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钱,我付了。”未见人影,却听到如同泉水一般的声音响起,极为好听,紧接着便是一个金元宝稳稳地落在了他们的桌上。
见此情景,围观的人也发出了惊叹,只是不知是为了这整整一锭金元宝的出手阔绰,还是为了那隔空放置物品的手法而惊叹了。
一见这金元宝,掌柜的瞬间乐开了花,连忙捧着金元宝说道:“客官您慢坐,我就不打扰您了……”接着拖着那几个壮汉又轰轰烈烈地走了,只是那些壮汉的身影却不如来时威猛了,甚至还有几个颤颤巍巍地。
“来楼上雅间罢,门上有刻‘清茗’二字,不必敲门,进来便是。”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但除了何谕和狄丘以外却没有其他人听到,所有的人都以为再看不到热闹而散开了。
何谕挑眉,带着些许兴味上了楼,背后的狄丘却为这熟悉的声音感到有些奇怪。
一进屋,便见一红衣男子斜倚在窗口,手上举着一酒壶在往嘴里灌酒,端是一副写意fēng_liú的样子,见他们进来,男子便偏过了头。
那是怎样一张脸呢,微扬的凤眸转动间仿佛透露出一丝fēng_liú,洋溢着不为人知的情意,又带着点点哀愁,似是这酒带来的,又或许只是在借酒消愁。
那喝着酒的微红薄唇则透漏着些许凉薄,五官长得恰到好处,结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惊人的美感,堪称绝色。而这放在古代这个背景下,显然是个fēng_liú多情的才子,只是这人刚刚的那手法却令二人不敢小觑,莫不是什么大侠,亦或者是传说中的修行之人。
然而即使是狄丘也感知不到他身上的灵力,想他也不是普通人,看来是达到了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这里是酒馆,做的是卖酒的生意,怎的这雅间却起了个茶馆的名字?”何谕熟稔地挑起话头,不知为何,见到面前这人就像见到了多年的好友,一点也升不起警惕的念头。
狄丘也很奇怪,只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二人交谈,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满。
那人似是醉了,望向何谕的眼中竟透露些许埋怨:“还不是我那好友,偏要给这酒馆里的雅间起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这都算好的了,隔间那叫怡红的可叫人怎么误会呀!”
狄丘一听,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心中却升起了几分无奈,也不知从何而起。
接着男子又有些哀愁:“只是这么多年不见,当年我们几个好友胡乱开的酒馆也就剩下这间了,怪我那好友名声不好,别的都叫人砸了,只有这间还是我拼死护下来的呢!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当初一起的朋友死的死,走的走,还有一个就是在也不如不在了,空留我一人在这里睹物思人啊……”
“睹物思人是这么用的么……”狄丘小声说道,只是听了男子的话,心里却隐隐有些感慨,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悲凉的,倒不像是他自己应该产生的情感。
何谕听了这话却升起了几分八卦:“睹物思人,思的应该是心爱之人,怎么?你那几个好友里有你喜欢的人?”这话一说,顿时也勾起了狄丘的好奇。
也不知是酒熏得还是羞的,男子脸上竟升了红晕,变得更加好看魅惑了,狄丘心一跳,连忙捂上了何谕的眼:“别瞎看!”
何谕一听,想来狄丘是吃醋了,觉得好笑却又甜蜜,便只听狄丘的,由着他遮住自己的眼。
“噗嗤……”忽的男子笑了,魅惑之色顿时消散,“你们倒是有趣!我见刚刚你们在楼下的打斗倒也是果断万分,怎的现在却来这儿一片柔情了呢?”
“对待敌人自然是要果断万分的,只是和自家人怎么能冷着脸呢?”何谕笑着反问。
狄丘见那男子恢复正常,也不捂着何谕的眼睛了,可听到了何谕说的那个自家人心里又喜滋滋的,好似是多年的愿望得到了实现,却又不知这情感从何而起。
“唉,你们这里是恩爱,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那些好友都不在了……”男子又有些哀怨,配上他那张绝色的脸,倒也不显得违和。
“不是说还有一个嘛?”狄丘倒是记得清楚,忙问道,“那一个又是什么情况,难道在不是比不在好吗?”
听了狄丘的话,男子顿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狄丘,用狄丘在网上看到的话来说,那是关爱傻子的眼神。
压下即将暴走的狄丘,何谕继续问道:“那人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了吗?”
“你以为这酒馆是谁砸的?还不是那个人,迁怒了呗。”男子从窗口跳下来,坐到桌边,续上一杯酒,刚好满上,半滴不漏。他也不如之前一般抱着酒壶喝了,反倒是人模人样地端起了酒杯,他的手很稳,酒杯中的酒依旧是一滴也没洒出来。接着他说道,“若只是迁怒也就罢了,大不了我一个人守着,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说到这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接着说下去了。
两人的心顿时像是在挠痒痒,却又都是不愿意提及别人伤心处的人,只能忍着。
见两人这副憋屈的样子,男子也笑了,只听他说:
“多久没见你们这样了呢!啊,你们现在还不认识我,我叫广陵天,终于再见到你们了,何谕,狄丘。
“狄丘啊,多年不见,你的情商越发低了呀!我都说那么明显了,你还问那么傻的问题,而且我逗了你们那么久,自诩聪明的你居然还看不出来!
“还有你,何谕,别在一旁偷笑,这酒馆雅间的破名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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