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变得精力充沛,神采奕奕,他每天来到地下室,企图教导“它”一些简单的单词,当然这非常困难,尤其是当你也在场的时候,这头怪兽愤怒而恐惧地挣扎,想要挣开锁链。
维克多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殆尽,而他的灵魂像是被一点点地蒙上灰尘。期望得越多,失望得越多,失望透顶时,维克多决定终结这个失败的试验产物短暂也不美好的生命。即使再野性的动物,即使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丑恶怪物在被注入一针管的麻醉剂后,也像婴儿一样任人摆布。维克多解开了链接着怪物头颅和脖子的线,把它的大脑取出来,放进福尔马林里面。
你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美好,你认为美好是对比出来的。比如,过去的维克多是干净整洁,注意仪表,如果过去的维克多是美好的,那么现在的维克多显然是不美好的。
他整日待在地下室,一晚上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只蜡烛,你用的都是上好的蜡烛,不是机器大批量生产的蜡烛,而是老作坊用植物油手工制作的蜡烛,燃烧起来还飘着淡淡的植物清香,这些蜡烛不是普通百姓家可以用得上的。而且他总是忘记刮胡须,忘记换洗衣服,你怀疑维克多洗澡时没有用肥皂。
维克多待在地下室企图研究出试验为什么会失败,或者说,失败了一半,维克多说,你们创造出来活物,而不是生命。
你觉得活物和生命的概念很混淆,两者的界定也很暧昧,但是你没有打算和维克多就这一点辩论。你其实和维克多的试验目的已经产生了分歧,你不想要继续研究维克多所一直困惑的问题,你想要改变整个的研究方向。
不久你拿到了你的第二学位,校长用力地握住你的手,称赞你为“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甚至还有一些优先享有的资源,比如尸体。
这些尸体大都是监狱里的死刑犯或者是死后无人领取的尸体。在你开始自己的试验前,你还向学校申请了一个巨大的锅炉。
你告诉维克多你会在学校里过夜,维克多披着睡衣,吻了吻你的脸颊,他说:“对不起,约翰,我知道我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我只是,不想要放弃。”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我保证,我会补偿你的。”
你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别让我失望,维克多。”其实你已经开始失望,你只是不会让维克多看出来你的失望。
当一头黑暗生物对它的床伴失去兴趣时,它很有可能找新的,或是换掉旧的。
还没有忘记“姐姐”吧?老鼠的孩子,她在下水道里,找到了“妈妈”。 大概是顺着味道吧,你猜。
“妈妈”已经被关在笼子里大概有两个多月了,你回想一下时间,又加上了“至少”两字。不过你很清楚这个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拿着一个口袋,里面有好多好多的手指和耳朵,属于她的“妹妹们”。
“妈妈”抱着女孩哭了一阵,然后偷瞄了你几眼,想要拿起手指吃,但是显然女孩不是给她的“妈妈”的,她把袋子放在你的身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你。
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想。
你一脚踢翻了袋子,里面的手指和耳朵滚得到处都是,“妈妈”尖叫了一声,从笼子里拼命伸出爪子想要抓住一只滚落在它面前的耳朵。
“姐姐”看着你,然后爬到你面前,伸手想要拽你的裤子。你甩了她一巴掌,女孩被打趴到地上。你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大概是建筑的材料,你抡起棍子,准备杀了她。
女孩突然开口,她的说话腔调和“妈妈”简直一模一样,尖细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口音,“我愿意服侍您,我的主人。”她跪在地上,慢慢向前挪动,她亲吻你的脚背,“我愿意奉献我的灵魂,只愿服侍在您身边。”
你必须回复,因为这个女孩愿意献祭她的灵魂,而你需要作出一个确定的回复,是拒绝还是接受。你沉思起来,“妈妈”则在笼子开始叫骂,它说这个女孩一点用处都没有,又懒又贪吃,
的确,如果这个女孩一点用处也没有,你会拒绝。于是,你把棍子给了这个女孩。
女孩诧异地接过棒子,茫然地看着你,你指了指笼子的“妈妈”。女孩舔了舔嘴唇,她几乎毫不犹豫地握紧棍子,“妈妈”开始有力气骂,接着向女孩痛苦求饶,最后它的一只爪子被打烂了,你才阻止了这个小小的暴行者。
在她身上恶魔的烙印前,你问女孩的名字,她摇了摇头,你看向“妈妈”,它捂着自己受伤的爪子,说她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就没法完成整个献祭过程,你突然想起了那首童谣。
“埃尔希?玛丽成长得如此漂亮健康, 她长大后不会去喂猪, 除了躺在床上直到八点或九点! 懒惰的埃尔希?玛丽。 ”
埃尔希?乔纳斯于是成为你第一个信徒。
你的分身带着这个孩子,乘着马车,回到了歪脖子小镇。她一直紧张地牵着你的手,并成功地吓坏了马车夫,而且第一次让她穿上衣服和鞋子,绑起头发,简直是一场灾难。
你已经有些厌倦维克多了,也不想要在这个女孩身上不断地抱怨。
于是你带着她,来到小镇的妓院,她只值两英镑,甚至没有你的鞋子值钱。
你对女孩说,两个月过后再来接她。
另一边,你在大学的实验室里,你举起锤子,砸碎了坚硬的骨骼,你把碎骨和碎肉全部放入巨大的锅炉里面。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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