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权志龙微微抬起眼,看向沉默不言的李昇炫。
李昇炫半倚在一侧的墙壁上,眼帘低垂,由于室内的光线过于昏沉的缘故,权志龙只能看到对方掩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分明的轮廓,浓密的睫羽在眼睑处投下一小块儿狭长的阴影,晦涩不明。
权志龙看不清对方眼里的情绪。
他有些不安地扯了扯李昇炫的袖口,低唤了一声:“胜利……”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对方揽入了怀中。
半晌,权志龙听到了从头顶处传来的声响:“会联系上的。”
顿了顿,像是肯定那般,那道清浅的声线再度掠过权志龙的耳边:“很快就会联系上的。”
“我会救你的。”
最终,李昇炫暂时安抚好了内心大受创伤的小队长,待小队长乖乖上床陷入沉睡之后,李昇炫转过身,走出卧室。
身后的卧室门渐渐合拢,狭长的光与影的细缝渐渐拉长成微不足道的一条细线。
悄无声息。
轻得好像一声叹息。
……
“是我,昭信。”
“早些让那个人回来吧。”
“昭信,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对,你说的没错,再过几天yg受到此次震动而抛出的散股将会更多,只要事情迟迟不解决,单股的价格还会降得更低。”
“很快就能突破9了?”
“我有我的考量,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
“……”
李昇炫这几天非常混乱。
权志龙陷入了抄袭事件的泥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被残酷的现实给磨灭掉所有锐气,整个人已经几乎是陷落进了无止境的自责与消沉里,只把他李昇炫,当做这场漩涡里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拼命抓住,绝不松手。
可是,没有人比李昇炫更清楚,他哪里是什么救命稻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真正造成权志龙此刻如此痛苦的幕后黑手。
早在06年底,李昇炫凭在韩国股市持续震荡期凭借着记忆很捞一笔的时候,收购yg股份的这个计划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渐渐形成了。
2007年的3月,李昇炫在韩国这边建立v房地产公司开发江南那一带地皮,大力开发建设楼盘,然而就在一众的目光都被他在韩国这边的动作吸引的时候,他又悄然在日本东京注册了一个小小的风投公司,交给早川昭信代为管理。
早川昭信是李昇炫上辈子就认识的朋友,是一个极有能力且人品也非常不错的精英。
在上一世李昇炫与早川昭信认识的时候,对方已经凭借着独到的眼光和精准的判断力成为了日本一家颇有规模的企业里的风头师,同时也是公司里颇受看重的操盘手。
通过上一世与对方闲余时间聊天的记忆,李昇炫比上一世早川昭信呆的那个公司的老总先一步找到了早川昭信,替早川昭信还清其母亲的赌债,同时也给了刚刚靠着政府补助毕业,且寻找工作处处碰壁的早川昭信一个工作的机会——经营风投公司。
起先对方是不信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的,但在李昇炫拿出早已拟好的合约,初步给出的一定投资金额凭据,以及公司注册的证明等资料后,早川昭信终是相信自己是遇到贵人了。
想要笼络住人才仅仅凭借着帮助对方还债,给提供对方一个职位是远远不够的,这只会一点一滴地消磨掉对方的受于恩情的谢意,还得适当地给些好处才行,所以他给了早川昭信初始10的原始股。
李昇炫一早便把话说得清楚,他出钱投资,必要的时候会给出一些风投建议——但绝对不武断否决早川昭信做出的判断;他很忙,兼顾公司的时间不会太多,所以公司能发展到何种程度,还是得靠早川昭信自己的能力。
这样一来不但能让早川昭信对自己更加心怀感激,而且还更能调动起早川昭信的热情——他可是有着百分之10的股份,为公司做,就是为自己做。
同时,李昇炫再次感谢上辈子自己在日本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了那段时间的经历,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发展了位于日本的不少人脉关系,也由于兴趣,相对涉猎了一番这边的资本市场。
偶尔他提出的某些成功盈利的投资企划,则更让早川昭信对李昇炫无比——聪明的人往往不愿意跟着一个愚蠢的老板,这只会助长他们的野心。
而李昇炫早早在暗中铺设好了这一切,一方面确实是看到了日本这边市场的利益,而另一方面则是在为日后收购yg的股份做准备。
熟知历史的李昇炫当然知道08年,就在权志龙发布他的第一张solo专辑的时候会陷入抄袭舆论中的,他虽然无法劝阻权志龙改掉《breaker》的音源,但他却是明明有办法在抄袭事件出来前便早早打好预防针,让公司早做准备与flo rida取得联系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趋近于冷漠地等待着yg股票持续震荡,跌落,借着这次机会在暗中一并收罗因价格不断跌降的散股,而且,他所做的并不仅仅是冷眼旁观。
事实上,他早就做好的详细的策划,在极早之前便让昭信搭上了flo rida助理的线,巧妙地诱使助理在抄袭事件即将发生的前夕让flo rida外出度假,去的几乎是与外界断绝通讯的区域,同时助理还有意无意地屏蔽传来的关于澄清的讯息。
如此一来,yg无法联系上当事人进行澄清证明,权志龙抄袭的说法也就愈演愈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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