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昧被哄得美滋滋的。
沈伐石又说:“叫我沈兄。”
“为什么?”
“我想听。”
“叫多少声?”
“叫到他从你脑袋里离开。”
季三昧张嘴咬咬沈伐石的耳垂:“那我估计要叫几千几万声了。”
沈伐石说:“你尽管叫,我给你润喉咙。”
季三昧就乖乖叫了,每叫五十声,沈伐石就伏上来,嘴对嘴地给季三昧润喉咙, 非常没有一代法师的风范,非常像个花和尚。
发疯了的沈伐石才不管什么纲常lún_lǐ,他只要眼前这个人就足够了,更何况,那一声声的“沈兄”, 简直像是个无形的顽童,在他身上四处爬动,还用天真又恶意的目光点燃不谙世事的火焰。
事实上, 季三昧才叫了三百来声,脑子里的向小园就不再发声了。
向小园好像是被辣了耳朵,导致气喘病发作,单方面切断了跟季三昧的联系。
季三昧却还是狡猾地多叫了好几百声,那两个字在唇齿间滑动的感觉太好,直到季三昧哑了嗓子,沈伐石才用嘴强行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躺在床上亲了一会儿,季三昧才气喘吁吁地用一条沙哑的嗓子问:“沈兄,你这是怎么了?”
沈伐石一点也不矜持的样子季三昧喜欢得要死,但是季三昧也不是一味用老二思考的人,他想知道沈伐石为什么会发疯。
……哦,他现在的老二还只是一个小摆件。
季三昧的郁闷沈伐石自然是理解不了的,不仅如此,他还有些紧张:“你不喜欢现在我的样子吗?”
季三昧浪荡一笑:“喜欢死了呢。”
季三昧和沈伐石腻歪到这地步,外头听墙脚的王传灯终于忍受不住,动手替这俩人把结界封上了:“呕。”
被小师弟暧昧的声音撩得面红耳赤的长安坐在王传灯身边,替他拍着后背:“灯爷你怎么了?”
难得听墙脚听得想吐的王传灯诚恳道:“长安,刚才你听到的东西,能忘就忘了罢。”
长安疑惑:“不是灯爷让我好好听着,学着点吗?”
王传灯想,不好意思,只是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听墙脚而已,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膈应人。
他还是比较怀念正常的总督,至少那个总督知道羞耻。
长安好奇地发问:“小师弟喜欢这样玩吗?下次我能跟小师弟这样玩吗?”
封建大家长王传灯冷漠地否决:“不可以。你会被总督砍掉。”
长安惊悚地抱住了自己的小树干:“那……那怎么办?灯爷,你教我好不好?”
王传灯乐了,指着自己:“我?我教你?”
长安认真地点点头,说:“灯爷比我大,肯定比我懂得多。”说完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瞄中了王传灯薄软红润的双唇。
王传灯心里还想着外头那堆萝卜要怎么处理的事情,随意摆了摆手:“等哪天我去外面给你弄几本好书来,你照着学就是。”
长安双手交握,紧张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学……学什么?”
王传灯瞧着他紧张的小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怕什么?不就是不学走路先学跑吗?这有什么,跑着跑着就会走了。你……”
话音未落,一抹温软就落在了王传灯唇上。
王传灯眸光一缩,上手一掌就把长安推开了。
小家伙呆愣愣地坐在台阶上,用手指轻轻捏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亲吻上去的感觉,有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好软。”
他冲王传灯伸出了双臂,小孩儿撒娇似的:“还要试试。”
王传灯毫不犹豫上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把长安面朝上摁倒在台阶上,膝盖轻松地压在他的胸口上,似笑非笑地:“拿我试?小长安,胆子见长啊。”
长安有点心虚地扒拉了一下王传灯的手,发现没挣扎开,只好无辜至极地护着鼻子说:“我,我错了。”他屁股后面冒出来一截小树枝,讨好地轻轻戳了戳王传灯的腰,“灯爷别生气……你不喜欢这样?”
季三昧一张鬼狐异色的脸硬生生被长安穿出了又傻又甜的稚童感,叫王传灯一时间颇为无力,竟然忘了词该怎么接下去,只好没趣地松开了手。
长安捂着红彤彤的鼻子翻身坐起,俊秀面庞上的一点红迹和眼角涌出的生理性泪水把他变成了一只委屈又可怜的小动物。
小动物长安说:“灯爷,你告诉过我,这种事情叫‘香一口’,对吧?”
王传灯抚摸着嘴唇,感受着那里怪异的酥麻感,心不在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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