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屏息,左手抱琵琶,置于怀中。花台上的人像换了个人,接过琵琶,就没了妖娆之色。靓装艳服掩盖不了那分清丽淡雅的气质,虽面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间,有一分凛然不可亵渎之气。
旋律如三月樱花争艳开放,急不可耐,争前恐后,拼命开繁。直至四月,倾尽全力,再如瀑布般被狂风卷落,淅淅沥沥掉在地上。众人在曲中,好像看到一个女子,撑了一把樱花伞,徘徊许久,等情人归来。樱花落尽,人不在,樱花雨停,琵琶开始低诉,仔细一听,却是洛怜的声音。万般情愫,余音绕耳。
“花开若相惜,花落莫相离。
弄花香满衣,拂花叶凄凄。
醉言花间意,别情花如依。
纵君解花语,霜雪下花篱。”
曲罢语住,风雨楼大厅还是鸦雀无声。烟花之地,陷入了本不该有的静默之中。
“不知洛怜有何伤心事,可否与本座回去秉烛夜谈?”
众人惊诧,从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要求洛怜,语气竟然这般傲慢。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洛怜姑娘可是你请得动的?!”人群中纷纷有人应和,这样绝色销魂的女子,怎么能容忍有人独占,宁愿她一直高高在上,众人仰望。
洛风虽已二十九岁,看相貌不过二十二三,难怪会被人认作“小子”了。
洛风拾起金玉酒杯,一口杯空。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只带着邪气的笑,看着台上瞠然自失的洛怜。声音载着内力发出:“不知洛怜姑娘意下如何?”
响彻楼宇,几十桌面上的酒杯瓷器爆裂粉碎,之前带头叫嚣的那人,眼珠被碎片戳瞎,鲜血崩裂,疼痛地翻滚在地,呜呼连连。
见这阵势,众人恼怒,却不敢上前挑衅,况且风雨楼后台强硬,据说是连云城在支撑,没人敢在此地造次。
众目睽睽之下,洛风已经轻身飞到花台中央,蛮横地捞过洛怜的腰身,是他不得不与自己直视。
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剑已出鞘。侵犯洛怜,罪无可赦!
那样天仙一样的人儿,一个人得不到就罢了,大家都得不到也罢了,若有谁敢独占,必死无疑。
罗袖一挥,轻而易举就将挑衅的众人扇出几米开外,再无人敢上前,有人吓得就往门口冲出去,还没到门槛,暗影挥剑诛杀,一剑封喉,却看不到伤口,当场毙命。风雨楼的所有人,成了瓮中之物,任人宰割。
“怜儿,可曾想到本座有今天?曼陀罗花能困我几时,在你把简言带回来的时候,本座就已经恢复了功力,只等你为本座多杀些人,等你的武功为我所用。”
洛怜别过脸不看他,洛风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怎么?不敢看我?怕吗?”
洛风转身审视台下的男人们,敢来风雨楼的人,非富即贵,也有很多人满腹才情,慕名而来,只想成为洛怜的入幕之宾。洛怜的风情万种、才华横溢,为风雨楼笼络了不少常客。
秦云飞把风雨楼收归自己门下,改成名副其实的青、楼,吸引更多各地各路的英雄和小人,建立了更大的情报收集站,与之前的百鬼花谷,只有过而无不及。
洛怜主动要求成为风雨楼的头牌,刚开始秦云飞也不愿意他这样抛头露面。但洛怜一再坚持,只表演不接客,秦云飞才答应下来。
客人都知道洛怜的规矩,从不敢越矩,只敢远观欣赏。
“今天本座是为了各位一个心愿,你们就不想看看这洛怜姑娘除去罗衫是什么样子?”
风雨楼突然炸开了锅,眼前的人一直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平日心里再难忍,就算犹如千万只爪子在抓挠,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实不知在梦里,不知道幻想多少次与佳人欢好,共度春宵。
“怎么样,本座的礼物可好?你们不敢招惹秦云飞,今日,本座就了你们一个心愿。所有的后果由本座承担!”
众人不由得再次审视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血蓝色的眼睛,胭红的樱花痣飞在眼角。
他是洛风!
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平日那些所谓的谦谦公子们,眼睛都红了,吞咽着唾沫。男人,果然都是身体支配的动物。
洛怜突然变得僵硬,全身都冷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洛风的脸,眼睛里是难以置信和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不相信,那个曾经说爱他的男人,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
“哗”一声,腰带被猛烈地扯开!水红色的烟云纱从肩上滑落,肌骨如冰玉,那只金紫色的鬼蝶显得更加妖异摄魂,在风雨楼暧昧的红灯下,似要展翅翩飞。
四周仍是静寂一片,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分明。
洛怜扬手要扇洛风的耳光,却被他攥在手里,动不了分毫。拼命地挣扎,却只能任由娇嫩雪白的手腕上留下殷红的痕迹。
“脱呀!继续脱呀!”终于有人大喊一声,台下是雷鸣般的附和声,一群野兽等着把玉兔吃干抹净。
洛风仍然是危险地玩味地看着他,洛怜挣扎不开,愤恨的眼泪突然迸发出来,眼睛睁得极大,失神得空洞,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不敢再看洛,只护着自己,好像沉陷在空洞的恐惧里。
洛风怔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凌厉的眼神。双手用力一撕,只听到衣衫缎落的声音,清晰悦耳。嘈杂声又升了几倍。
本以为会看到女子娇艳欲滴的身体,可是——竟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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