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丁华崩溃了,他颓然无力的趴伏在马背上,抽泣哽咽道:一切听从董将军的调遣。
涂一航大惊失色,劝导道:公子不可啊,不可屈服于董卓的淫威而使军心丧失!
丁华恼羞成怒,顿时把在董卓处受的窝囊气尽数洒在他身上:这里哪有你这家奴说话的份,滚一边去。丁华唯董将军马首是瞻,全靠将军多多提携。
董卓眯起眼睛,惬意的欣赏他以势压人的杰作,笑呵呵着道:说的好不如做的妙,逛青楼不如窑子好。给老子拿下城头,老子就认下你这个朋友。
丁华不怒反喜,他破天荒的觉得董卓这样同他说话有一种亲切自然的感觉。顿时精神一震,朝着太原郡的兵士命令道:全军都有,成冲锋之势,冲刺!拿下城门楼者,本将重重有赏。
四千余名太原郡兵士心中大都有着悲哀,有着愤懑,有着鄙夷,有着叹息,唯独没有对丁华的尊重。
他们不明白为何还算英明的丁原会选择如此一个不堪的接班人来培养,他们更不明白为何丁华生来注定高高在上,而他们却注定要随时随地成为战场之上的炮灰,死都不知道埋骨何处。
他们不敢反抗丁华的命令,因为他们的根在并州的一方水土,他们的亲人在并州的角角落落,而丁华正是并州刺史丁原的侄儿。
无声的悲寂蔓延在越来越多的士兵心中,其实他们从来不会畏惧战斗,也从未惧怕过用生命去破城。但是他们却不能容忍,被他人胁迫着,被他人利用着,被他人践踏着去做些什么。
啊!啊!啊!一个个兵士嘶吼着看着稳坐钓鱼台的董卓;谄媚弯腰,待人双面的丁华,朝着云梯疯了一样爬了过去。
不一会的功夫,董卓所统帅的朝廷军死的死,伤的伤,而他们失败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太原郡兵士,面含屈辱,悲愤,狰狞着朝上面冲杀。
矫捷若猿猴的一道道身影,跃过一阶阶的木梯,直到生与死的碰撞!
丁穆哲是丁府的一名年轻的极品家丁,他的父亲是丁原家的老家奴,自年轻时代时就跟随丁原走南闯北,击贼立功,可以说是跟随丁原崛起的元老级人物。
按理说他的父亲立下了汗马之功,应该享用到丁家人的感激与福利,再不济也该被免除奴籍,成为一个安康乐业的富家翁。
但实际情况却是他的父亲奴籍未脱,老来丁零。他丁穆哲也是摆脱不了奴身之命,还被丁府的丁华少爷非打即骂,整日活的甚至于猪狗不如。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父亲爱上一个人:他的母亲。而母亲当时则是丁原看得上眼,欲要娶之而后快的内定小妾。
自从得知良家出身的母亲被迫入奴籍,自己的亲哥哥或者亲姐姐被丁原一家逼迫的难产而夭折之后,丁穆哲对丁原一家的仇恨,就永远难以忘却,无时无刻不在借机进行报复。
而当他见到越来越多的人爬上城楼,丁华周围的守卫越来越少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丁华不远处,忠实的充当起丁华护卫的角色,直到周围的空间越来越空旷,远方的喊杀声越来越高亢。
隐隐约约传来的凄厉惨叫声不能动摇他心中的冰冷,周围兵士直飞冲天的冲动而愤懑的情绪无法感染他丝毫,他如同一块缓缓沉寂起来的万年寒冰,只等着生命璀璨的一刹那来临,然后或许破碎,或许涅丛生。
丁华所在的那片区域渐渐剩下了稀稀落落的人影,除了丁华,涂一航,等两人外,只余下了二十几个穿戴了军服的兵士。这些人可能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有的人确实是贪生怕死,不敢去战斗。有的人确实是想要保护好丁华,以免不好与丁原交差。而有的人,则不是丁华的人,而是涂一航的人,而且这些人占了二十几名兵士的大多数。
董卓早已经回归了严密守护的军阵之中,他一直觉得他的命比所有人的命都金贵一万倍。
丁穆哲开始了谨慎小心的移动,因为他是自己人,所以起初没有人注意到他。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他与丁华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别人不得不被迫注意到了他,因为他的行为实在是令人不解。
“穆哲,你想要干什么?”一名隶属丁华的护卫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问道。
“小的有重要消息要向丁公子禀报,是关于吕布将军的!”丁穆哲“诚惶诚恐”的跪倒于地,跪着身,磕着头向丁华行去。
“哼,没卵蛋的怂货!”丁华护卫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正好落在丁穆哲的肩膀处。
随后他眯起着眼睛,松开了握刀柄的手。等着看看丁华对这没长眼狗东西的炮制怒斥。
丁穆哲磕着头,每一次落在地面,都会在他额头上留下一片殷红,渐渐的他的头破了,血流了,但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始自终,他都是一声不吭,安静的有些过分。
终于,丁穆哲来到了丁华一步之距。
伸出一双沾满泥浆的手,丁穆哲就做势要拽住骑在马背上的丁华。
丁华厌恶的看了丁穆哲一眼,便要大声训斥于他。
然而,丁穆哲宽大的衣袖中突然甩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几乎在瞬时之间,匕首就滑到了他手中,而后被他朝着丁华的腰脊处狠狠一刺。顿时,鲜血喷涌。
阿!!!丁华发出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惨叫,拨马便想向一边逃去。
然而他却忽视了丁穆哲的狠辣,只见他目光凶光暴闪,手中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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