忆如潮水般向床上的冷弥浅涌去,那一夜的每一句话每个举动都在冷弥浅的脑子里无一遗漏的呈现出来。
虽然不知道明若寒装女子为何会装的那般相像,就连体型都没有破绽,但那个武人男子提到的阿三便堪堪让她确定那个女子就是明若寒!
现在回想起那女子的眼眸,当真是跟明若寒的神情相似极了,再加上明若寒再看到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物时正常无比的神情,她更是确定无疑!
呵,冷弥浅看着头顶处的床帏,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好看,靠,她果真是救了条蛇回来么?
翌日。
“冷弟,我今天才晓得父亲过来占了你的屋子,让你住到寒世子的园子里去了。”躺在床上的李墨整张脸垮的跟个苦瓜一般,瞅了瞅屋外,突然压低了声音,“寒世子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倒没有,就是跟平日里一样,问题总是一堆。”递给李墨半个剥好的桔子,冷弥浅倒是先自己吃了起来。
“那你搬回来,我这也就是脚崴了,没什么大事。以前听别人说起寒世子,总以为是一个极为和善的人,但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此人心思太重。冷弟你出生乡野性情豪爽,本就跟这官宦仕途不同路,倒是我那日的家宴害了你。”
提起明若寒,李墨心里总有一种强强的排斥感,若非那天为了哄父亲高兴邀请冷弟家宴一行,也不会着了明若寒的道儿主动将冷弟引了去。
冷弥浅闻言摆了摆手,“他那个病秧子一心想要结识我,就算没有那日家宴,他总还会找其他机会的。与其他找机会,还不如哄你父亲开心。”
冷弥浅原本也一直想不通为何明若寒对她如此在意,但从昨晚记起那个夜晚的事后,她终于恍然了。
也是,换做她是那夜的明若寒,当今最受宠的外姓世子爷,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男扮女装出现在她面前,最后还在她这个陌生人面前毒发濒临死亡,然后被各种怒瞪白眼,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同伴被踢断了腿扔下车,然后又被她数落了好一通,言语间各种鄙视轻蔑,最后还被她丢下了马车…………
啧啧啧,冷弥浅甩了甩脑袋,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现在正主儿没死,自然是要报仇的,好不容易寻到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冷弟,今晚上你还是搬回来吧,我那屋子宽敞的很,住两人绰绰有余,你要是不习惯,我睡榻上便是了。”说着说着,李墨便抓着冷弥浅的手腕准备将眼前的人留下来。
“啊?”冷弥浅眨了眨眼睛,看着李墨受伤的脚踝,一副为难的模样,“但是你的脚崴的确实很厉害啊…………”
冷弥浅其实也没想一直住在明若寒园子里,这皇族聚会她若还留在这里总觉得会生出更多的麻烦,更何况还有个伊藤原不知在什么地方就会撞见,虽说她用草药变了容貌,但明若寒不也将她认出来了?
那伊藤原她见过两次,虽然就说过一句话,但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同样危险的很呐!
“墨公子腿脚既然未好,还是要多休养才是。冷先生住在本世子的园子里,自然有下人侍奉着,难道墨公子不放心?”屋外突然传来明若寒的润玉般的声音,让屋里的两人同时望了去。
明若寒一进屋视线便落在了李墨抓着冷弥浅的手上,眸里的神色闪了闪,便浅笑着朝两人走了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丞相李然。
“我…………”似乎没想到明若寒会突然出现,躺坐在床上的李墨顿时有些尴尬。
“寒世子哪里的话,犬子跟冷先生交好,只是担心冷先生住到寒世子园子里去怕冲撞了寒世子。”跟在身后的李然白了李墨一眼,赶忙出声缓和着气氛。
随即又看向床边的冷弥浅抱歉道,“冷先生,本相忧心墨儿的伤势,所以占了冷先生的屋子,事先没来得及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冷弥浅赶忙起身回礼,“李相哪里的话,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墨兄突然横遭暗杀,李相作为人父自然担心的紧,只是这次暗杀明显针对墨兄,丞相大人可要多费些心了。”
“哼,提起这件事我就气!居然敢在年中祭上对墨儿出手,那些人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李相气的攥紧了拳头,气的满脸通红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难道丞相大人已经知道是什么人要谋害墨兄了?”冷弥浅睁大了眼,正想回床边坐下,却冷不丁的发现自己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被明若寒给占了去,顿时怔了一下便只得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去了。
“家里那些人的龌龊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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