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就算我无能为力,可您说出来也比憋在心里好,不是吗?”
亚当叹了口气:“你知道灵魂方程式吗?我一直在寻找它,然而不论怎么找也找不到。”
“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我必须找到他,否则——我会死。”
托马斯长大了嘴。“那么那个灵魂方程式是什么东西?我的确是没听过,但我可以替您去打听啊。”
“它和炼金术有关,是一种……唔,非常复杂,一时说不清。”
“主人,我没什么文化,也不懂炼金术,但是肯定有人懂啊。在新英格兰有许多大学,或许那里的学者知道呢?您不妨去一封信问问?”
亚当揉了揉额角:“你说的对,我不该总把自己局限在新奥尔良。也许方程式并不在这里,我找错了地方。”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提笔在纸上写下方程式的符号,可他只写了几行便写不下去了。他丢开笔,颓丧地扶着额头。
“不,还是算了……也许一切都是命运,也许我注定死在这个时代,万物都会崩溃……”
“主人!千万别这么说!您不会死的!”
托马斯拿起那张纸,仔细盯着上面的符号。“唔?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很感谢你,托马斯,但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主人,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见过和这个很类似的东西!”
说着,托马斯拿起笔,在纸的背面匆匆书写着什么。他写了整整一页,然后将纸交给亚当。“主人,您要找的那个方程式,是不是这样的?”
亚当接过纸,只读了一样,便惊讶得无法呼吸。托马斯所写的的确是方程式所用的炼金术符号,可这一部分却是亚当从未见过的,依照其内容,刚好可以同格拉克曼教授持有的手稿连在一起,也就是说,这的确是方程式的一部分!
“托马斯,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黑人管家颇为骄傲地说:“这是我的母亲教给我的。她原本生活在非洲,后来被奴隶贩子掳到美国来。她告诉我,这东西是她部落的宝物。很久很久以前,在她祖父的祖父的年代,有一名白人传教士来部落里传教,后来他病死了,他的遗物就被酋长收了起来,作为部落的宝物留存。我母亲曾在宝物中发现一张纸,上面画了稀奇古怪的符号。她的记忆力非常强,只用一眼就把纸上的内容全记住了。当她被当作奴隶卖到美国后,还时常在地上画这些符号。我小的时候,她就常常给我画这些,对于她来说,这是有关她故乡的珍贵回忆。我的记忆力像我母亲那样好,所以很容易就记住了。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竟然就是主人所要寻找的灵魂方程式!”
亚当瘫坐在椅子里,脑袋里乱哄哄的。白人传教士……对,莉莲娜·霍克的笔记里提过,她有一名弟子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名叫艾兰。格拉克曼教授在笔记译文中有过注解,说这名弟子后来去非洲传教,不知所踪。原来他竟然病故在异国他乡,方程式则被当地的土著部落当作宝物收藏了,两百多年后,部落的后人为他所救,成为他的管家,而方程式就被铭刻在此人的记忆中。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亚当都要忍不住嘲笑自己了。难怪方程式的力量要把他带到1842年的新奥尔良。一切因果宛如一个个精密的圆环,最终将天衣无缝地嵌套在一起。
既然拿到了这个时代的方程式,亚当便不愿再久留。他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卡尔文十八岁了,足以担当重任。第二天,他便宣布将所有的财产交给卡尔文,自己将“外出旅行”——这当然是个幌子,总不能告诉卡尔文他要穿越时空了吧。亚当叫来律师,处理了财产交割的手续,同卡尔文道别后,他选择不会被人打搅的夜深人静之时,独自一人书房里,念出了方程式。
方程式的力量有如汹涌的洪流,带着他再度突破时空的界限,去往下一个时间,下一个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
69、勇者前行12 ...
亚当的双脚再一次站在了一片青葱的草地上。
面前伫立着一幢殖民地风格的教堂:红色的外墙和三层白色屋顶。它看起来相当眼熟。亚当发誓他曾见过这座教堂。
他转过身,凝望着教堂前方的道路。有哪里不对。他想。我的确见过这教堂,但是现在的它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他歪着脑袋回忆了半天,方才意识到,教堂前方本应有一座男子骑马的塑像,可现在塑像没了。
不不,并不是“没了”,而是这塑像还压根没有竖起来。这座教堂是波士顿的老北教堂,而那座塑像则是保罗·列维尔骑着马。乔治曾和他到波士顿旅游过,特意沿着“午夜骑行”的路线游览了一番,旅程的起点就是老北教堂。乔治说他曾参与过保罗·列维尔的行动,是以特意“故地重游”一番。他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领着亚当在那条路线上走了一遍。亚当当时以为他是在怀旧,现在才明白,乔治的目的是让他牢牢记住这个历史事件。
假如他没猜错,他也参与了“午夜骑行”,正是在这场行动中,乔治遇到了他——公元1775年的、年轻的乔治,遇到了来自21世纪的他。
知道了这一点,接下来的行程就清晰多了。亚当去波士顿,变卖了那对金耳环,买了匹马(以及合适的服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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