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接着说道:“废太子一事,他表面为您,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他自己在扫清障碍,相反他还借了您的手。王爷,此人您不得不妨啊。”
厅内一片寂静。
“纪老有何高见?”
纪老躬身,“高见不敢当,王爷过奖。依老夫之见,短期内想找出他的错处不太可能,现在只有兵分二路。继续收买江湖人刺杀宁王,以及尽早让皇上把帝位传给您。”
“宫内那位养了这么久,也该是让她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有人会意地笑。
“是啊,还有什么耳边风能比得上枕头风呢?”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她会不会有其他意思?毕竟她也生了一位皇子。”也有人担心地道。
“无妨。”叶詹摇头,“七皇子还小,她一家又在王爷掌握之中,需要靠山的她断没有胆子敢背叛王爷。”
“却也不得不防。”纪老叮嘱了一句。
“你们注意察看平时谁和老四走得最近。如果老四有逐鹿之意,就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寻。”
“是。”众人齐声回应。
“王爷,”叶詹欲言又止。
“说。”
“是。”叶詹抱拳,微带忧虑地说道:“说到平时谁与宁王走得最近,恐怕就要数舒王爷了。舒王虽是一位闲散王爷,母妃也不怎么得宠,可他的舅舅杨晓却任宫中禁卫军首领骁骑都尉一职。如果舒王全力支持宁王,那……”
惠王没有立刻表示意见,却反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五皇子舒王是个怎样的人?”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聪慧如纪老、叶詹等人当然明白惠王并不会毫无深意地提出这个问题。
“王爷,您是否觉得这位不问政事的舒王比宁王更具威胁性?”纪老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惠王皇甫瑾但笑不语。
“舒王身后并无雄厚的势力支持,就算他有心帝位,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后势力?谁的身后势力能比得上有父皇撑腰。”惠王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
“王爷,您是说……?”
皇甫瑾点点头,“本王的探子打探到一些有意思的消息。虽不知是真是假,却也值得一探。如果消息属实,我们至今做的一切倒是为别人做嫁衣裳了。”
小半个时辰后,密议结束。随着惠王离开,小厅内众人也陆续走出。在所有人离开后,仆人走进客厅收拾。烛火灭了,这间客厅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气。
忽地,小厅的廊檐下滑出一条黑影,就像一条壁虎一样,哧溜溜地滑进墙角黑影中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没想到七皇子之母会是老二的人。”皇甫桀冷笑。
接连埋伏了四天半才有所收获的张平脱下夜行衣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听说那位目前得宠得很,还有风声说皇上好像打算封她为妃。”
皇甫桀摇摇头,不在意地道:“不用担心她,那人如果因为一个女人就改变心中想法,他就不是如今的胜帝了。”
张平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听你这意思,好像知道皇上心中打算似的。”
皇甫桀微微一笑,“我也希望自己没有弄错。否则这笑话可就大了。”不过对他也没什么损失就是。
“我想……皇上大概不是要把皇位传给你吧?”
“张平,这段时间你别再往皇宫跑。自从你上次在皇宫打败杨大高手,杨晓已经把皇宫布置得跟铁桶似的。”皇甫桀不想自找气受,直接把话题给转了。
“我没那么呆。上次和你进宫,我也看到他们的部署有了变化。”
“是吗?”
张平白了他一眼,“五个皇子,你唯独和五皇子舒王亲近,就算我再呆也能看出你那不是兄弟亲情。”
“我家平平真聪明。”皇甫桀击掌赞扬道。
张平瞪他,“回你自己房间去!”
“这王府都是我的。”宁王严肃地告知。
张平抬起脚狠狠一踩。
皇甫桀反应不可谓不快,大约有那么两三眨眼的工夫,就见这位身材高大的宁王爷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张平的一只脚,那只脚现正踩在桌边上,脚的主人正弯腰去解绑腿。
“功夫是不是没勤练啊?眼神怎么变得这么差?这要是有刺客来了,连人家攻势都看不清楚可不行哪,我可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
皇甫桀眼角抽搐了一下,缓缓从椅子上走下,也不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板着脸摆出一幅我在生气的架势。
张平也不管他,踢掉鞋子,甩掉袜子,拉过椅子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顺便感叹了一句:
“可惜啊,如果韦家父子还在,他们一定不会建议让太子逃跑,也许孤注一掷干脆逼宫说不定还能有所挽回。可惜!”张平摇头,心中得意掩都掩不住。
皇甫桀突然抬手,快如闪电的在他鼻头上弹了一下。
张平对他不提防,一下就给他弹了个正着。当下就捂着鼻子跳起来哇哇大叫。
皇甫桀这个没心没肺的则乐得哈哈大笑,刚才的郁闷一下全飞。
“你以为他没有想到铤而走险?他虽然负责城守,可他的副手是陶正刚;宫中守卫又有杨晓负责;他在禁卫军中虽有亲信,可那些亲信的举动全都被人盯住,他们就算想逼宫也不可能。比起必死无疑、毫无成功性可言的逼宫,还不如逃出京城换得一线生机。况且他囤积在外的财宝也足够他三生挥霍。”
“是呀,人家辛辛苦苦收集的财富如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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