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答。
帐中又陷入了寂静。
沉默是今日的薛璃。
守门的亲兵惨不忍睹地低下了头,少将军你的颜控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如此轻易就被套路,还能不能好了!
薛驸马没有刨根问底,仿佛没有看到薛璃羞红透了的耳根,而是端起茶抿了一口,平静地道:“此事确实不是陛下所为。”
薛璃精神一振!紧紧盯着父亲,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薛驸马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望了一眼门口,一位亲兵沉默地进入。
“报告侯爷,人数已经清点完毕,太常大人不在营地。”
薛璃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正要开口,却看见父亲放下茶盏,平静地望了那人一眼。
“太常年迈,身体不适也是正常,受了惊吓在榻上静卧,见不得人。”
亲兵领命道:“是,在下知道了。”
薛璃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眼神锐利的盯着父亲,冷厉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陛下知道吗?”
薛驸马看了他一眼,缓缓说:“此事是皇后的手笔。”
薛璃一下站了起来,险些掀翻桌子:“你是说是他自己谋杀自己?”
“不,太常的事是皇后的手笔,杀皇后的人是虞相。”薛驸马说,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皇后因利导势,以牙还牙,于是太常死了。”
“他们是父子!”
“我当然知道,他们当然知道。”薛驸马说,漠然而奇异地看了一眼莫名激动的儿子:“父子又如何,利益相冲,立场不合,争得你死我活也是理所当然。虞相还未老彻底,皇后便要他的位置,不出一出血,怎能服众?”
“此事一出,皇后尚在,虞相自断一臂,高低自见,那些站队的人,自然也有一番计较。”
“那你呢?”薛璃面无表情地问,似乎重新认识了薛驸马一般:“你又站在哪一边?你想要我站在哪一边!?”
薛驸马摇摇头,起身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徐徐消散。
“我只站我自己这边。”
。
离虞乔出事,差不多快要过去两天。
虞长笙等一个消息,也等了两天。
但消息始终没有来。
他坐在书房里,两条俊秀的长眉微颦,手执一只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轻轻点了数下,显示出内心的浮游不定。
这时,门外传来书童的声音:“老爷,夫人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
虞长笙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想起一事,终究改了主意,拂袖出门,走向王氏闺房。
待他刚走,虞语柔便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对看守的门卫道:“我来给父亲送些热汤。”
她每日都要来一两回,门卫也没太在意,想着族长马上就回来,只是笑着说了一两句,便让她进去了。
虞语柔一进书房,就迫不及待地扑向虞长笙的书案,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上面的文件。
她经嬷嬷提点,心神动摇,恨不得马上一探究竟,但父亲铁定不会将事实如实告之,于是她思来想去,想了个馊主意,趁着父亲离开的时候偷偷翻阅文件,到时候哪怕被发现也已经为时已晚。
对虞长笙的威严,虞语柔深深畏惧,她干出这种事,即害怕又有些刺激,呼吸急促之下竟丝毫未觉察周围环境,刚刚触到宣纸,便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她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面目被黑布完全覆盖。
黑衣人走到墙前,按下一处凸起,便出现一道锁孔,他拿出一钥匙,俨然是老太常带在身边的那把!
虞长笙自负多疑,他最重要的东西被锁在眼皮子底下,能打开锁的钥匙,一把在他身上,一把在他最信任的老太常身上。如果虞长笙知道老太常已死,定然不会如此放心。
但他不知道。
黑衣人打开柜子,将里面文件尽数拿出,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全部翻阅了一遍,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回。
那些最珍贵重要的文件,在五个时辰之后,出现在了穆深的案前。
他拿起黑衣卫赶天赶地呕心沥血的杰作,似笑非笑地着对坐在一旁的虞乔说:“朕多谢皇后助朕一臂之力。”
虞乔没有说话。
因为无话可说。
任谁,辛辛苦苦一场却发现自己是在为他人作嫁衣,也不会好过。
虞乔和吴辰辛辛苦苦谋划的一场惊天大戏,早在发生之前,就入了帝王眼中。无声无息的协助,看似放纵的观察,到最后一朝收网,还是庄家得利。
意识到这一点的虞乔,并没有多少怒火。
恰恰相反,他感受到了一种愉悦,一种遇到好对手的愉悦。在虞长笙之后,他很久没有遇到这么难缠,这么了解他的对手了。穆深这个男人,心狠手辣,高深莫测,帝王心术捉摸不定,比虞乔更高上一筹,更胜过一截。
这非常……非常吸引人。
人对强者总是有本能的憧憬和敬重,如果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两人不是如今的身份地位。虞乔想他可能会对穆深产生相当的好感,也许能成为友人也说不定。
可现在并不可能。
虞乔心再大,再冷,也不可能真的对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男人无动于衷。
更何况,对方总在无时无刻地骚扰他。
无!时!无!刻!
在那天把话说开了之后,穆深干脆地撕掉了那层温文尔雅的假面,展现在虞乔面前的,是赤裸裸的征服欲,yù_wàng,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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