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奔出上千里,京城就在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小白忽地拉动缰绳,龙麟马长嘶一声,双蹄离地,就停了下来。其他人连忙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姜小白转身望着京城的方向,仰天大吼一声,脸上根根青筋暴起,狰狞如一头野兽。随即哈哈大笑,笑声无限悲凉。大声道:“没想到我姜小白今天竟然会沦落到靠着牺牲女人才能逃出来,实在可笑之极!”
玉夫人道:“小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并不怪你,我们都不想这样!常姑娘不是救了你一个人,是救了我们所有人,所以你不用一个人深深自责,你像这样,我们也跟着难受。”
姜小白就指天怒道:“我姜小白对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众人感同身受,脸上均有悲愤之色,齐声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行人便从镇东侯的地盘出了中夏帝国,借道血兰国,直奔千寨联盟,如同奔丧的队伍,一路没有言语,没有笑容,只有满腔的悲愤。
姜小白下山后,韩冰和常楚楚待在山上也没有了意义,也跟着下山了,只是苦了手下的修士,好不容易把那么多火油扛上山,现在领导一句话,他们又要扛下去。
常楚楚也是阴沉着一张脸,一路一言不发,感觉自己就像是卖给别人的仆役,低贱无比,随着韩冰进了山下的军营。
这时天已经快要亮了,营帐内点着灯,映着常楚楚的愁容,韩冰看着,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前这个女子是他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现在终于梦想成真,心里却无半点快感,甚至有些压抑,虽然两个人离得很近,却让他感觉,两人的心离得愈发远了,远到让他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虚幻。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很天真,天真地相信了父亲的话,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了,便会日久生情,现在看着常楚楚冷峻的脸孔,让他深深地觉得,日久生情的那一天真的好遥远,遥远得像是一场梦,触不可及。
韩冰紧紧盯住她,忽然道:“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常楚楚缓缓摇头道:“我现在做什么事都不会后悔,因为我悔在当年,而不是悔在当下。”
韩冰叹道:“如果你真的后悔的话,你就去追清凉侯吧,我不会阻拦你!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强扭的瓜真的不甜,甚至是苦涩的。”
常楚楚怔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吗?”
韩冰叹道:“你说得没错,我跟你一样,都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我们都是痛苦的。”
常楚楚道:“我说过,我跟清凉侯之间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我救他只是为了还了他的人情,别无它意,我跟他,此生再无可能!”
韩冰心中一声叹息,兴许你说得是对的,也许你跟他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变了,但跟我呢?好像没有一点变化。
正想着,帐外就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接着帐门轻挑,韩一霸就走了进来,脸上怒气腾腾。
由于造反是天底下一等大事,韩一霸也不敢掉以轻心,跟韩冰兵分两路,韩冰负责阻截清凉侯,而他则负责整合各路兵马,及安抚百官,一夜都没有合眼。当听说韩冰竟然放了清凉侯,气得肺都炸了,连忙把手头上的所有事都放下,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当他见到清凉侯已经跑了,韩冰不思追击,却躲在营帐里私会常楚楚,更是怒不可遏,道:“你把清凉侯放走了?”
看着韩一霸愤怒的眼神,韩冰也是害怕,硬着头皮点了下头,道:“是!”
韩一霸二话不说,抡起手臂,上前就扇了韩冰一耳光,“啪”地一声,清脆悦耳。怒道:“混账东西,你也想造反不成?”
韩冰的嘴角就有了血迹,低头惶恐道:“父亲息怒!”
韩一霸用手指着他,手都微微颤抖,道:“息个屁!我可以息怒,清凉侯他会息怒吗?我太了解这个人的禀性了,你就算把他杀了,他做鬼都要缠着你,何况你把他给放了,你认为我们以后还能安生吗?”
韩冰道:“清凉侯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就算他再厉害,一个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韩一霸咬牙道:“你眼睛瞎了吗?几年前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他照样不是颠覆这天下?”
韩冰道:“那是因为有我们给他兵马,若我不是我们帮助他,他空有一身本领也无处施展。现在整个中夏帝国已经握在我们的手中,没有人敢帮助他,他再有能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韩一霸的手指就抖得更厉害了,恼怒之下,一时竟想不到应对之辞,按照惯例,父亲在跟儿子讲理失败时,往往就要付诸拳脚了。果然,韩一霸气得又上前扇了他一耳光,道:“还无米之炊?你当清凉侯是来跟你吟诗作对的?”又指着他身后的常楚楚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放了清凉侯的?”
韩冰不敢撒谎,点了下头,道:“是!”
韩一霸咬牙点头道:“好!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竟连天下都不要了,真的气死我了!红颜祸水,果真一点不假!看来我不把她除了,你这辈子都无法觉醒了!”眼中杀机陡现,探手就向常楚楚抓去。
常楚楚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惊惧。
韩冰却吓了一跳,幸亏他父亲说话的时候他就有了准备,他父亲身体刚动,他身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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