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沉默,掏鸟蛋这种事他从没做过,不过以前的李然是肯定会的,想到这,李然点头,幸好自己会爬栏杆,爬树应该和这差不多吧。
将家里打扫了遍,李然抱起虎子,肩上背了个背篓就出了门。
才走了段路,李然就脱力的将虎子放了下来,他想得有点太好了,山离李家虽然不算太远,可即使是身体健壮的山里男孩,想在十岁的时候就抱小孩上山,也挺困难,他现在可不是三十一岁的成年男子。
虎子下来后,见小叔走不动了,站那喘气,自己牵起李然的手:“小叔,我自己走,我们快点去山上。”
一路上基本是虎子再给李然带路,去山上要走哪条路,虎子知道得一清二楚。李然本来还预备着不知道路时随便选了,只要朝着山,能走到山外围就行。谁知道,将虎子带过来倒是歪打正着。
虎子人还是太小,走了段就没了力气,这时李然就将他抱起来继续走。凭着虎子的带路,两人终于到了山脚。
这时就不用指路了,因为这条山路应是村民常走的。路周围的长草也早被砍刀砍掉了,只剩下短小的一点断枝贴着地面留在那里,若是里面有没有长虫,也看得出来了。
李然站在这打量着这山,问虎子知道哪有水没。虎子摇摇头,山路知道还是因为和李大哥李大嫂来的次数多了,至于水边,怕小孩瞎跑掉进水里,李大哥们很少将他带过去,他自然记不住。
螺丝得在水边才能捡,已经到了山边,若就这么回去,李然实在不甘心。
李然还没想到方法,身后就传来说话声:“额,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然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男孩正站在他身后:“你不是应该去帮你家做事吗?怎么也来这里了。”
李然看着这男孩默不作声,这估计是和原身相熟的。李然在心里叹口气,真要以这个身份活下去,却连原身的记忆也没有,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那男孩见李然不理他,说道:“怎么了,哑巴了。”又拿出跟草在虎子下巴上逗弄,“来叫表叔。”
虎子许是感觉到痒,伸手将草打开:“坏人。”说完不理他,将脸埋进李然怀里,李然轻轻用手拍拍他的背。
男孩被这话气道,转头生气对李然说道:“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扒了你次裤子,记仇这么久,还教小孩子乱说话。”
虎子听这,闷声反驳:“才不是,那天小叔是哭着回来的,你是坏人。”
男孩生气:“我也是你叔。”
李然无语,他才来这身上就发现了有些他以前不能接受的事,接二连三的在前身上发生过,连忙转移话题:“好了,你来这干嘛。”
那男孩见李然对他说话,笑开嘴:“不生气了,真是,你那天哭了回去,害我这几天都不敢去见舅妈。我来打点猪草”说着,耸耸肩上的空背篓:“本来在那边,看你在这就过来了。”
李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只能看到一大片绿色田野和稀稀落落排列着的房子,实在不知道他在指哪。
“我是上来捡些螺丝,想带点回去。”
男孩听这话不赞同的摇头:“那东西好吃是好吃,不过麻烦,又费时间,有那时间还不如去采点野菜,更划算。”
话是这样说,却从李然手里接过虎子:“我帮你得了,你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等他将小孩抱了过去,李然他才发信他竟然比自己高一小半头。
的确需要人帮忙,李然也不拒绝跟了上去。
两人换着抱虎子,到了山上。在路上,李然和男孩扯了会,就知道了这个男孩叫胡建军,一个特别俗的名字,是自己的同学兼狐朋狗友,也是李妈妹妹的孩子,放暑假后的几天和一群小孩恶作剧扒了李然的裤子。
在农村,这是常见的一种欺负亦或“嬉戏”手段。
以前的李然也没少和他合作过,扒别人裤子,哪知到了自己身上就受不住,哇哇的哭了回去。
李妈是个宠孩子的,虽说没好意思跑去将胡建军揍一顿,可在那时也是整天板着个脸。胡建军在外面看到后根本就不敢接近李家三尺之内。
这次在外面割猪草,看到李然了,连忙跟了上来。
在胡建军的帮助下,李然和虎子道了水边,不一会就捡了小半篓螺丝。家里就一头猪,这么多够了,于是李然叫停了胡建军,要他陪着一起去掏鸟蛋。
这鸟蛋自然是胡建军掏,李然就站在下面看。
胡建军也是个掏鸟蛋的好手,一看就没少坐这事,一会就端两鸟窝下来。
李然早将虎子放在一旁,在树下清了片空地,点起堆火。
虎子知道将有鸟蛋吃,老老实实的坐那,也不乱跑。
等三人一起消耗完鸟蛋,李然再帮胡建军割了点猪草,两人随后各自采了点野菜就打算回家。回家前,李然再三声明自己真没生气了,胡建军才露出松口气的表情。
现在是七月份,常见的野菜也就马齿苋和金花菜几种。
这两种不管是凉拌还是煮粥都是好菜。
李然背着背篓,牵着虎子,虽然感觉肩膀被压得有点疼,却还是满心欢喜。
等将猪养肥卖了,家里就多了笔进项。
想到家里另外四只金贵的鸡,李然决定明天顺便挖些蚯蚓给他们,只希望他们吃了之后,真的长得快,下的蛋多。
回到家里,李然先试探着往猪槽里丢了点进去。猪在猪槽旁哼哼叽叽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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