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感冒转肺炎,需要住院治疗。金秀一听,就大声的叫骂起来,骂周森娇气,骂幼儿园没看好她的孩子,要幼儿园赔钱。幼儿园指着周森身体上纵横交错的痕迹,“你把娃娃打成这个样子,打病了,还赖到我们幼儿园。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金秀不依,拉着幼儿园的人让出医药费。中间回了一趟家的周荷花将金秀拉开,“别哭了,医药费我已经交了。以后你少动手打他,把人打坏了,倒霉的还是你。”
“你,你哪里来的钱?”
“在柜子里拿的。放心,还给你留了点。”
“天啦,你这个败家子,我打死你。”金秀呼天抢地的,周荷花理都不理,甩开她的手,进了病房,把门一关,独留金秀一人在过道上撒泼。
周森住了三天才出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走路都是飘的。金秀满肚子怨气没出发泄,看见周森又想动手。手刚举起来,周荷花就说道:“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打她。你非把她打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你这个败家子,我还没打你了,你倒是给老娘叫起来。”金秀一想到这几天花出去的钱就跟流水一样,心就痛的直抽搐。“你看看你爸干的好事。这哪里是儿子,这分明就是讨债的。你们两姐妹从小连感冒都没得过几回,你看他,他才来几天,就得肺炎。就他这样的……”
周荷花很不客气的打断金秀的话,“以后只要你不对他又打又骂的,不再大冷天的让他站在院子里,别说肺炎,感冒也不会得一个。”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个败家子。”金秀抄起扫把就往周荷花打去。
周荷花躲开扫把,很干脆的说:“你一天到晚有完没完。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难怪爸爸一年到头都不肯回来。有事没事就打他,就算他不是你生的,他那么小,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你别忘了,你以后还要靠他给你养老送终的。小心他恨你一辈子。”
这话一出,金秀是彻底懵了,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叫:“天啦,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爸嫌弃我不会生儿子,现在就连你们也嫌弃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一直静静的坐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周森,到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看看大姐周荷花,再看看二姐周桃花。两个人都是一般表情,嫌恶,不忍,犹豫。
周桃花拉了拉周荷花的衣袖,“姐,怎么办,妈哭了。”
“去,把妈拉起来。”
“我不敢,你去吧。”周桃花躲在周荷花身后,“姐,是你把妈气哭的。”所以该由你负责。
周荷花皱着眉头,拉着周桃花上前,“妈,别哭了,让人听到了不好。”
“我生的女儿都不要我了,我还要面子干什么。”金秀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只手则掐着周荷花的手臂,“我让你败家,我让你败家。你个不要脸的,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周荷花忍着痛,小声的说:“妈,对不起,我错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凡文知进门的时候,看着这一幕,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家子人就没有一天不闹的。小心的走到周森身边,“你怎么样,好了吗?”
周森笑笑的点头,“医生说没事了,在家里养几天就好了。”
“她们在干吗?”凡文知指着那母女三人问。
“内讧。”周森言简意核。
凡文知点头,看这样子,估计一会周森也不好过。“你要不去我家吧,我爸在家里。”
周森有点心动,又有点犹豫。周荷花这时候也注意到凡文知,赶紧叫道,“凡文知,你带我们家周森去你们家坐一会好不好。”
“不准去,谁敢出去。”金秀大吼大叫,被周荷花强行拉着,这才没冲过来。
凡文知赶紧带着周森出门,妈呀,这都是什么人啊!
周森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
“算了,又不是你的错。我看你大姐这回是要帮你出头了。”
周森没吭声,凡文知也不好再说什么。
凡家临街的铺面已经改成杂货铺,哑巴每天没事就坐在里面照看生意。见凡文知带着周森回来,哑巴比划,告诉他厨房里吃的东西,叫他带周森去吃点好吃的。凡文知点头,带着周森进了家门。
瞎子正在堂屋里坐着,听见声音,问道:“文文,你带谁回来呢?是不是周森啊?”
“爸,你神了。”
凡文知跑进堂屋,挨着瞎子坐下,并招呼周森,“你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给你。不过你刚出院,只能吃点清淡的。”
“谢谢!”周森看着瞎子打了声招呼:“凡伯伯。”
瞎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周森你也别记恨你妈,她也是很不容易。”
“很不容易那也不是打人的理由吧。”凡文知端着饭菜进来,“周森,你别听我爸的。我爸凡事都是息事宁人,可是你看看你妈也太狠了。”
“瞎说!”瞎子板着脸,“有你这样说长辈的吗?那是他妈,又不是外人。他这么小,你让他怎么办。尽给他出些馊主意。”
周森看看瞎子,又看看凡文知,然后说:“凡伯伯,你别担心,我没有记恨。”
“好孩子。”瞎子心想,这多懂事的孩子啊,金秀就怎么下得了手。
由于金家闹得不成样子,周荷花也没办法,来到凡家,看能不能让周森在这里住个几天,免得一回去就刺激到他妈。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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