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军本来是低垂着头坐在椅上,见李然这模样,露出个献媚的笑脸,解释道:“这些都是卷子发后和顺子他们一起闹着玩弄脏的,本来没有。我这次考得不错,他们都想看看。”
李然听这话,赞同的点头:“对,比起上次的刚好及格好来说,进步巨大,都80多分了,不过,夏老师跟我说,你要是中途不从教室里消失,分数会更高。”
看着胡建军,李然无奈。这人脑子好使,可实在太捣蛋了点。将卷子放在桌上,李然走到大堂角落,背起地上放着的竹篓,打算出去。胡建军见这,连忙跟了过来,李然伸手阻止他:“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别跟着了。”
胡建军站在原地,眼巴巴的送他出门,看李然摆明了不想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叹气声才落,旁边就传来一句尖利的嘲笑声,骂他傻瓜。胡建军侧头看着外面屋檐下吊着的大木笼子,走了过去。里面装着的那两只死鸟,就是他和李然三月三从山上带下来的。
见胡建军走了过来,笼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傻瓜,你个傻瓜。”
走到笼子旁,胡建军拿眼死死盯着中间胖得跟个球的那只。对这鸟的体重,胡建军一直很奇怪,这死鸟比他见过的所有鸟都胖,是怎么飞起来的。胖着的见他过来,叫得更欢,还顺带拍啦着翅膀。
笼子里关着的就是两只已经长大了的八哥。它们性别都为雄性,毛色差不多,黑漆漆一团,一些地方带着白毛,但是认识它们俩的却绝不会认错。
因为这两只鸟一胖一瘦,差别太大,胡建军还用这特点,给他们取名,一个叫小胖,一个叫小瘦。
李然曾举手举脚,坚决反对这名字,可李爹们都认为这名字没什么不好,非常形象,所以不顾他的异议,就这么叫了起来。
站在一旁,胡建军拿着特里拿出的铅笔,奸笑,他用铅笔敲了下胖的那只的头,讽刺道:“你个猪,不知道天天吃的什么,长这么胖,比猪还胖!”
小胖正在边讥讽胡建军,边享受小瘦帮他梳毛的动作,头上突然被人敲了下,它很生气,抬头就用圆鼓鼓的眼睛盯着胡建军。
看了会,小胖不屑的别过鸟头,连用鸟眼再看胡建军都不愿意,因为那太对不起自己了,拿头磨蹭着小瘦的身子,小胖尖利着嗓子说道:“笨蛋!滚开!笨蛋!滚开!”
被鸟叫笨蛋,胡建军的性子怎么受得住,他这次拿笔就不是敲了,而是戳。被戳中后,小胖就稳不住身子,开始东倒西歪,这么来了几次,它终于受不住了,开始在笼子里飞着躲避,躲着时,还出言讥讽,张口就是一串骂词脱口而出:“笨蛋!傻瓜!胖哥!臭小子!胆儿肥了你!笨蛋!傻瓜!胖哥!臭小子!胆儿肥了你!”
它嘴里翻来覆去的这几个词来来去去,胡建军都非常熟悉。因为前面三个是他骂臭鸟时经常说的的,后面两个是胡妈揪他耳朵时,经常说的。
想到骂鸟的话,被鸟还了回来,本来因为李然心情就不好的胡建军终于炸毛了,拿起笔就耍出降鸟十八戳,誓要将此鸟拿下。
小瘦本来是在温柔的替小胖顺毛,可现在小胖在笼子里到处乱飞,它就碰不上了。它试探了几次,想安抚小胖,发现没效后,只得无语的停了下来。
蹲在笼底,小瘦无力的用翅膀遮住眼睛,埋下头,有个词,鸟也是懂得的,那就是眼不见为净。而笼子大,也够地方让小胖折腾了。
戳了不知道多久,胡建军觉得自己手酸了,小胖觉得自己没力了,两个才歇火。用那黑色的鸟眼鄙视的看了胡建军一眼后,小胖不屑的扔了一句:“宝气。”就往小瘦下面拱去。
小瘦作为八哥,却不怎么爱八,因为这李然很喜欢它。不敢对小瘦下手,胡建军只能高傲的撇下嘴,走进屋里。他也到时间进去了,李然都快回来了。
坐在椅子上,胡建军无聊的整个上身趴在桌上,现在正是4月底,天气挺好,他们才刚进行完期中考试不久,在这期间,胡建军成绩从下往上飞涨,进步巨大。不过可惜的是,相对的心智,却貌似没长。
而等李然到了家后不久,李大哥李大嫂也很快回来了,他们决定参加今年的高考,因此,这段时间都是和李然们一起学习。
李然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李大哥李大嫂学习的书,他的感觉,以及只能用囧字来形容的表情。
等后来,李然有一次有幸看到1977年的高考语文题目,才明白那时高考要求懂得这程度的知识是正常的。
详细例子就是,1977年的语文高考试卷上,有一个三分题目竟然是给“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这句话注音,顺带加上音调。
中国经过了十年文革后,高考恢复的第一次考试,要求低得不像样。
因为这,李然知道了,他得跳级。相比21世纪时,高考生的痛苦,以及需面对的题量,1979年的高考,就是天堂,他不可能在这时考试了,那他也得早点考才行。
国家规定的高考时间是6月7,8,9这三天,离那时就两个月了。李爹打算这两个月里,让李大哥和李大嫂老实呆家,安心复习。因此,为了维持家庭生活,李爹又进了些小鸡仔。现在院里圈出来养鸡的地方,又加宽了些。
生活就这样一派平静,黄胆大也因为黄家二哥给的教训不再出来耗,没了这个人,李然和胡建军的日子过得很舒心。而就在这舒心的日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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