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了眼猪槽,里面的东西早被吃得干干净净。多的螺丝,也被李然用水盆养了起来,做猪下一餐的伙食用。在田坡旁,李然又顺手捡了些,现在也扔在了里面。
只希望这猪吃这后能加快速度长肉了。
将菜放进了厨房里,李然就没事做了。他以前的工作是仓库管理员,忙起来是忙,可大部分时间是闲着的,所以他也是个闲得住的人。
可一想到李爹他们都在外面劳作,李然就觉得椅子上像长了针似的,咯人。
四哥也就15岁,五姐更只13,他们两个都在做事,李然觉得实在没脸在家悠闲。
院里鸡无聊的踱步来踱步去,偶尔用嘴啄啄地上的小颗粒,李然看着这,想到考虑过要挖蚯蚓养鸡的。得,又有件事做了。而且山上那湖里应该有鱼,要是能捕上条,今天晚上还能改善下伙食。
说做就做,李然重新背起小背篓,想到一个人没法带两个小孩子,就让虎子指路,去旁边找胡建军。这里他熟识的小孩就他一个。
胡建军现在正头上顶着个绿色的帽子,手里拿着樟树木材做成的一把木抢,和朋友玩“八路军和鬼子的游戏”。
以他的地位,自然是正义的八路军,现在他已经抓到了鬼子,正举着枪放在鬼子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说,你们的那个王八少校在哪?带老子过去,老子要去将那个王八蛋的皮拨了。”
演鬼子的小孩委屈的瘪嘴:“我不知道,”接着又低声道:“为什么总是我演鬼子!”
胡建军和别的小孩猖狂的大笑起来:“还能为什么,就因为你小子长得最像啊。”那一口一句小子,也不知道是在哪学的。
李然仔细看了看演鬼子的那小孩,他人很瘦,而腮又很尖,实应了一个词尖嘴猴腮。以中国人对鬼子的恶感,估计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是鬼子最普遍的长相。
不过李然也对那时不时就跪呀跪的国家无感。
李然将手围成拳头,放到嘴边咳咳两声,吸引胡建军注意。
胡建军转头见是他,惊讶:“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听到李然要他带他去山上,说道:“我现在可不欠你了,为什么要带你去山上。”见李然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才得意的接到:“不过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帮你了。”
说完,将枪递给演鬼子的小孩:“来,顺子,今天你来演八路军,将他们狠狠的打回去。”
顺子接过枪,惊喜的点头,表情可以用感激涕零来形容:“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明白。”
胡建军享受着顺子崇拜的眼神,整个人悠悠然,似踩在云端。
李然看着他这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的做法,只一个想法:这孩子真是奄坏。
李然先叫胡建军回他家一次,拿鱼篓。
胡建军疑惑:“鱼篓,你要那个干嘛。”
等李然说出打算捕鱼,胡建军连忙环顾左右,幸亏他们已经走了会,旁边没人。随后他夸张的对李然鞠了个躬,说道:“大爷,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李然听这话,不明白:“怎么了,不就是抓条鱼吗?”
经过胡建军的解释,李然才知道自己放了个大错。现在是人民公社时期,一切都要听从生产大队安排,山上的湖泊作为“天然水库”是不允许私自捕鱼的。
等到了时间,生产大队会将分工安排好,一起去那捕鱼,然后依据公分,分配鱼到各家各户。
即使因为近几年人民公社管理越来越松,家家户户自己养起了禽畜,可鱼作为要平均分配的物品,还是没人敢动的。
一条鱼没什么,主要是有这人开了头,那以后估计就管不住了。为此,开头的那个肯定会成为倒霉的鸡,用来儆猴。
胡建军见李然表情发黑,好心安慰道:“等天气好了,生产大队会安排放干净水一起去捉鱼的,真想吃鱼,到时再吃也行啊。”
李然知道胡建军这是在找好话安慰他,真到放水时,那起码得是水季了,夏天,只会嫌水少,不会嫌水多,怎么可能将水清干净。
他现在之所以表情发黑,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在发家之前,先得搞清楚这里的规则。
以后的日子里,可不会在他遇见任何一件事的时侯,都有人给以解释的。这两天摔下了坡,人都只当他脑子有点犯浑。可以后,若没人指出,他在做后才知道做错了,那实实在在是在挑战规则了。
还好,破四旧后,大家起码明面上都表示不相信非科学的东西,没人怀疑李然这身子里子给被换掉了。
即使是顶着别人的皮过日子,李然也觉得比真正的死去要好。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弥漫着股温馨感,让他舍不得。
不能去抓鱼,李然就和胡建军一起去进行挖蚯蚓大赛。
胡建军身上本来就脏兮兮的,一点也不建议再加点。两个小的,恐怕都还不懂什么是脏,等李然用锄头挖出蚯蚓,就直接伸手拿。
李然在一旁看着这个动作纠结,拿出小罐子让他们将蚯蚓放进去后,就从旁边折了几根细树枝,做成筷子的模样,让他们用这个夹。
胡建军嫌麻烦的将树枝打开:“好了,就用手拿,它又不咬人。鸡吃了真会多生蛋?”
李然肯定的点点头。胡建军高兴的说道:“那就好,我想鸡蛋想死了。我妈都拿去换钱了,一个也没给我留下。”
这话李然听在耳里,却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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