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还想再与恋人腻歪一会儿,可一眨眼,就已经躺到病床上,雪白的天花板映示着他已经回到了医院。
“恒丰!”他猛地坐起来叫道。幻境里闷热的感觉还未散去,他恍惚间仍处在炎热夏日,手背被恋人吻得冰冰凉凉。
床角传来“咣当”一声,彻底把苏落惊回现实,他扫视四周,果然一点也看不见赵恒丰的影子。刚才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姜牧偷笑着走过来问苏落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刚才齐汾醒来时意识到自己还瘫在姜牧怀里,回身就踹,但刚苏醒的身体不听指挥,一脚踢到床铺铁架子上,此时正在旁边揉着小腿,疼得快掉眼泪了。
“他还在附近吗?”苏落问。
姜牧环视一圈:“在,我只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通灵这种东西我并不擅长。”
“有什么办法还能让我再见到他?”明明知道恋人就在身旁,可却相隔生死,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两个办法。”姜牧说,“一个是继续找我,一次十万,提前预约,但我不敢保证多次把灵魂召进幻境对他有没有什么损伤。另一种嘛,你自己学会通灵就好了。”
“哪里可以学?”苏落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大师,不过能学成什么样就看你的天赋了。”姜牧拿出纸给苏落写下一串手机号,“我学了很久也只学会了皮毛,你要是学成,我需要帮忙时你得免费帮我。”
“嗯嗯,一定!”
“那么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你也赶紧出院。医院本就阴气重,死人的灵魂更容易对其他人造成影响。”
苏落急忙点头:“对了,他那么多次帮助我,伤害肯定很大真的没事吗?”
“去问这人吧,”姜牧指指字条,“他很厉害,只要他愿意帮你,就算有问题也能没问题了。”
“嗯。”苏落捏着字条,目光火热。
已经到了探视结束时间,姜牧也不再多说,叫上齐汾一起离开。
出到走廊,又听到胡海天嘹亮的国歌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这唱的还真有节奏感。”姜牧感叹。
齐汾还记恨着自己被擅自挪用的镇定剂,轻哼一声算是应和,直到送他出门也没说一句话。
“小脾气还挺大,”姜牧调笑道,“那就明天见了。”
第22章 苏落的番外
“这是我新聘的司机,小赵。”苏父指着站在车前的青年给苏落介绍,“以后由他负责送你上下学,还有周末辅导班。”
“哦。”苏落头也不抬的答应,自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呢!”苏母穿着洋气的晚礼服,手挽着丈夫,正准备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你爸爸听说你不喜欢之前的司机,特意为你找了个年纪小的,你俩应该聊得来。”
苏落靠在车门上疲于说话。他不是不喜欢之前的司机,而是不喜欢上学,不想去上那么多业余课程。钢琴、国画、书法、舞蹈、奥数,净是些父母喜欢却学不会的玩意,然后把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
喋喋不休的苏母终于离开,苏落乐得清静,瘫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称呼?”青年边开车边问苏落,在没得到回答后无奈地说,“你得给我个名字,总不能以后都叫你少爷吧?”
“苏落。”
“苏落,好名字。我叫赵恒丰,第一次成为专职司机,请多多指教。”赵恒丰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的少年已经昏昏欲睡,于是说,“你躺下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苏落顺从地躺下补眠,但周末傍晚的交通很是顺畅,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舞蹈教室。
苏落摇摇晃晃地下车走进教室,赵恒丰留在车里等他下课,顺便翻看老板刚才给他的课表,里面记录了他接送苏落上下课的详细时间和地址。
“这孩子到底学了多少啊?”赵恒丰震惊。看这课表,岂不是都没有娱乐时间了吗?好可怜。
每天上下课路上时间并不长,苏落也不爱讲话。不睡觉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听赵恒丰一人讲话,苏落对他也慢慢熟悉了。
今年二十岁,比苏落大8岁,家庭条件不好,有1个弟弟2个妹妹,目前大学在读,由于母亲生病,他翘课出来赚钱补贴家用。
苏落无法体会赵恒丰所描绘的生活,赵恒丰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苏落要上这么多课。
关于后一点,苏落自己也不理解。
“你这样下去不行啊!”在一次国画课下课后,赵恒丰对着无精打采的苏落说,“年纪轻轻就累死了怎么办。我带你去兜风吧!”
苏落只想回家睡觉,但他由于父母的独断专行,已经习惯于不去反驳别人,于是他没有说话,表情淡漠地望向窗外,估摸着又要少睡一个小时了。
赵恒丰早就打算带苏落出去散心,正巧今日原先的座驾被苏母开走,他就选择把苏母的两座跑车开了出来,鲜红色宝马z4,即使在半夜都火红得乍眼。
苏落家别墅处于郊区,周围道路平坦,车辆稀疏,很适合飙车。
赵恒丰把油门踩到底,跑车轰鸣地向前冲,两旁树木飞速退去。他眼角瞥见坐在旁边的苏落眯着眼,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完全没有享受到高速行驶的乐趣。
观察了下路况,赵恒丰猛打方向盘一个左急转,离心力惊醒了苏落,他茫然四顾,渐渐被外面快速掠过的景色吸引住,呆呆地望向窗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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