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君想安慰宋观,但又有点不知道从何安慰起。总感觉此事光是提起就不好,说什么都不对。当然更不要说那些和“兄弟,贞操对一个男人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类似的话了,虽然它懂得不多,但也知道这是更加不能提的。它觉得自己若真有这个胆子提了出来你……瞅了一眼宋观身上的那抹戾气,鸡蛋君默默地想,估计,宋观会和它拼命。所以,它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了……
也许应该给宋观一点可以静一静的空间。
于是两只就这么默默坐着,谁都没有说话。鸡蛋君在刚见到宋观的时候,情绪特别特别激动不稳定,实在是因为拿到第三周目的结局的时候,太过离奇的展开,就跟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一样,狠狠地抽在它的脸上,把它都给打得有些懵了。过于坑爹,鸡蛋君欲哭无泪里,倒是想起一首歌,“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自挂东南枝。天生我材必有用,各种自挂东南枝”……它都有点想去挂一挂了。不过后来见着宋观,当事人的情绪就跟盆凉水一样,浇得它慢慢地也就冷静下来了。没有人是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的。
眼见宋观不说话,鸡蛋也就不出声地继续沉默着,然后这沉默里,它想起自己接触到宋观记忆时,窥到的那些情绪。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目的事情。这样的发展,实在是……
都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过的宋观,终于在许久之后,也稍稍动了一下地变换了自己的动作。这个空间里始终充斥着白雾,迷蒙得仿佛无涯荒野,只有那些不知名的白色雾气在空中飘飘荡荡着。时间的划分和流逝,在这个区域空间里都是模糊到让人似乎无从感知的,或许这个空间的时间线,本来就是静止的也说不定——宋观就这样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胸中那一股抑郁的情绪也全都一并吐出来,他像是百无聊赖的那样,将腿伸直了,终于开口说话,是问鸡蛋君:“宋谦和章有,”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他们两个怎么会是长得一样的?”
说完这句话后,宋观看起来似乎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他抬手将自己的头发胡乱往后扒拉了一把,于是他的头发就乱了。
“呃,你说这个啊,”鸡蛋君这般说着,组织了一下语言,它将身子扭过来点,看着坐在地上的宋观,微微倾斜了一点蛋身,鸡蛋君放缓了语气音调,对着宋观,它自己大约是没有意识到的,现在它跟宋观说话,是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温声慢气的说话方式,像是怕自己声音一大就把人吓跑了一般,鸡蛋君说,“其实,这只是普通的撞脸了而已。”它轻声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毕竟有那么多分离的世界,有时候出现这种撞脸了的情况……”它觑着宋观的面上的神情变化,总结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的。”
鸡蛋君说到此处悄悄地心中感叹了一下,说起来,这周目刚开始的时候,宋观对于那些关于小打小闹的欺负宋谦的任务,就它来看,还是完成得挺顺手的。刨开那全然崩坏的结局不谈,单单就说此处的发展,还真的是如它所料,与设想中还算相差不大。宋观会这样,其中理由,多少与宋谦长得和上周目里的小章有差不多是有关的。鸡蛋君想着,宋观大概潜意识里还是有些责怪小章有的,虽然从小章有的角度来说,遇到宋观,这件事完全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这两人双方对于彼此的感受都很复杂,一两句话都说不清。
而在得到“撞脸”的这一个回答之后,宋观问完了话就又没有言语了,是又沉默下去了,鸡蛋君不禁扭着蛋身去看宋观。它本来就挨着宋观很近的,想了想,鸡蛋君更加地靠上去点,圆滚滚的蛋身贴着了宋观的胳膊,这温凉凉滑溜溜的触感使得宋观抬头瞥了鸡蛋君一眼。
鸡蛋君被这一眼看得瑟缩了一下,紧了紧蛋壳,终于还是将那句之前于心中反复滚动了好几遍,却一直没太敢说出来的话给倒了出来:“宋观,你,你别太在意啊,”因为不知道自己说出来这话会造成什么结果,所以它有些紧张,于是就有些磕磕巴巴地道,“反正,反正这也只是那边的一个壳子而已,其实,那壳子同你,是并没有什么干系的——”
宋观本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到此处心中一团怒火忽的炸开,腾的一下就恼了,一句话也没过脑子的,就这么冲出嘴:“你瞎说什么,那我还不如跟乔师弟——”
话到一半连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了,所以立刻收住闭了嘴。这事情就不应该这么比,完全没有比较性,无论是哪个他都不想要,但方才他没过脑子,顺着鸡蛋君说的话就接了这么一句,说完后,宋观脸色越发得不好看了。宋观脸色的变化形容起来,在这样一个来回的对白间,还真的是一岔岔地青下来的。他在说完了这句失言之语后,便索性就闭了嘴再不开口了。
鸡蛋君:“……”
真是沉默得非常尴尬。
鸡蛋君有些想拿蛋身去撞墙,它心想,早知道就不那么多嘴了。
不过先前就已经沉默了那么久,所以这一人一蛋没能再待着很长时间,那熟悉的传送阵的红色光亮又从地上浮现出来,鲜艳艳活泼泼的红,倒有点热气腾腾的新鲜血液的感觉了。而宋观脑中此刻响起的,还是系统那千篇一律的似乎永远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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