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心里无比冷静,哪怕皇阿玛对自己是那种心思,但若扯到权势上去的话,天家无亲情这句话可不是说假的!
看老四如今对小八那个样子,那种心思估计就从上辈子带了过来的,可若上辈子对小八就有心,为何还能对小八那么残忍?那时,他死了不知道,可从后世史书上得知,小四竟然圈了小八,还改了那样侮辱性的名字?!
还不是因为那把椅子?!
所以说,什么狗屁亲情爱情在那把椅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皇阿玛现在这样半是圈禁自己,是不是,也在防备着自己?
太子爷难以抑制自己的这种想法,若父子之间不是变质的关系,说实话,皇阿玛哪怕现在就圈了他,他都可以笑笑而过!
可在父子之间已经是这种关系的现在,太子爷发现自己很多事情都开始在乎,开始在意,甚至难以抑制的揣测了
放下茶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太子爷很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和皇阿玛的冲突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该怎么办?
正发愁时,忽然听到小律子战战兢兢的声音,“奴婢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吉祥。”
太子爷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眼前的小律子一眼,“说吧,什么事?”
小律子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个铁盒子,“奴婢奉皇上命令,给太子殿下送东西。”
太子爷接过,一个大概书本大小的盒子??却上了锁?钥匙呢?
“禀太子殿下,皇上说了,钥匙他早就给您了。”小律子轻声道。
太子爷一愣,钥匙早就给我了??
太子爷有些困惑的盯着铁盒子看了半晌,才慢慢抬头问道,“皇阿玛还有其他吩咐吗?”
小律子上前恭敬跪下,“奴才哈德,绿鹰十八叩见主子,主子万福!”
太子爷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说了,从今儿个开始,奴才的命就是主子的了!今后,奴才会以小律子的身份随侍主子身边!主子但凡有一句话,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万死不辞!”
太子爷猛的站起,盯着小律子平静的脸半晌,才缓缓将视线移开,落在铁盒子身上,平静开口,“爷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律子恭敬叩头,方才退下。
太子爷愣愣的盯着铁盒子,铁盒子上的锁很精致,还有雕纹,雕纹是双鱼。
双鱼?太子爷扯下腰间的玉佩,是两年前,他生日时,皇阿玛送他的。
当时,他很喜欢,其实,上辈子,就很喜欢这双鱼玉佩了。可上辈子他求而不得,这辈子,他不求了,皇阿玛倒送他了。
当时,他很意外,因为皇阿玛那么喜欢的,又佩戴多年的玉佩怎么送他了?
当时,皇阿玛只说了一句话,“因为保成值得。”
值得?
那时,他以为是疼宠。
轻轻扯了双鱼结尾处的扣,叮当,一只小小的钥匙掉落在地
捡起钥匙,他怔楞了半晌,原来钥匙真的早给他了啊
将钥匙插入锁头,轻轻一转,打开铁盒,是三本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书,书上的字是皇阿玛的笔迹:大清绿鹰
翻看,是大清绿鹰分布全国的堂号和人员名单,以及联络方法和上奏方式,最重要的,使唤绿鹰的方式——双鱼龙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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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康熙帝批了一份奏折后,抬头淡淡吩咐道,“传旨,命四阿哥前来见朕。”
顾喜弯腰应道,“喳!”
康熙帝低头又继续批阅奏折中,眼睛微微一转,无意识的瞥到,御案上布满“伤痕”的玻璃娃娃,眼睛一暖,保成不知这会儿在做什么?
想着保成看见铁盒子的样子,康熙帝微微勾起嘴唇,眼眸闪过一丝精光。
四爷接到旨意,匆匆从小八处出来,就赶往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四爷恭敬跪地作礼。
“胤禛,明儿个,你去外务省,户部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另外,后天,纳兰容若会押解纳兰明珠进京,你和太子代表朕去监审。”
胤禛叩头应道,“儿臣遵旨。”
康熙帝微微点头,随即又淡淡挥手,“跪安吧。”
四爷恭敬退下,心里疑惑,监审的事情一道旨意下达就好了,何必特意召至乾清宫?
莫不是想让人知道?纳兰明珠这会是彻底的栽了???
走出乾清宫,转弯时,四爷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匆匆闪过。好像是永福宫的?眼眸一闪,忽然有了更大胆的猜测,皇阿玛莫非是要解冻太子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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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幸塞外,风光出塞,铁锁回京。
木然的盯着的脖子上的枷锁,纳兰明珠缓缓抬头,望着,跪伏在他面前的纳兰容若,凄然一笑,“起来!!你今儿个可是皇上的使者!跪在我这样一个罪臣面前成什么样?!”
跪伏在地纳兰容若浑身颤抖,却坚持跪着,不肯起身,“给阿玛戴上枷锁是为臣本分,给阿玛跪着是儿子的本分,儿子不孝!竟给阿玛上枷锁!求阿玛责罚!”说着说着,纳兰容若的声音竟颤抖不已。
纳兰明珠凄然,缓缓摇头,“起来吧,阿玛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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