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鹤儿说:“怎么连窗户都是反锁着的?”
村花看了看门,说:“是啊……”
同涂狐君说道:“这就怪了,门窗都是锁着的,那么凶徒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
看得多侦探片的贺鹤儿脑中立即闪过“密室犯罪事件”几个字。难道金田一遇到的是密室杀人,他遇到的就是密室奸人吗?用不用这么经典呀?
村花说道:“既然门窗都是锁着的,能进出的不就是……鬼吗?”
大妈一听就大嚎道:“天啊!我的儿子的处被个鬼破了!”
村花劝道:“别说那么大声……”
同涂狐君却说:“如果是鬼,那有必要下龘药吗?恐怕是装神弄鬼,掩饰自己……”
贺鹤儿拉着同涂狐君说:“子狐,你当自己捕快吗?小孩子别乱说话!”
村花说:“也别这样啊,我觉得这位小朋友说得很有道理。”
贺鹤儿却说:“还是让专业的来吧,叫捕快来吧。”
“不可以!”大妈断然说道,“叫了捕快的话,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儿子在新婚之夜被淫贼破龘身了吗?”
同涂狐君却说:“可是……”
“没有‘可是’!”贺鹤儿拉住同涂狐君,说,“这是人家家事,你就别插嘴了。”
大妈听了也觉得贺鹤儿会做人,就说:“唉,本来是大好日子的,怎么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都不好意思收你的礼金了,还是还给你吧。接下来你爱住多久我都不收钱,当是赔罪。”
——赔罪?当掩口费吧?算了,既然她有意用钱掩我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母亲的爱心要求……
“那怎么好意思啊?”贺鹤儿拉着同涂狐君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和子狐回去睡了,你们慢慢。礼金什么的明天再说吧,晚安。”
贺鹤儿跟同涂狐君回房去了。同涂狐君十分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大妈好像不想查出凶嫌是谁的样子?”
“她不是不想查,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贺鹤儿掐了掐同涂狐君的脸皮,说,“人要脸树要皮,家丑不外扬,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同涂狐君摇摇头。
贺鹤儿叹道:“我都知道你是不知道的了。”
“什么?”同涂狐君呆呆地问道。
贺鹤儿说:“你也别查下去,真相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这是别人的家事,你也别插手。”
同涂狐君皱起眉头,说:“你说真相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难道你知道真相?”
“我……”贺鹤儿叹道,“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条密室诡计在各种本格推理漫画电视剧中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真是旧到不行的桥段啊……”贺鹤儿叹道。
同涂狐君很好奇地说:“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吧?”
贺鹤儿顿了顿,说:“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涂狐君看着贺鹤儿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告诉万大妈。”
“那好!”贺鹤儿这才放心,他知道同涂狐君是个说到做到的,于是便小声告诉他,“你说那是‘密室’,是因为门窗都锁了……窗户锁上了是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然而门真的锁上了吗?”
“门……”同涂狐君恍然大悟,“门是万世界说锁了的。你的意思是他谎称门被锁上了,然后装模作样地踢门?”
贺鹤儿呶呶嘴道:“我可没这么说。”
同涂狐君便道:“为什么他要迷龘奸自己的兄长啊?”
贺鹤儿无奈地说:“大概是兄诱弟攻吧……不过他大哥这个尊容这个性格……大概是万世界的恋兄情结比较重,不愿意眼白白看着大哥娶妻,所以才做这种猥琐事吧。”
同涂狐君问道:“恋兄情结?”
“唔,恋兄情结!”贺鹤儿解释道,“就是极度依恋自己兄长的一种心理状态,具体体现为觉得自己兄长很完美、认为别人都配不上自己兄长以及对兄长有强烈独占欲等等。”
同涂狐君听了便说:“那你恋兄情结也挺重的。”
“我……”贺鹤儿语塞,怔忡了半天才反驳说,“我可没迷龘奸过我的兄长!”
“我看你也没这个胆量。”同涂狐君顿了顿,又说,“那么恋兄情结是病吗?”
“这个……看情况了,像万世界那种当然就很病态了。”贺鹤儿又说,“可我和我大哥是很合适的。”
同涂狐君眨了眨眼睛,问:“合适?”
“我恋兄时他恋弟,还不合适?”贺鹤儿理直气壮地说。
同涂狐君说道:“那你们为何不结婚算了?”
贺鹤儿突然有种无力感:“关你屁事。”
同涂狐君手指朝墙壁上点了几点,那水泥墙壁又变得透明如同玻璃,只见万言叶躺在床上,万世界则坐在床边,情深款款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万言叶缓缓醒来,万世界便扶着他,说:“大哥,口渴吗?我给你倒茶。”
“你给我倒屎盆吧!”万言叶开口骂道。
万世界愣了愣,却仍笑面相迎:“怎么了?”
万言叶揪起万世界的衣领,说道:“是你,对不对?”
要否认的话,万世界自然有千百个理由,但是他却不想欺骗最爱的男人,因此只能以那十分琼瑶式的忧伤眼神看着万言叶。万言叶的脸由红转白,半晌放开了万世界的衣领,嘴唇哆嗦着说:“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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