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瞪大了眼朝老人望去。他们可是老人身边最信任的仆从啊,虽同是这伊藤族的下人,但相比那些小姐少爷园子里的下人,他们的身份总是要尊贵一些的,不夸张的说,就连那些不得宠的庶系小姐少爷们看到他们,也得客客气气的,哪怕是对即将接过家族大权的原少爷,老人也从未主动唤他们去服侍过啊!
“你们还不滚?!!”老人又一阵咆哮响彻了厅堂四周。
“是是是!!!”众人几乎是爬着出了屋,踉跄着脚步都朝着冷弥浅所住的园子小跑了去。
当冷弥浅回到自己的竹苑时,容若早已醒了,正红着眼眶眼皮耷拉着一大半大口吃着桌上的蛋羹汤圆,看到冷弥浅独自回屋,下意识的便朝屋外望去,“嗯?病秧子呢?”
冷弥浅一屁股坐在一旁,咕噜咕噜的喝着茶壶里还有着余温的茶水,好半天才瘪着嘴回答,“走了。”
“走了?”顶着琴由一张病弱苍白的脸,容若惊的一下子便站了起来,本来还困意十足的眼瞬间变的惊诧。
下意识的想迈出步子朝外走去,但眨眼间容若便又坐了回去,脸上漾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哼,我才不信,那家伙就算丢下全世界也不会丢下你,他怎么可能会走?”
冷弥浅闻言,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摇了摇头,“别开玩笑了。”
“什么开玩笑?我可是句句都说的实话,你也知道如今是什么局势,他不回去管理族中事务偏偏跟在你身边,你说他不是丢下全世界是什么?族中长老派了多少人来寻他,不是被他骂了回去就是被他揍晕了抬回去,要不然你以为我真会不远千里来这破地方?”
容若一边吃着蛋羹汤圆,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却让坐在一边的冷弥浅静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壶,听的心揪在了一块儿。
派了很多人来寻过吗?
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怎么,你不信?”看到冷弥浅一脸沉默的样子,容若蹙了蹙眉,“明若爷爷放了狠话,说若是病秧子再不回去,那以后也别当什么明若族的世子了,你可知他怎么说?”
冷弥浅抬眼望去。
“呵呵”容若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晃了晃脑袋眼里全是赞赏,“他居然说当明若族的世子有p的用,还不及你万分之一重要。话传回去后,当场就把明若爷爷给气的怒火攻心了,哈哈哈哈哈”
容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连手上的汤匙都因为笑意开始颤抖起来,却在对上冷弥浅一双静默微红的眼眸后突然戛然而止。
容若愣了愣,眸间的笑意也慢慢褪去变的惊诧,“你们真吵架了?”
冷弥浅‘嗯’了一声。
容若‘嘭’的一声站了起来,眼里不可置信,“他他真走了?”
“嗯。”冷弥浅瘪了瘪嘴,突然觉得心里又难受了几分。
自古以来权位对人的诱惑力从来都是巨大无比的,明若寒从小便身浸在权势当中自然更懂得权位所带来的享受,能让懂得隐忍的他说出那样一番话,那背后对她的情谊恐怕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轻松。
“你把他赶走的?”容若满脸的惊诧,那个家伙死缠烂打的功夫他可是见识过的,居然也被赶走了?
冷弥浅摇摇头,嘴角苦涩的笑又加深了几分,“我做错了事,他气的自己走的。”
回想着昨晚明若寒脸上那自嘲又讥讽失望的笑,冷弥浅的瞳孔便缩了缩。
“那你不追?你可知他为了付出了多少?既然你也说是你做错了事,那去道个歉认个错便是了,我了解他对你的心思,你要是主动去道歉,他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走,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带你去。”
说罢,容若便伸手牵住冷弥浅,作势便要向屋外走去。他虽然跟那个家伙从小死对头事事比个高低,但对于这件关乎那家伙终身的事,他还是很慎重的。
“不用了!”甩开容若伸来的手,冷弥浅敛去眸中的无奈,再抬眼时眼里一片清明决绝,“他已说过从今以后与我再无干系,我也不想再与他有半点纠葛。现在这样,其实挺好。”
她本就要离开这里,与其拉拉扯扯有所牵绊,倒不如现在断掉的好。
只是
为什么心里总是涩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呢。
“你”容若瞠目结舌,“你这块石头怎么就捂不热呢,他都对你这般”
“嫡小小姐,族长大人命我们来给您准备行装,好让您明日一早启程。”
屋外园子突然传来温和的长唤,让屋里的两人顿时住了声儿。
容若朝屋外望去,看着屋外齐刷刷的全是人头似乎全在打量着屋里的动静,脸上不禁茫然一片,转头看向冷弥浅放低了声调,“什么启程?你要去哪儿?”
“妡媛公主三个月后大婚,新皇送来的请函上指定要我去贺礼。”
容若眼里骨碌转悠了一圈,“你要去?你就不怕?”
“怕什么?别人特地请上门来的,请函上我的名字可是头一个,这么大的恩礼我总得接着是不是?”
容若眼里眨了眨,怔了好一会儿,眸间光泽泛的雪亮,看着冷弥浅嘴角似有若无的浅笑,也不由得乐的嘴角弯了弯,“这倒是,这种殊荣可不是谁随便就能得到的。新皇最宠的妹妹大婚,想必一定热闹的紧,要不你带上我一块儿去凑凑热闹吧。”
“你去凑什么热闹?”冷弥浅睁大了眼。
“我闲着也无聊啊,指不定跟在你身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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