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云被hr鼓舞,眼中恢复“你丫必死”的信心,似笑非笑:“再好业绩的人,像花花和小琴,碰高压线,也是个死!我劝你懂事,大家都留点面子。”
喻承深吸一口气:“花花、小琴都不是因为一类走的,她们踩的一类,多的是!为什么走?因为她俩恶意抢单的形象太恶劣,连安露都看不下去。你怕安露对你信心动摇,才自己随便找了几条录音把她们开了。你利用她们打单的时候,不管她们干什么你都包庇,你甚至纵容和培养她们成为撞单王;现在她们惹到你老板了,你就过河拆桥,销售部谁不知道?”
仇云脸色一沉:“你说话注意一点!”
喻承豁出去了:“恶意引导客户换公司名的录音,你敢不敢给我一天时间,我可以让你们全组人都一类!你作为主管,半数人一类你也一类,你敢给我时间吗?”
hr和规则部狐疑望向仇云,仇云脸白了,景梅的脸又涨红起来。引导客户换公司名,是整个销售部针对kevin那个规则做的“对策”,如果喻承来真的,根据廉政部的“连带责任”制度,销售部从基层到安露,没有一人能留下。
景梅劝他:“你少说两句。”
喻承看看景梅,心里一软:“那就事论事,回到这通录音。我既没有恶意引导,也没有恶意撞单。麻烦你们有疑问的再听一遍,有点辨别能力就听得出来吧!”
一圈人沉默半天,hr审时度势说:“你先出去吧,我们再讨论一下。”
喻承回到座位上,浑身颤抖,一下午都没法平静。
快五点时,规则组的人到他工位上:“景梅给你说情,是不存在‘恶意’。但客户改名字,的确也是因为你,所以改判为二类过失。”
二类过失比一类轻一点,一年之内累积两个二类,照样开除。而且只要背上二类,这一年想晋升都不可能。
喻承气归气,但往好里想,他还有机会翻身,不至于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仇云断了头。
刚刚松一点,抬头看见仇云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景梅则一脸惊恐,领着两名穿着警服的人朝他靠近。
仇云指了指他,警服男在他身边站定:“喻承?”
喻承一怔,懵懂站起身。其中一个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因你涉嫌行贿罪,限你于x年5月18日20时00分前,到杭州x派出所接受讯问。”
警服男亮出证件:“就是今晚八点前。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你现在可以和我们一起过去。”
喻承望着“行贿罪”三个字,周围光影迷幻起来。
第三十六章 鬼打墙
喻承小半辈子从没想过自己要和几个地方沾上关系,那就是法庭、监狱及其周边产品。
好遥远的机构,前两年虽然打破天灵盖跟劳动局打了次交道,但他毕竟是原告。
这一次,他还没下班,就脚踩棉花似的,跟着警服男们上车、下车,一路被拽着穿过派出所前门,上交除了衣服裤子外的所有随身物品,再被简单搜身后往派出所后面的大楼魂飘,他像一脚踏进了光影迷乱的神秘隧道。
“隧道”深不可测,越走越窄,警服男女、跟他一样的便服衰人进进出出。路过监狱似的候问室,看见里面有人蹲地上抽烟,有人坐墙角抱头,也有人手扶缠着泡沫的铁栏杆,双眼无神看着他。他被一名警服男带进一间挂着“讯问室”塑料牌的奇特小房间。
小房间四壁软墙,靠天花板有两扇小窗,关着,满室陈年烟臭,夹杂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喻承本能闭气,懵懂环视。房间四角有好几个监控摄像头,靠墙一张电脑桌。桌子前后对放着两把椅子,一把对着显示器,简陋但正常;另一把很“华丽”,椅背、扶手都是铁栅栏,左侧还架着一块可开合的、同样“华丽”的厚实木桌板。
警服男扯他到豪华铁背椅边儿上:“坐!”
喻承傻乎乎坐,警服男转过活动桌板,“啪”地合上,桌板支架自动锁住。这么一来,他以坐姿被固定到了一把椅子里。
警服男转身关讯问室的门,喻承呆坐几秒突然惊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警服男在他对面坐下,点烟猛吸一口,在烟雾后面眯眼,说:“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喻承全身没有知觉,木愣愣看了看眼前的小桌板,板子中间并排两个突起的半圆钢环,脚下还有两个,明显是手脚铐,不过没给他戴。
警服男:“问你话。”
喻承抽回半分神:“啊,啊?”
警服男笑笑:“你做过什么事,不会不知道吧!”
喻承:“我……我想喝水……”
警服男扫他一眼,倒了一杯搁到桌板上:“嗓子眼儿干是吧?还有什么要求?”
喻承摇头,觉得脸麻,下意识伸手揉脸,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凉水一滩泼到地上。
喻承一抖:“呃……不好意思……”
警服男不动声色看着他,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给他另换一杯:“我只跟你说一句:你的事,所有证据我们都掌握到位了。现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好好配合。耽误时间对大家都没好处,早点说完,你可以早点回家。”
听到“回家”,喻承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上交了。现在估计六点多,万一谷天骄打电话给他,或者大象打给他,怎么办?
警服男的问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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