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静静的坐在床头。注视着帝释天安详的睡容,看着自家孩儿在睡梦中依旧冷俊的面容,帝辛心中即是自豪又是担忧。自豪儿子充满男子气概的气质,自豪儿子并不是一个无用之人。同时担忧他更担忧儿子以后何以与人相处,他太冷了,冷的无法让人靠近。哪怕是此时此刻沉身处睡中,依然如此。
帝辛悠悠一叹。独留的左眼充满无尽的回忆。转眼十八年,他已不在热血汹涌,十八年里眼见儿子备受欺凌他无动于衷,每每看见妻子责怪的眼神,他又何尝心安过。
十八年前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当时的帝辛还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热血青年。那日妻子生产,他心慌的守在一旁。突地天边一声惊雷,接着就听见屋内妻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最后一声惊天啼叫,他们的孩儿出生了。然而不待他高兴,灾难也就此降临。
就在那声惊天啼叫过后,无数凶禽走兽突然争相共鸣,接着不多时大地震动,群兽来袭。
带着不解和惊惧,帝辛从喜悦中惊醒,与族人一同与来犯之敌厮杀,这场战斗是族群有史以来最为惨痛的一战,到处都是哀鸣,随处都是残破的躯体。族人凭借誓死的意志终是保住了族群,然而战后迎来的却是无尽的悲伤和愤怒。
而族人们愤怒的根源不是来袭的群兽,而是他帝家,他那刚刚出世的还未来的急取名的孩子。
是这个该死的孩子在发出一身惊天啼啸后才引来群兽袭击,造成如此悲剧。
作为罪魁祸首的自然是受到声讨。
这场甚是浩大的声讨,几欲将他帝家三口碾死。
好在帝辛在族中甚有威望,不但实力出众,而且为人正直,虽然年轻但是很受族人尊敬。
所以族人还是拿捏着些分寸的。
为了平息族人的怨气帝辛自废右眼,他愿为儿子偿还一切。
族人眼见长久以来在自己心中分量不浅的帝辛如此作为,顿时心生不忍。可是他们失去亲人的悲痛,又很快将那份不忍淹没。
帝辛见此挥起手中还在滴血的利刃,便要砍掉自己的脑袋。族人们的心立刻揪了起来,紧要关头族人们强压失去亲人的悲痛,夺下帝辛手中利刃,默默的转身离去。
一场声讨便在如此一番中平息。
但是这十多年下来,族人们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释怀,于是他的儿子帝释天便在不断的排挤和欺凌下一点点长大。他看着心疼,可是却无法为儿子哪怕说上一句公道话,他们帝家欠族人们的,他的心在这十多年里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
随着帝释天的长大,帝辛就越发的不安,他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无法开启族内天赋符纹,无法获得符纹印记。这就标示着他的儿子永远都会弱于他人,如果那日他帝辛不幸去了,那么帝释天将很有可能被那些积怨甚深的族人取了性命。
然而今日的一切却让帝辛十八年来不安的心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儿子在不能开启符纹天赋的情况下竟然杀掉了吊睛猛兽,但是帝辛清楚的知道吊睛猛兽的强大,那是让大部分族人都望而却步猛兽。
轻轻的帝辛伸出粗糙的右手抚上帝释天的额头“天儿,父亲终于可以放心了。”
数日过后,景家。
景家,是族中的大族,人口占族内人口的四分之一,族中每有大事都会有景家参与决定。族中最有话语权的六位族老也有两位是景家人。其余族人又分有众多世家,与散户。
这天,天气晴朗,少有的晴空万里,天上的积云褪去,双日当空。景家大院中,家主景泉,舒坦盖着厚厚的兽皮在卧椅上晒太阳。
景泉这人看上去很是有些男子气概,国字脸,浓眉,直鼻阔唇,颌下布满钢针似的胡渣,只是他却有一副超越常人的大肚腩。
突然景泉,虎眼一阵阴寒闪过,瓮声道;“今日,天气稍暖想那帝辛定会出外替他重病的妻子寻吊睛猛兽,度儿你可安排好?”
“父亲你且放心,如此机会那会错过,到时等那帝辛一死我们就说他是葬身兽口,定是无人怀疑,”说话之人,是景家少主人景度,此人英武不凡,,只是眉宇中含有些傲慢和几分阴戾。
“哈哈,等那帝辛一死,看那小兔崽子,还有何人能护的了他。”闻言景泉畅快一笑,仿佛压在心中的基石马上就要被搬开。
“父亲说的极是”景度赶忙出言符合。
就在这时,门口一人急速,奔来。弄得厚厚的积雪四散飞扬。
“景阔,你慌什么慌,”景度见来人一阵训斥。
景泉恢复淡定的躺在椅上轻声道;“景阔,何以慌张至此,慢慢道来。”
来人整了整呼吸急道;“大伯,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景度迫不及待的问道。
来人被打断话语也不恼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满脸不甘道;“那,那个木梁她好了,此时正在自家院落晒太阳。”
“你看岔了吧,她木梁没有吊睛兽骨驱寒,怎会无端端的好了,想必是明知将死想出来再看看这世界最后一眼吧!”景度听后不信的嘲讽道。
景阔坚定道;“不会看错,刚刚我巡视时,看见木梁正和那小兔崽子有说有笑的,看那脸色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听到此,卧躺这的景泉霍然而起,至此才看清他的身高,这人竟超出常人两个头,两米来高强壮无比,端的是个巨人。
他立时一声怒吼;“该死的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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