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光?!我惊讶的凝视着婉娘,极力想找到她玩笑的神情。在上三界与婉娘实力相当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与我父亲齐平。那如艳阳般的万物之光,究竟是谁能使出。迷魇身后的人,莫说婉娘单独对付,只怕是当年的我、婉娘和烟联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我终于明白到婉娘的忧愁,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掐着我喘不过气。
一声破天的嘶叫声惊了所有人,驾车的马匹像是受到了什么的惊吓,狂奔疾驰在山野路间。影花费了很久才安定受惊的马驶到路一旁,我和婉娘在车内没让任何人出去。林中松树被皑皑白雪压弯了枝干,鲜有动物的叫唤声,就在这安静下有股危险的气息在涌动。
“来者不善,小心了。”婉娘平静的开口,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我知道。”左右拽着两兄弟,我随时准备着闪躲过来人的攻击。来人界后我的灵力在日益增长,虽说不如从前,要躲过此人的攻击还是易如反掌的。
迷魇没急着出手,他像是在等待时机一般。“影,驾车快走。”我急促的开口,手不自主的握紧。心中有个声音在督促我赶紧离开,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本能预感。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稍许的距离便减低了大半危险。迷魇虽击中马车,却给足了我们逃离得时间。我慢手慢脚的将池羽和苏兮月放下地,森冷的直视迷魇。我从不介意他冲我来的那股戾气,只是涉及到我心里人就是找死。
“婉娘好久不见了。”迷魇咧着嘴笑道,那笑灿烂的却邪乎。
瞧着迷魇掌中愈来愈刺眼的白光,婉娘早做好备战的准备。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响指,阳光瞬间照耀的让人睁不开双眼,我拉着苏兮月和池羽感受着周围的奔涌的气流。迷魇挥手甩出的攻击足以取人性命,关键时刻,婉娘反手阻挡。只能隐约看到一团青光在我们头顶将白光弹开,直打到迷魇身上。伴随着一声惨叫,迷魇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子,真是比以前厉害不少啊。”婉娘阴冷的开口,又是一团青光在她手中产生。
“没这能耐又怎么敢来会会你。”迷魇拭去嘴角的血丝,眼中微不甘的扫了我眼。旋即他嘴角出现笑意,凌然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救苏璃第二次。”
什么?!迷魇的话未完,空气中突然凝聚成一股寒意,只是那么瞬间就能感受到有股致命的压力传来,下一刻便看到有团辉光朝我打来,甚至让我们反应的机会都没。更糟糕的是我的双腿居然被人用灵力束缚了住,无法走动。
瞧是躲不了,我猛然推开苏兮月和池羽,闭眼屈腿护住心胸将伤害降到最低。
等待死亡是种可怕的过程,它会让时间过的很长,哪怕只是一秒也会让人觉得是等待了千年。周围狂风压迫性的在我头上叫嚣,风中参杂着他人的呼唤声,却惟独少了影的气息。
一种不祥的预感促使我猛然回头,影依旧是那样笑容,温热的血液从他嘴角顺势滑下,眼神没了焦距。我呆若木鸡的凝视着挡在我身前的影,有那么一只无形的手拽紧我那原本韵律跳动的心脏,痛到麻木的遗忘了其他的情绪。婉娘抱住倒下的影,只见一道道青光正传入影的体内。
伏在地上的迷魇突然消失在一团辉光之中,伴随而来是一阵森冷而熟悉的讥讽:“婉清纱,迷魇我带走了。待我灵力彻底恢复后,我会好好上门来拜访的。”
眼瞧迷魇消失在光团之中,我咬牙继续辅助婉娘念着灵咒。影面无血色的躺在我怀里,脸色是濒临死亡的惨白。一万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将他这么搂在怀里,只是我们随时将要面对生离死别。曾倔强的以为只要克制自己,冷淡的对待他,就不会有失去的那天,结果是我大错特错了。
苏兮月手颤巍的搭上我右肩,那施加的力量像是要支撑起我快崩溃的灵魂。
“我看先将影带回宫吧。皇宫有更好的疗伤环境,太医也多,总有能帮上忙得。”池羽提议道。
纪非明恰巧在皇宫内遇到疾步如飞的我们,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吩咐御医前来且派了家丁去请烟来。婉娘退下所有的奴仆,殿内仅剩我和她,以及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影。
“太医都等在殿外,有需要我就让他们进来。”苏兮月抓着我的手臂,安慰道:“影不会有事的,不要太担心。”
“有一个傻瓜在替我受罪,你让我怎么不担心。”我咬牙开口,指甲早已掐进掌心。
“你这像什么样?!”烟瞧见我顿然怒道,“你这好死不活的模样,你觉得躺在那里的影会好受么?你认为苏兮月和池羽哪个不比你难受?你们俩把苏璃给我拉出去,免得他在这影响我心情。”说罢,他便将我连拖带拽的拉出了寝殿。
殿外和殿内是完全的两个世界,一边冷得满是希望另一边暖的却在等待死亡。冷静下的我坐在御花园内等着消息,身旁是跪倒在地的御医。“你们都下去,林太医你去准备两碗驱寒的汤剂给皇上和池少爷。”我瞧着冻得直哆嗦的苏兮月和池羽,叹息道:“池羽带苏兮月去书房暖暖身子,别陪我在这挨冻了。”
“苏,我想在这陪你。”苏兮月满目愁容的开口。
“别任性,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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