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应是个水军的小头目,放在人群里不起眼的平庸长相。谨慎地对接暗语,确认没有被跟踪,才摸去脑门上的汗,稍松了口气。
“王头,这位是洛公子。七爷吩咐全力协助他。”
“小的明白。”
“王头,我要知道九王爷的近况。把你了解的都告诉我。”洛云息开门见山道。
“九爷身体无大碍,神智却不清。他中了应天邪教的幻术。谁都不认,把几波派来营救的都打伤了。”
“什么幻术?”
“具体小的不清楚。小的猜是种魅惑之术。应天邪教有十大圣女,每次传教的时候都会搭个很宽大的戏台,由圣女献上应天舞,之后饮下圣水,再由教主登台传教。奇怪的是没有教徒记得听过什么,只说教主看着自己,就全明白了。”
“同时看那么多人?”
“那教主的眼睛邪门的很,几百号人,每个人都说她在看着自己。最后缴纳‘贡神’费,就是教徒了。”
“女人?”
“说来惭愧。小的也曾见过那教主,但事后怎么也想不起他长什么样,连是男是女都记不得。”
“你喝过圣水没?什么感觉。”洛云息问道。
“喝过。形容不出,周身通泰,人像飘起来似的。风湿的膝盖也不疼了。喝过一次就总惦记着,小的心下骇然,不敢再试。”
洛云息看着白苏,白苏点头,“有几种药混合,可以。”
“所谓应天舞怕也有迷惑人心的之效。”洛云息思索片刻,“怎么才能唤醒他?”
“强大的刺激,或许可行。”
想把北驰捞出来,必须要他配和,弄醒他,或者……有真正的高手相助。真正的高手……洛云息环视众人,只怕都达不到。南游还没接到消息?“九王爷被关押在何处?”
“潮中府地下暗牢。”
“守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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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爷的亲卫直言道:“洛公子,潮中府去年翻建,不仅范围成倍扩大,且地形极其复杂。如果九爷不肯配合,即使我们都去,也很难。”
“把人打晕了呢?”
亲卫苦笑,“我们这批人,很多都是九爷参与训练的。平日联手或可一试,在敌营中……恐怕不是对手。”
“王头,你能带我进府吗?我想先看下地形。”
“小的来安排,明晚把公子扮作巡班的随从。只是,这地形……您看一次很难记清啊。”
“记得住。谢谢。”
王头不便多呆,匆匆回去了。
洛云息叹了口气。他们在潮中呆了已有数日,却一筹莫展。北驰或许等的了,可他等不得了。胎儿已足月,最近下腹的坠感越来越强烈,时不时疼痛的次数也多了。白苏都开始纳闷了,怎么还没动静?只好用“也许男子和女子体质不同”自我解惑。
“公子,不如属下代为前往。”
洛云息没说什么,遮住白苏袖口问道:“能画出他袖口的边纹吗?”
“……属下惭愧。”
“没什么。还是我去吧。”
次日入夜,王头如约前来,给洛云息装扮一番,看到他粗壮的腰身,有点纳闷。时间紧张,也顾不得想太多。潮中府果然极大,通道复杂,若非有人引领,的确很难摸清状况。王头沿途低声补充巡逻的换班时辰、次数、人手。洛云息暗暗记下,一言不发。他的注意力必须长时间保持高度集中,才能让之后的营救少出岔子。
“这里是地牢入口,九爷在里面。马上到了轮值的时辰,咱们能混进去。”
不一会,轮值的人来交班。王头熟络地凑过去攀谈起来。洛云息低头阖眼,把所有的线路在脑子里过一遍。
“小李儿,跟上。”王头随便唤了声,笑着对巡卫说,“新来的,嗨,说话结巴,闷葫芦一个,带着他多见识见识。”
“呵,我说呢,咋都不吭声。”
“哪像你小子,嘴上溜的给抹油似的。”
“嘿嘿,王头您这夸我呢……”
洛云息跟着下去,终于见到了慕北驰。
他瘦了很多,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墙角。看都没看来人。王头故意道:“呦还真有架子啊!关了那么久,咋还这德性啊。”“嘿,人家可是皇帝的弟弟,不一般人!”“谁的弟弟都一样,见了教主还不是听话的很。”“那是啊,教主那可是……”
慕北驰抬头,正对上洛云
息隐忍的目光,直愣愣地看了会。随后紧紧皱起眉,捂着头痛哼。
王头:“他这又什么毛病?”
守卫:“咦?圣水不是才喝过么……”
洛云息看着慕北驰,极力克制住上前的冲动。慕北驰头疼欲裂,却忍不住想一再地想看看这个人。如此熟悉,像牵挂了一辈子。是谁,是谁……是最重要的,刻在脑海里的名字……慕北驰呆滞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
云息。
他无声地用口型吐出两个字。昏过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声音都是了虚幻的背景,只有眼前憔悴的面容和心中的哀痛是真实的。
“行啦,你忙着。小李儿啊,咱们走。”王头轻轻碰了洛云息一下。把人带出去了。
回到客栈,白苏看人满头冷汗,急着要为他诊查身体。洛云息摆手,沉默地对着铺开的纸绘制地形图。他绘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完成。图纸非常详尽,暗卡和通道的位置,包括巡逻换班的时辰也标记的清楚。
墨还没有干,真正的帮手就上门了。
季南游敲敲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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