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就顾了?一起长大的交情,就是让你把我的军机泄漏给w国知道?让我被人一剑穿心,昏迷两年?
y哑了一瞬,再说话时声音小了许多:是啊…我下手的时候,没有一点迟疑。我觉得这是逼不得已的!可看见你没死,看见你被抬回京里的样子,我却觉得后悔…阿久!你信我,我真的后悔了!
有什么好信的?这种后悔,我一点也不稀罕,是真的又怎了?
实在是越听越生气,我忍不住将玉珮脱手而出,砸在了y的鼻梁上。
他哀嚎一声,向后踉跄,跌坐在地上。
我懒得再和他说话了,没有意义,于是起身打算离开。
y在我身后大吼,声音有些含糊,估计是正捂着鼻子的缘故:皇位明明该是我的!父皇驾崩前亲口应允过!那遗诏是真的!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我已经连回头看他都懒了,只是冷冷地回他一句:照你这种说法,最名正言顺的人是a吧。
我离开没多久之后,lzy就被处决了。为了防止节外生枝,n这次下令要斩首,他亲自去看着的。
y名义上已经是死人了,所以这次处决他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来对外声明,尸首也确确实实地火化掉了。
前来报信的小陆子说:y王殿下死前什么也没对陛下说,只一直握着一块玉珮不肯放开。
哇!不妙!
我:…那玉珮呢?
小陆子:是块很普通的玉珮,也看不出什么来历,陛下说既然一直握着,就叫跟遗体一起烧了。
嗯,没人认出来就好。
听说贵太妃好不容易醒了,刚睁开眼睛就听见y被处斩的消息,激动地吐了好几口血,一下子缓不过来,竟然也一命呜呼了。
我对她实在没什么好感,总觉得y变成这样应该有她的责任在。
n收到消息以后倒是露出感慨的模样,但也只是吩咐以该有的礼制下葬,不予追封。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还是有点不爽白白一块玉给y陪葬了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戊申月 戊申日三刻七分
第九十九天
…那啥,不是我要说,但…
你们!楼上的各位!
全都是乌鸦嘴(tдt)
昨天晚膳过后,n说要到御花园小酌。
可能y的事情有了个了结,他内心也有一些感触吧。
自然去的还是沁心亭,就是他们每年帮a过生日的地方。
这次我已经能自己走了,所以他也没像上次那样用抱的把我抱过去。
我俩并着肩,拉着手,一路从椒房殿散步到御花园。
九月底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反而让n的手掌显得格外温暖。因为太舒服了,忍不住握紧了些,他也用力回握。
到了亭子里,小陆子摆上酒壶和杯子,就退下了。 n替自己和我各倒满了一杯酒。
n:敬大哥。
我和他一起举杯饮尽。
n想了一下,又倒满一杯酒,但举杯后却往御湖里洒。
他没说,但我想那杯是给y的吧。
虽然从y再出现之后,他就拒绝再喊y二哥了。
我:…陛下,你还好吗?
n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盯了我一会。
我:干,干嘛?
n:…阿久。你是不是掉东西了?
我:咦?
n:你原本有块鲤鱼的玉珮…
啊啊啊啊啊啊!
他果然认出来了(′Д?ヽ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是…
n:lzy一直到死,都还握着那块玉珮。
我赶紧解释:我是拿来砸他的。
n一愣:砸?
我:嗯,跟他说话太生气了,一时激动,就丢出去了…
n:…
我认真地说:都已经拿来砸他了,我也不想要,就没捡回来…陛下,你生气了吗?
n沉默了一会,走到我身边,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玉珮,系到我腰间上。
我大吃一惊:陛下,不可以!
开玩笑,皇帝随身系的玉珮自然是龙,除了n谁也不能戴。要是被人看到了,大概我会被言官参到死。
n很坚持:朕说可以就可以。
他的动作不是很熟练,打结的时候尤其笨拙,毕竟平时他也不用自己动手做这些事。
花了一点时间,他把玉珮牢牢系在我腰间,然后将我揽入怀里,双臂紧紧环着我。
n:阿久,朕的就是你的,所以你尽管戴着。
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我还以为他在生气,现在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n就轻轻咬住我的耳朵,低低地说:你的也都是朕的,所以此后,连一根头发也不许给别人。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气息,让我觉得喉间好像卡了些什么,只能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全身都好热。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小小声地回答:知道了。
觉得你们都幸灾乐祸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戊申月 己酉日 巳时初二刻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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