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休音愣了一瞬,却道:“那更不行了!你从明天开始……”他本想让杨泽离开孙府,但是,迫于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等吃穿不愁的时期,改口道:“不许再接近他,不许再和他说无关紧要的废话!”
杨泽瞅着他的黑脸,不明所以,“为何?”
魏休音冷冷地丢下一句:“不用问为何,总之听我说的没错。”起身换水洗菜去了。
——哼,在下的?自家阿泽一直想在上,万一那小子说自己躺下怎么办?自己又看不见,又和阿泽不在一处,想想都觉得危险!
不过,不管是杨泽究竟听没听懂魏休音的话,有没有体会魏休音的意思,这都没关系了。因为现在孙满庭已经是俗事缠身再无暇顾及什么儿女私情,就连孙凤柔的学业,他都是询问翠心,好几天没有来学堂看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那篇文掉收掉得好尤桑,好尤桑……嘤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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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包子
孙满庭拧着眉翻过一页又一页的账簿,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叭”的一声,他将账簿摔在桌上,站起身来,冷冷扫过堂下站在的人。
“这就是这几天的账簿?我说过的话你们都当成耳旁风是不是?”他叫出钱庄总管陈荣,问道:“我说了让他们在这几日之内将以往的账都从新做一遍,查漏补缺,每一笔去向都标得明明白白,哪些去向不明的款项禀报上来给我。这都几天过去了,结果呢?”
他将桌上的账簿拎起来一本,又从旁边的小几上那厚厚的一摞里拿起来一本,砸到陈荣怀里,厉声道:“你看看这两本账簿有区别么?有区别么?!”
陈荣也不敢看,只是一味低着头,满室都沉默下去。
账本掉落在地上,更显地寂静。孙满庭喝了口早就凉透的茶,却也压不住火气,他道:“怎么都不说话?吃银子的时候各个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张着嘴要,现在呢?查起来就上下遮掩一抗到底,你们倒是硬气!”
依旧没人说话,孙满庭怒极反笑,一叠声道:“好好好,你们不说话是吧。那我说,你们都给我听着,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再不按着我说的做,全部给我滚出钱庄去!”
寂静的一片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小小地响起:“那账目又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有得钱赚不就行了,何必较真呢。”
陈荣回身喝道:“闭嘴!”
那人却依旧哼哼:“我就说,我们这些账房每月不过一两多的月钱,给媳妇买套金银首饰都不够的,进了钱庄的哪个不贪着一点,不然怎么养家!”
陈荣气得脸色铁青,却被孙满庭拦住,孙满庭缓缓道:“你出来说,声音太小,我听不到。”
那说话的人竟然真的站了出来。
“说。”
“说就说,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你这毛还没长齐的奶娃娃了,不久出外读了两本书么,做生意你懂得什么?你说我们每天在这为了你们家的祖业拼死拼活的赶着,就拿那么一点月钱够干什么花的,谁有空理会以前那些的烂账,那是你们家的事儿,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做账房的,这账烂也是你做出来的,既然是你做出来,就要为这账面上的数字担责任,你这么说,是不想担这责任?”
那人哼了一声:“什么烂账,我做的账清清楚楚,没有烂的!”
孙满庭微微挑了下嘴角:“这可是你说的。”
那人把胸一挺:“是我说的,你想怎么样!”
“你叫什么?”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照山!”
> 孙满庭折身在桌上找了一会儿,拎出一本账簿来,翻了翻,右手两根手指捏住其中的几页,道:“这五页,一共是通宝钱庄三天的账目,那三天都是你管的账,我通篇核对,就光你这五页,一共是三笔银子去向不清,这三笔银子,一共有二百钱。三天就二百钱了,一个月是多少?你到通宝钱庄一共多少时间,又一共是多少?”他将账簿卷了抵到常照山下巴下,淡淡问:“你敢担这责任?”
常照山心底算了一下,不一会儿额头就见汗了。
孙满庭松了手,扫了满屋子的人一眼,满屋的人方才还偷偷抬眼瞧,此时全都低下头去了。
“你们也一样,谁做的账谁负责,算不清楚的,等我算好了,你们按上面亏空的三倍来还!”
“还有人对我的话有异议么?”
孙满庭又等了一会儿,见依旧鸦雀无声,便说:“没有异议就都下去吧。”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被抽空了气力一般,慢慢走向椅座,整个人陷进椅子里。
片刻后,陈荣指挥着伙计上来前前后后搬了好几趟账簿,他眼神淡漠地看着,一动不动,仿佛连转眼珠子都是一件很费气力的事情。
杨泽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孙满庭靠着椅背闭着双眼睡着了,脖子挺得僵直,难为他能睡得着的。叹息了一声,他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打搅东家了,正想退出去,孙满庭的声音响起:“谁?”
“东家,是我。”
孙满庭睁开眼,看到一身石青长衫的杨泽站在门口,此时辰时才过,上升的太阳散发的光晕搭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容光有些刺目。揉了揉眼睛孙满庭才道:“你来了怎么也不叫我。”
杨泽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看了看桌上不甚凌乱的样子,问道:“可是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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