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醉着,只是他瞅我的眼神,我很陌生。
他说“早知今天,你当初差点被串子弄死又他妈为了什么呢?”
我都快忘了,我差点被串子弄死的事儿了。
事已至此,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和孟昭回了家,把他弄在床上,他睡得像个死猪。我在他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然后也回屋躺下了。
第二天,他跟没事儿人似的,什么也不说了,他好像只记得我们把酒言欢的事儿了。之后胡同里,马路牙子上那些话,他可能都不记得了。
我这才发现,孟昭和我在心态上简直换了个位,之前的我好像是现在的他,而现在的我比当初的他还要更加不顾及,他当初觉得那种事和义气报恩相比不算什么,我是为了赚钱不顾一切,脸也不要了。
可我,也不想走什么回头路了。
杀青后的那段时间,我曾经一度以为,拍完戏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剧组的人没有人跟我联系,没有人通知我接下来要参加什么活动,甚至王晁也不见了踪影。后来,安珍幻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王晁去什么地方参加法式去了。我没想到他对佛法这么热衷。安珍幻说,你以为呢,他之前还上山修行过,在寺庙里搓过灯芯儿呢。
后来,安珍幻就着手我上电影培训班的事儿了,那个正经还有学历,算是成人进修的一种,所以,我要参加几门考试。安珍幻找人给我弄来了书,让我学习。虽然我以前也曾动过上大学的念头,但是那些学过的东西,已经随着我这几年的无所事事浪淘尽了。我看着那些虚幻的东西,有点找不着北。
我说“幻姐,给我找个补习老师吧。”
安珍幻说“差不多行了,这只是个过场,你好好看看书。”
于是我又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开始对着书本发呆,尤其是数学,那些字符公式显然它们认得我我不认识他们。
我找了个僻静的书吧,跟它们搏斗。
我最近有点跟自己较劲,我不想考个难看的分数,然后灰溜溜地去念书。
王晁有一次打电话问我在干吗,我说我在啃书,他问“好吃嘛?”
我说,加点孜然会更好。
我啃着书吧里提供的三明治,看着那些令我头晕的东西,一度想放弃。
这时,偏偏在那里又遇到了关棋,他们好像要包下那里开会,他来看场地。关棋知道我要考试上进修班,还能拿学历,好像很高兴。他看看我的书说,要不要找人补习一下?
我仰头看他。
他笑着。
我还是有点恍惚。虽然上次说的好好的,但是看见他,仍旧还有未断的感觉。我很讨厌我自己!
“让关亮给你补好么?”
“我宁可挂掉。”
“那我给你找个人。”
“谁?”我警惕地问。
“五楼的那个小孩,你还记得么?前阵子他不是才高考完?”
恩,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于是我说“不用了,我这个东西,就是走个过场,应付过去就好。”
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谁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七八糟来。
“哦,这样。”他看着我“我还以为你每天到这里来看书,是要考得好点。”
我是想靠得好点,但最好跟你没有关系。他好像看透我似的,叹口气说:“我只是让那小孩给你补习,我不会出现。”
也是,他忙着伺候关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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