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医师倒是清闲,难道向来无事可做?只会对着池子发呆不成?”
“对着鱼发呆,总比对着有些无聊之辈的好。”
“耀医师,倒是少言寡语。我看怕是真没人敢亲近与你。”
“自然,墨公子可以绕路。”
“耀医师,你在我族中待了这么些日子,难不成准备常住?我族可不会留无用之辈。”
“莫公子大可放心,到了该走之日,在下自然会走。”
呵——既然如此讨厌我,又何必三番两次跑来。对于这样的墨渊我算是有了新的认识。真是可笑,为何我还是希望他能对我笑呢,不是冷笑不是嗤笑而是那样……的笑。
晚上面对另一个我,墨渊却总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笑意更是没有吝啬过。只是……
“伊凡,你不冷吗?来披上。”
“伊凡,不管如何不要离开我。真相是什么都好,别离开我。”
是不是幻化成女子,心就也变的像她一般,那一刻我几乎有流泪的冲动。他对我说,不要离开。甚至他的亲吻,我也不曾推拒过,既然变成了她,那我就全心全意地成为那个伊凡,墨渊的伊凡。
或许是伊凡曾遇害的关系,墨渊开始对捕杀更为热衷了。他总是积极地参与到每一次捕杀的行列中。为了自己的功绩而兴奋着。
他对伊凡说,她要给她最美好的未来。他会为她而努力的。他要杀死那些威胁他们的妖兽。他不会再看着她受到伤害了,他会成为族里最强的猎捕者。
看着墨渊亮晶晶的眼眸,我无话可说。
当兴奋过后,他静静地看着我:“伊凡,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不会再次让我重视的人被妖物害了。”
那时,我以为他说的那个重要的人是伊凡。
我看着他,心却如此矛盾着。以至于将我彻底分裂开。白天的我们始终是最不对盘的两人,而晚上却是亲密的相拥着。连我都分不清了,我是伊凡还是狼耀?
“你看着的可是我,墨渊?”
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划过他的眼帘。
他痴痴地笑着,低头索吻。
“伊凡,我看到的一直只有你。”他在我耳边低语。他没有看到那一瞬间,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自我眼中滴落。
我错愕地抬手轻触,然后放在嘴边。咸涩的味道,在心口缓缓蔓延开。
雪狼落泪,便已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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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当时不逃开?为什么没听娘的话,逃的远远的。那样,就不会矛盾了,更不用这般揪心。
而此时此刻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我,却只有生存在四周都是捕猎者的地方。看着他们残杀那些兽族,我想呕吐,强烈地自厌。可即使如此,为了能待在他身边,我却不得不消耗功力为那些受了重伤的猎捕者治疗着。
不……不……
我不自觉地想起前一日死在我面前的那只幼狼。他是狼族,我知道那是我的同类。他是月狼族的孩子。我想救他的,可是我却不能。他透过牢笼看着我,拼命地嘶吼,拼命地挣扎。刹那,我有些颤抖,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
只有我懂得他的语言,正因为懂所以疼痛。
“为什么你在这里!这里都是敌人啊!你这个叛徒!”
“你会后悔的!你不得好死!你与他们为舞!你不得好死!”
他瞪着我,那么强烈的恨意,让我怯步。
那孩子突然朝着天际嘶叫了三声后,仿佛在告别,他用狼爪朝着自己的脖子狠命一刺。血随即喷出,染红了我的视线!
即使死也绝不被困住,这便是狼的骄傲!
我怔怔地看着,然后看向边上同样怔住的墨渊。
笑意在嘴角肆虐着:“你……看着他们的血开心吗?”
墨渊缓慢地回头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回了一句。
“他是妖兽。”
我笑了起来,不间断地狂笑:“妖兽就没有感情吗?妖兽就不会痛吗?妖兽就该去死吗?不过是非你族类,就全部该去死吗!”
他有些吃惊,眼中透着复杂地看着我。
“抱歉,墨公子,在下刚才过于激动了,先行告辞。”我竟有些害怕他那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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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又能走去哪里?不自觉间还是来到了那瑶亭中,这里总是那样幽静,小路间也不有半个人影。每个夜晚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他,只是今天我忘了……忘了幻化为那个伊凡。他深爱的伊凡。
这一待便到了夜晚,月悬若星河,我看得入了神。直到一双温暖的臂膀自身后将我环起。
“伊凡……”
习惯性地应了。可那声低沉的声音却让我全身僵住,不是伊凡!我不是!不是伊凡轻轻柔柔的声音!我还未来得及变成伊凡!
“伊凡……”可身后的人却还是深情地唤着。
一阵酒气侵袭而来。
他……醉了……当还未想明白状况时,人却被墨渊压制与柱子上,狠狠地亲吻着。猛烈地侵略着唇齿间。他那浓烈的酒气熏的我都有些醉了。
我看着他迷蒙的眼神,听到他口中喃喃的伊凡,猛然用手压下他的头,让这个吻变地更为肆虐。
墨渊……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啊……只是我却醒了,我已经明白了我是谁,我身为谁爱上的你。
我……是狼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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