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你最好了~”药无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学着他小时候的幼稚样子,仿佛银烟色的眼睛里只能装得下陆见晏。
陆见晏面无表情,但手上的动作不变,推的很稳,准备送药无患下去。
走到玄关,正好与回家的陆姐姐撞个正着。这天的陆姐姐难得没穿职业装,换了件设计得体、又春意盎然的素色长裙,外面套了个薄披肩,背了个链条包,发梢烫卷的长发披散而下,看上去大方又优雅。她一边往玄关处的衣架上挂披肩,一边尽可能以长辈的好脾气口吻和药无患打招呼:“无患啊,来找晏晏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陆姐姐最近莫名对儿时记忆有了一股特别清晰的印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至少是知道弟弟曾经和药无患有多么要好的。
那个时候她还在上六年级,每天放学一回家,准能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两颗齐齐朝她看过来的小脑袋。两个小男孩总是形影不离,可爱又乖巧,还会一起甜甜的同她问好。那真的是一段一想起来就止不住想要唇角上扬的回忆。
“我还要回去吃药。”药无患倒是蛮想留下来的,可陆见晏不想,一个隐晦的眼神过来,药无患就老实了。
药无患当然也可以使些手段,借着陆姐姐这面大旗留下蹭个饭什么的,但那样做并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他今天已经和陆见晏待的够久的了,再待下去陆见晏就该炸毛了。这种事情还是要把握一个度的,虽然他很想效仿小时候的他那样耍赖和陆见晏当贴身膏药,但陆见晏并不吃长大了的他来这套啊。
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要是能一直维持小时候的样子就好了。
送走药无患再回来之后,陆见晏未免他姐姐问他和药无患的事情,便先下手为强的问起陆姐姐:“你同学怎么样了?”
陆姐姐最近总出门,并不是为了工作,从她的穿衣打扮里就能看出来,她主要是去看一个关系十分要好的同学了。事实上,以往只要陆姐姐来s市,她必然会去医院看这个同学,已经维持有好些年了,
只能她去看对方,因为对方是个植物人。
“还是老样子。”陆姐姐的神情倒没见什么沮丧。毕竟对于这种长眠不醒的特殊情况,老样子也是一种变相的比较好的说法,至少没有再恶化,肌肉也没有过多的萎缩,心跳和脑电波活动都在正常值,不管是对方家里还是陆姐姐,都始终坚信对方能够醒来,“视频的疗效不错。”
“视频?”陆见晏没听过这个说法,毕竟上次的时间段里,陆姐姐并没有来s市,也没有去看她的同学,“什么视频?”
“就咱们小时候的那个视频,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主意是陆姐姐提的。就像她之前说的,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回忆起过去,尤其是对她还在上小学、弟弟正在上幼儿园大班的那几个月印象深刻,也因此,她就顺便回忆起了被她尘封多年的、最大的黑历史——带着弟弟和隔壁的药小患一起尬舞的视频。
陆姐姐当时排这个舞,自然不是某天抽风,心血来潮,而是事出有因。
这个因,便是陆姐姐六年级的同班同学,王子期,也是一个有名的世家的人。犹豫陆姐姐跳了级,所以其实王子期是比陆姐姐大两岁的,但是当年他瘦瘦小小的,还没有陆姐姐高,还特别怂的总被人欺负。
据说是因为王子期六年级开学时出了一次意外,然后就听不见了。明明他的耳朵是正常的,可就是再也无法听见声音。说话的语调也慢慢的变得很奇怪,这是很多耳朵听不见声音的残障人士都会遇到的情况,哪怕他们曾经说话是正常的,但听不见声音的时间越久,他们的说话声音就越会控制不住的变大,还伴随着奇奇怪怪的调子和口齿不清。
王子期家里很有钱,地位也很高,但再有钱有权,也治不好他的听觉,控制不住其他家世差不多的孩子对他奇怪语调的嘲笑。
小孩子可以很可爱,也可以很残酷。
王子期这种情况本应该是送去特殊学校的,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王家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先满足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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