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自从兵败吕布之后,深感自身武器不锐,武艺与谋略不精,故而遍访名匠,让他们为其打造了一柄重达四十六斤的三尖两刃刀作为新的主战武器。
如今三尖两刃刀在廖化手中使出,倒也别有几分杀气凛然的气势与风姿。
须知三尖两刃刀这种武器的特性就是难练,独特的外表与对掌控的掌控对方才弱冠之年的廖化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挑战。
廖化手持三尖两刃刀,杀入了骑兵分队之中,顿时使得骑兵分队保持良好的阵型出现了一丝疏漏。
三尖两刃刀的三个叉尖,两个刃口,被廖化用熟练又刁钻的角度使了出来。
第一个阻挡廖化的士兵无疑是勇武的,但他却不是廖化的对手,只见廖化手中武器一挑一刺,那名士兵手中武器先是被震的脱手,而后猝不及防下被廖化贯穿了喉颈。
廖化趁势杀入,当真是一路之上,势如破竹,所过之处,断肢残骸无数。这就是武力的绝对差距。身为二流武将的廖化对少量士兵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廖化身后的两千五百名黄巾兵,见到主将如此勇武,也纷纷士气大震,嗷嗷大叫着与一个个并州狼骑的士兵们厮杀在了一处。
身为主将的自己势如破竹,身为手下的众多兵士士气高昂,廖化觉得击溃眼前这只仅有二百人的部队理当应只在顷刻之间。
所以他根本没有朝后方去看,而是颇为自信的一直往前冲杀,直欲七进七出杀出几个来回,在吕布军来援之前从容离开。
然而,并州狼骑真的如此容易崩溃吗?
虽说并州狼骑仅仅是草创雏形,尚需无尽战斗的磨砺。虽说并州狼骑离开了马,实力会骤然间大降。但并州狼骑之所以配得上这个名号,就因为他们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算之。
如果大战之外有一个旁观者的话,他会看到一个颇为奇怪的现象。仅是一人的黄巾军的主将廖化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所有妄图阻拦之人旦夕间就被杀死。
而数量众多的黄巾兵妄图借着廖化冲杀打开的豁口冲进去,却被填补空隙的并州狼骑死死的拦下,不得寸进。哪怕面对五六倍的军士的围攻,并州狼骑的每一名兵士脸上,有的只有坚持与固守。
廖化杀穿了狼骑二百人的军阵,但他在军阵中的身影却依然是孤独的孤家寡人。四面八方依然是狼骑的士兵,哪怕黄巾兵的兵力比狼骑多了十倍……
渐渐的杀的兴起,已抱着必死之心的廖化也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当他的身上已溅满了十二个敌人的猩红血浆之后,他没有见到料想中的敌人的溃败。他没有见到他的周围围满了黄巾兵士。他只见到:周围虽然周围士兵已稀稀落落,但被“包围”的人,依旧是他!
马生麓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身为仅仅统领二百人的骑兵小队长,在真正的将军面前他发现他甚至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将之一字,就仿若一个遥远而不可触及的字眼,在他心中既神圣又高贵。
“或许那是我这样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永远也无法到达的终点!”他曾经不只一次的念叨道。
对于将军,马生麓心中有着一股天然的敬畏与疏远感。
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被廖化杀死,而是由他手下的一名兵士替代了他的死亡。
马生麓勇猛的冲在了第一线,廖化也是冲锋在第一线。但由于廖化是将军,所以马生麓下意识的避开了廖化的锋芒,而选择绕道同廖化身后的黄巾兵去搏杀。所以本该短兵相接的两名主将就这样错身而过。
“将军!!他是将军!!!老天爷,你为何要为难我,为何要让我遭遇到一位将军?”
“我是主将,不能同不可力敌的将军厮杀!否则我死了,士兵们定会崩溃!”
“我不能死,因为我要完成张将军交代下来的军令,尽可能的拖延敌军的时间!”
畏缩,恐惧,不停的自我安慰,不停的为自己找借口,马生麓头脑中乱成一团,这些混乱的思绪使得他狂躁不安,一杆长枪下不停的有黄巾兵被凶暴的刺穿,而不冷静的他身上也多出了被黄巾兵弄出的密集的伤口。
触目所见,敌军主将依然在肆无忌惮的杀戮,手下狼骑的两百名兵士死的死,伤的伤,数量还在不停的锐减。
马生麓突然间明白,即使没有了他坐阵,这些悍不畏死的儿郎们也不会溃散。他为不相信兵士们的决心而懊恼,他更为自己心中打的小算盘与借口而羞愧万分。
当他眼睁睁的看着又一名狼骑兵士被五六柄利刃刺穿,眼珠子却满是瞪大与不甘之时,他的心狠狠一纠之后满心的挣扎最终化为了无尽的恨。
“廖化,你拿命来!”仇恨的惊雷声从马生麓口中说出。
他转过身去,不再去管身后有多少黄巾想要杀他,朝着全身戾气旺盛的廖化奔去。
“你是将军,我是队长……”
“但,干的就是你……”
马生麓脑海中恶狠狠的重复这两句话,除此之外一片空白,唯有满心的杀意在沸腾。
廖化面带诧异,顺手又杀一人后,略微有些疲惫的他看清了说话之人,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二百人他心中承认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但是对那不敢与他交手的二百人的统领他则有些看不上眼。
本来廖化都懒得去杀他,但马生麓好似突然铁了心的要与他交战,粗犷的邀战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响亮。
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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