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过不必了。”
虽然用语还算礼貌,但薇薇敏感地察觉到对方逐渐升级的不耐,于是她迅速地把醉倒的施荣扔到了男人的怀里:“那我就不打扰啦,卫生间就在走廊的那边哦~”
施荣察觉到换了个人搀着他,但也没怎么反抗,唧唧歪歪了两句就压在了大哥身上。施焕的脚还没好利索,一下趔趄了两步,痛得他忍不住抽了口气。最后终于稳住了脚步,向薇薇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的卫生间每天都有好几班人来打扫,带着一股夜总会特有的淫靡香气。施焕随手打开一扇隔间的门,里面的空间足够两个人并排躺着。金夜的隔间都有一个独立的洗手池靠在墙边,马桶像是蚌壳里的珍珠一样摆在中央,散发着瓷器独有的光泽。
施焕拍了拍施荣的后背,示意他到马桶边上去吐。施荣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又踉踉跄跄地倒在他的身上。
“不行……薇薇……呕、呕咳……”施荣不满地嘟囔道:“去哪了……这个、这个不行……唔、换薇薇……”
他显然把施焕当成了来换薇薇班的陪酒小姐,还觉得这个不如薇薇,手劲太大,还不会照顾人。
如果他没喝酒,这时候回头看到大哥的表情大概会吓得哭出来,但现在他甚至把有些像施焕的容貌都当成了醉酒的幻觉。
施焕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他亲切地把弟弟的头按到了马桶上方,然后一只手绕过施荣的腰轻轻按上他的肚子。
这让施荣胃里的酒猛地都被挤了上来,他立刻发出了近乎咆哮的呕吐声,在空旷的隔间里久久地回荡。
施焕等了一会儿,问道:“好了吗?”
“还、还没!咳、呕咳——你服务……态度好差!”这家伙不扶着他就算了,还一直催他。施荣从来没在金夜遇见过这样蛮横的小姐,就算是她声音听起来像大哥一样他也忍不下去了。
施荣吃力地咳嗽了半天,然后被“小姐”用卫生纸粗暴地擦了擦嘴,接着浑身无力的他就被半拎着按到了墙上。
“你、你干什么!”他左右晃了晃,但掐在他腰上的手掌像铁块一样纹丝不动,这让施荣慌了神,“你再这样、咳咳,我、我要叫人了!”
青年的脸颊涨的通红,挣扎的力道就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挑逗人心,而那双清澈的双眼泛着委屈的水雾,看上去非常可口。
“叫人来干你吗,嗯?”施焕不敢想象他这幅样子来金夜会怎么样,甚至连薇薇莉莉什么的都不想计较了。
“嗝、啊、你说什么你!老子手好痛、呜、哥、叫我哥来……”施荣被按在墙壁上,结实的胸膛都被墙壁挤得成了饼状,他觉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施荣已经二十二岁了,有锻炼出来的漂亮的肌肉和英俊的面孔,但并不像一个二代或者纨绔,他看上去太纯真了,这地方只有刚入行的少爷会这样。
如果没有遇到他,而施荣是随便跟什么人走了……后面的事难以想象。
毕竟他都能把自己的大哥当成女人,再把别的什么流氓当成好人也不是不可能。
施焕一只手堵住排水口之后拧开水龙头,没几秒钟洗手池就变成了一个水盆,他毫不怜惜地揪住弟弟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咕、咕咕噜噗噗噗噗噗——”
水面上冒出一连串小气泡,喝醉的人不会憋气,施荣显然是被呛到了一大口水,双手像是在泳池里一样胡乱挣扎扑腾。
施焕这才把施荣提起来,凑近他的脸问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
“看来还要再来一次。”
“啊啊啊啊不要啊!哥、哥!求你……!”施荣的脑袋刚从水里拔出来,正准备破口大骂,在看清和自己不到一拳距离的脸以后,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坚硬的瓷砖和脆弱的尾椎骨相碰撞,痛得他噙在眼里的泪水都滴答滴答落在了瓷砖上。
施焕怎么会在这里!!
施荣突然想起来大哥离开家之前说了什么,以及他为什么会听信王骆山的那些谗言,他毫不怀疑施焕一定会弄死他。
想到这里,眼泪流的更快了。明明是一个男人,却因为这点小事就哭个没完……
从小他受到委屈只要一哭,家人都会安慰心疼他,让他养成了泪腺不停理智掌控的坏毛病。父母过世以后,他以为他的眼泪都流干了,也不想跟大哥添麻烦。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施焕面前又越来越容易流眼泪。
“地上脏,起来。”施焕冰冷的瞳孔盯着他,像是看一只冒犯了他的野狗,但又奇异地带着点温柔,“……别哭了,哥哥不生你的气。”
施荣拉着哥哥伸出来的手吃力地站了起来,看施焕的表情又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你应该想过会有什么惩罚。”施焕环顾了一下周围,似乎在考察这里的卫生状况,事实证明金夜的昂贵是有道理的,“嗯,就在这里吧。”
施荣刚刚被突然出现的大哥吓得猛然清醒了,现在酒精又慢慢蒸发上来,他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那里,反而惊恐地后退:“不要打我、哥、对不起……我错了、我、我、我再也不来了……”
“再也不来了?不是很喜欢来这里玩吗。”
“不是的、没有……是王骆山叫我的!他非让我来……啊。”卫生间再大也只是个隔间,两步后施荣察觉到自己的后背贴到了里面的墙壁,前后左右都没有再退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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