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手机里面那一头就是真的张闲中,可是如果今天是四月十五号的话,那么取消活动最有可能的就是今天晚上。
沙尘暴呼呼的响着,砂子还在拍打着窗户。
“阿柳!”我喊了他一声,让他到我的房间来。
“干什么事?”他刚走进来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压低声音说:“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是张闲中打来的。”
他说:“张老大?他……”
说着他指向此时正在另一间正和另外三人交谈的那人,可是话还没说完,就惊讶的看着我,“你再说一遍?”
“我接到电话,说这次旅行取消了。”
“取消了?”
我点点头。
“如果说取消了,那么这个‘张老大’又是谁?”柳禾刚说完,一个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来。
我一愣,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快出来吧,我们谈一谈明天的行程安排。”
我和柳禾使了个眼色,随后就跟着他一同离开了房间,朝着我们之前吃饭大的地方走去。
沙尘暴渐渐小了。
其实在制定计划的过程中我根本没有用心再听,满脑子都是之前那个电话,以及死死的盯着那个正在说话的张老大。
“既然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了,那么我们就近寻找一些车子,离罗布泊镇最近的要属哈密,我有几个朋友在哈密那里,他们应该可以在哈密找到车子,借给我们。”
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说话:“问我还不知道,你们三个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不是说在乌鲁木齐集合的吗?”
他们三个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们两天前就已经到这里了,之前就在罗布泊这里转了一圈,而且我有几个朋友是在钾盐基地里面工作的,所以我们这几天一直在这边,本来想今天从这里出发,赶往乌鲁木齐的,没想到会在这里就遇见你们了。”
这是卓先所说话,我半信半疑。
逢雪依旧一脸防备的看着我,而我只能对她报以微笑,以免让自己的尴尬显得不那么明显。
制定了初步的计划,我继续问:“这个……张老大,我们难道就六个人去这罗布泊吗?”
张闲中喝了口水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不觉得人少了吗?”
他笑了笑:“这可是你之前说的,人多了你可不适应。”
我说:“可是我看其他的探险队都是几十个人组成的。”
他笑了:“你都说了那是探险队,他们是要横穿罗布泊的,走的都是经过湖心的那条最险峻的路,不过我们只是个观光旅游的小队伍,我们不会经过湖心。只是走最安全的路。”
我没有说话。
他接着说:“这你们放心,罗布泊这地方我比你们知道有多危险,更何况我们就这么点人,如果真要横穿罗布泊,那简直就是去找死。”
我点点头:“既然你这样说,我们自然相信您,毕竟您大我们这么多,想必也是一个有经验的人。”
他摆摆手:“我只比你们多活了二十年罢了……”
沙尘暴结束了,转而到来的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可是如此干涸的土壤,这么点雨显然不够填饱这罗布泊干渴的胃口。
天已经黑了,时间已经到了十点,本想打电话回家的我没有在拨打电话,想着父母这个点应该已经睡着了。
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面开始想着那天的电话,电话里面所说的,看见一座城,到底是什么城?
寂静的夜,我几乎听得见任何有关屋外的一切。
一个人影从我的窗户略过,随后脚步声停止了。他站在了我的门前。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一直没有敲门,没有离开,他到底在干干什么?
脚步声忽然动了,离开了我的门前,朝着远处走了。
从床上起来,借着微弱的光,我朝着窗户外望去。
突然黑夜之中一双眼睛与我隔着一层玻璃就这样看着我,他一动不动。
被吓得不轻的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猛的打开门却谁也没有看见。
手机忽然响了,我调成了震动的,它一直在床上“呜呜”的震着。
号码依旧是那个新疆的号,只是这一次他发了一个短信给我。
“天亮之前离开这里,带上药剂,记得带上逢雪。”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对的,可是我在潜意识里面已经认同了他的做法。
柳禾住在另一间房里,而逢雪住在他的隔壁。
我轻轻地敲了敲柳禾的们,他打开门,整个人很精神,显然没有睡。
“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柳禾点点头:“我也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就等着你这句话。”
柳禾带上了背包,准备离开。
我说道:“等一下,还有一个人。”
他问道:“谁?”
“逢雪。”
柳禾问:“为什么带她?她你认识吗?”
我说:“她必须要带。”
“你不会看上她了吧,你小子真可以,才见面就想把人给带走?”
“具体情况再说,现在来不及解释,你去看那辆车是不是能发动。”
我指向远处那辆深蓝色的吉普车,它估计是那三人的。
我正准备去敲逢雪的门,却看见这门自己打开了,而逢雪自己就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车钥匙。
“快走吧!”她指向柳禾身旁的车子说,我紧忙跟上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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