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他过的战战兢兢忧心忡忡。虽然是说没有人再用鲜花攻势淹没他上班的地方,也没有人跑来全托班监视自己的女儿,可是季弘和还是感到了危险……一种可以称之为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者称之为黎明前的黑暗的这种感觉。
这样很不好很不好。
季弘和的预感很快的就实现了,因为他的单身宿舍门口,站着一位陌生的女士。
夏启明开着车,直奔自家主宅。那里有他亲爱的父亲娘亲哥哥嫂子等一系列不好惹的人物存在。
他把车往院子里面一停,三步两步绕开两只大松狮的围追堵截,冲进了房间。
玄关处堆了一堆鞋子,夏启明往里探头,一枚麻将牌带着风声袭来:“小畜生,你回来干吗?”
夏启明反手一截,麻将牌就落进了掌心,摊开看,是一张五饼:“哟,老妈,牌不错啊,这么好的玩意儿你都扔出来了?”他嬉皮笑脸的踢掉鞋子,进了客厅。
客厅里支了张牌桌,牌桌旁边的小茶几上摆放着水果茶水和各种零食小点心。夏启明捏了颗草莓塞进嘴巴里面:“各位阿姨好啊。”
夏妈妈的牌友们瞅着这个夏家不省心的老幺,只是呵呵笑:“明明啊,好长时间不见啦,现在看上去更有男人味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快了快了。”夏启明抱着点心盘子狼吞虎咽:“我回来正是要说这个事儿呢。”
夏妈妈不为所动:“哎哟,自摸!!快快,掏钱掏钱……”
一片唉声叹气中,夏妈妈喜滋滋的数着钞票:“小兔崽子,你又看上哪家良家妇女了?我可告诉你,就你现在这个德行,谁家也不愿意把丫头嫁给你,人家都懒得跟你操那份心了。”
夏启明被点心噎的直翻白眼,最后就着自己老妈的茶水杯咕咚咕咚的灌,然后一抹嘴:“老妈,我跟你说啊,我可是打算金盆洗手了,你别总说这种丧气话。”
“啥?”夏妈妈瞅着自己儿子,那表情仿佛是在看一个外星人:“金盆洗手?真的假的?”当初这个老幺一梗脖子硬是把自己抹黑了,三天两头的闹事,他爹差点没给气出个好歹来。为了让他改邪归正,家里人排着队的跟他磨嘴皮子,结果成了对牛弹琴。你说你的他混他的……也不知道当初那里的教育环节出了问题,打小就聪明懂事的老幺咋就变成了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呢?
夏启明舔舔手指头:“当然是真的……呐,有阿姨们给作证呢。”
夏家的人上上下下都到齐了,做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被审的那个家伙抱着小侄子正啃西瓜呢。
夏妈妈面色不善:“兔崽子,我说你吃够了没有?”
夏启明耸耸肩:“老娘,我都说了条件了,你们同意呢就同意,不同意呢,也别整这个架势吓我……”
“呸!”夏妈妈中气十足:“你要能被吓着,我就该感动的哭了!”
夏爸爸坐在沙发上抱着老大家另一个小小子,跟自己大儿子讨论当前经济局势,对他们娘俩视而不见。大嫂跟保姆刘姨在厨房忙乎晚餐,夏家老二刚得了个儿子,正跟自己媳妇逗儿子呢,也没空理会大厅里斗鸡一样的娘俩。夏家老祖母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用缺了牙齿的嘴巴啃着西瓜,看着一屋子鸡飞狗跳。
夏妈妈环顾四周,愤怒了,抄起一个抱枕砸向夏爸爸:“你个老不死的,让你回来不是让你聊天的!”
夏爸爸一脸茫然,倒是怀里的小家伙笑的前仰后合,口水都滴出来了:“怎么了?不就是老幺回来了,你高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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