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今天确实打扮得有点过了。从头到脚,从发型到鞋子,我都经过了精心地整理和搭配。毫无疑问,我确实就是为了和涂皓见面,才精心地进行穿着打扮的。
我们来到这家餐厅,已经有不少老乡到场了。会长预定了三张的宴席,在人群中,寻不着涂皓的身影。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等待着涂皓的出现。
“学姐,上次你提到的那个医学院的老乡,今天怎么还没有来?”见到那个分会长,我问道。
“你说涂皓对吧,他本来答应了要来的,但临时说有事来不了了。”学姐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虽然有点儿沮丧,但更多的是轻松。或许我还没有准备好跟涂皓见面,在一个新的地方从头来过吧!
所幸,老乡会制作了通讯录本子,人手一册。我一拿到手,便翻看了起来,最终被我找到了涂皓的名字,上面有他的学院信息和联系方式。
为了转移自己对涂皓的注意力,我决定把心思先放在现在的同班同学上。
我和范凡彼此熟悉起来,是因为一个社团活动。这个社团叫强学会,以“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为口号。
社团组织有两个活动,一个是晨跑,一个是讲坛。
晨跑是为了响应“野蛮其体魄”的口号,会员每天清晨六点半在湘江边晨跑。
讲坛则是为了响应“文明其精神”的口号,每周有一位会员在台上演讲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当时,是我率先看到了社团的招新海报。上面是这样写着的:
致中国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今号召各位中国少年加入强学会。
学会宗旨: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活动一:晨跑,
时间:每天早晨六点,
地点:湘江河畔,
活动二:讲坛,
时间:每周二晚七点,
地点:教学楼,
报名方式:明天早晨六点公寓篮球场接受现场报名。
我看过之后,热情高涨,就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加入社团,于是我来到寝室宣传起来。但结果,班上只有范凡愿意和我一起加入这个社团。
于是,每天的早晨六点半,当大家还在梦乡的时候,我们悄悄溜出公寓,和另外十多个会员一起晨跑。
时值冬天,黎明的天空一片漆黑。我们沿着沿着湘江风光带,来回跑了大约五公里后,天空越发明亮起来,太阳也缓缓从山头露出脸来,挂在了河东方向的云端,有红又大。
后来,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说。我则觉得自己有点离不开范凡了,如果哪一天没有见到范凡,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我的内心就会无比忐忑起来。
那时的我,有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关于电脑的配置,我没有太高的要求。对我而言,电脑的用途无非就是三个——浏览网页,交友聊天,看影视剧。
而在我的潜意识中,这三个用途或多或少又都朝着一个目标在发展,那就是认识自己,找到组织。
虽然在读中学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但我不曾有时间去认识自己,更没有机会寻找组织,或者说是没有抓住机会。
我曾一度知道,班上有个同学就是自己的同类。上了大学之后,我开始花时间去认识自己。
认识的途经无外乎就是互联网,或是混迹于公寓网吧,或是在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由于按小时计费,我的经济状况不允许花太多时间。
还有其他途径的话,当然就是陈列于生理学和心理学书架上仅有的几本性学书籍——但那里面的有关内容只有寥寥几页。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我终于认识到自己属于一个占有比例为4到10的少数群体。利用业余的时间,我学习了有关这个少数群体的所有理论知识。
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的秘密变得越来越沉重,我越来越无法融入那个大多数是异类的集体,我越来越感到寂寞和孤独。
现在有了一台自己的电脑,我便可以每天花上好几个小时查看相关的资料,观赏相关的影视剧。
但没几天的时间,我就意识到了新的问题,即自己已然认识了自己,找到了组织,任何的资料和影视剧都不能再释放我的孤独感了。
于是,我在潜意识中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我要从理论走向实践,我要认识一个同类,我要加入这个组织,我要解放自己的孤独。
但显然我没有在互联网里找到组织的根据地,要不然也不会总是泡在校内网和大学论坛里。
直到国庆假期的一天,我按惯例打开互联网浏览器,登入大学论坛,随意地浏览上面各种五花八门的帖子。
这时,我的目光极其敏锐地发现,那个由三个汉字组成的敏感词意外地出现在了一个帖子的标题上。
打开帖子,一个网络聊天工具的群号赫然写在上面。我的内心像一朵花儿绽放开来——我找到了组织的根据地。
迫不及待地,我通过聊天软件加入了这个群。然后机缘巧合般,我在群成员里发现了涂皓的聊天帐号,我惊喜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果断地把涂皓加为了好友,并假装以陌生人的身份和涂皓进行了第一次交流。在这次的交流中,我们都没有谈及同类的话题,但互相添加了好友关系。
下了线之后,我暗暗窃喜知道涂皓的身份,而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给涂皓。我自以为涂皓在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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