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落虽然不想去,但见来喊他的人那么多,连曾默几人都来了,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跟去了饭厅。
饭厅里传来喧闹之声,一改平日齐家严谨的吃饭不语的风格。
进了饭厅,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徐静霄的原因,大家格外热情,所以连小酒都喝上了。
刑落随着众人落座,看到他们桌上的清粥小菜和旁边那桌上的鸡鸭鱼肉这么一对比,抽了抽嘴角。
现在果然到哪儿都是颜值的天下。都如此区别对待了,真是令人不爽。
罢了,他们本来就是齐家的客人,能吃到饭菜就不错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桌上众人都默默动筷,席间几人谈起这几天的情况。都说进了齐家,连修为都增进了不少。
刑落心想有那么夸张嘛,才几天啊,就增进了不少,难不成大家都是天赋异禀。
环视了一周,发现白若羽不在,担忧地问了一句。“若羽没来吗?”
吴婉和吴飞面色上有些不自然,吴飞说,“他这几天不舒服,不想吃饭。”白若羽还让他们向刑落隐瞒他的身体情况。
刑落顾不得细嚼慢咽了,哗啦几下就将粥喝了下去,随后去见白若羽了。
白若羽正无力地躺在床上,他脸色苍白,不时地皱着眉头。
“若羽,你怎么样?”刑落将白若羽扶起,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身体,发现他身上的青筋不时地凸起,每动一下,他都会颤抖一分。
“若羽,若羽,我带你去看医生,不对,让我师父帮你看看,他那有灵丹妙药,肯定能治好你的。”刑落想将白若羽背起,发现对方连动一下都疼痛不已,只能放他躺在床上。
白若羽努力让自己清醒,看到刑落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这,这病,嗯,治不了的。”
“怎么可能治不了?!若羽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身体里牵丝的原因?”刑落看见白若羽那么疼痛,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下焦灼万分。
白若羽痛的闭上了眼,微微点了点头。
“你身体里的牵丝和齐灵的牵丝…”刑落刚说这几个字,白若羽就突然大吼大叫了起来。
“不,不是的,刑落,你会让我待在这里的对吗?”白若羽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惊慌和恐惧,他睁大了双眼,想伸手抓住刑落,刑落立马凑上前。
被对方紧抓着胳膊,刑落感到对方传递的不安和痛苦,觉得十分心痛,“当然,一直待下去都没关系的。”
白若羽听到这话,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再次闭上了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笑容。
他白色的头发,苍白的脸庞,那一抹坚强的笑容,让刑落巴不得替他承担所有的痛苦。
下午练剑的时候,刑落有些心不在焉,被齐老打了好几次手掌。
“师父,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刑落将打疼的手背放到了背后,脸上有细微的红色,有些羞愧地说道。
“你那个朋友,我救不了,”齐老说完这句,就将木剑放到了刑落的手里,“心不在焉的,还是那个问题,空有招式,却没剑意。”
刑落失落地看着齐老远去,只能努力摒弃杂念,重新练起了剑。
即使现在找不到剑意,我也要努力将剑法融会贯通。
招式越来越精准,刑落感觉练剑不再是一个记忆中的东西,反而更加顺其自然,飞跃,横跨,转身,戳刺,他猛地将木剑朝前面一戳,木剑竟然碎裂开来,变的张牙舞爪。
刑落撇撇嘴,想将坏掉的木剑放在一旁,就见眼前一道剑光闪了过来,连忙闪身,可那人的攻击却从未停止,甚至变得更加凶猛。
刑落只堪堪用坏掉的木剑抵挡,一声碎裂响起,木剑被刺穿了甚至还在旋转,转瞬之间,刑落只感觉手里一麻,一把泛着寒意的铁剑已经戳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静霄,你怎么敢?!刑落看清了攻击他的人,正是徐静霄!
刑落的怒意还未发泄,就感觉到脖颈传来疼痛,连忙闪身离开。
“你攻击我?”刑落带着一股被背叛的狂怒,眼神不可置信又有些许的难受,他捂着自己的脖颈,感觉到一阵湿润,看到眼前手掌上那抹血色,睁大了双眼。
徐静霄面色冷峻,眼神深沉,他只吐出一个字,“是。”
刑落怒到极致,冷笑了一声,“好,二狗竟然敢攻击主人,那你这只狗,我也不要了。”他感觉到一瞬间的难以呼吸,却又硬着头皮,掩下心中的酸涩准备离开。
“我的主人如果是孬种,我宁可杀了主人,”徐静霄挥起铁剑,直指刑落,蔑视地目光里带着杀意。
刑落停滞了脚步,狠狠地握着双拳,直到徐静霄离开,还站在原地。
齐老回来的时候,见到刑落呆坐在一旁,任脖子上的血迹流淌,脸色木然。
“臭小子,自己疗伤啊,”齐老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惊醒了越想越难受的刑落。
刑落嗯了一声,随后劲上的伤痕自动愈合,恢复了肉色,只有血迹还说明刚才这里受过伤。
“被人挑衅,打不过,不高兴了?”刑落摇头,“不是的,我打不过反正也是常态,我只是难受他竟然想杀我。”
齐老还未说话,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齐梦龙说了,“人类是最复杂的,上一秒还对你喜笑颜开,下一秒有可能对你拔刀相向,你就是见到的人太少了,总是用真面目待人。”
“其实我还是…”刑落话还没说完就被齐老打断。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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