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男人跳起了脚:“什么师母!”拉了师父便要告状,“看你养出来的好徒弟!你还笑!笑什么笑!你都不管管!”
云中君正色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怎么管。”
乔桓踹了一脚师兄,给他使了个眼色:“看到没有!快叫啊!”
翁故凡看师父没有出言阻止,想来的确是他的道侣,不是什么男宠了。不过他听说师父与昌州宋氏的小公子要订婚约,莫不是眼前这位?嗯……要说小,那也不小了啊。而且宋公子怎么会对他们云中阁的剑法了如指掌?一句“师母”哽在喉间,却是怎么都叫不出来。
“要叫就叫师叔。”那人眼巴巴望着他俩。
翁故凡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去搞明白师父复杂的情感纠纷了,不想身旁的乔桓却诶了一声:“你也是我阿爸的师弟么?”他父亲年轻时拜入云中阁,是上一代云中君的开山大弟子。
男人哈哈大笑:“没错,你阿爸我很熟的!我们小时候一起出去斩剑,但凡方圆五里之内有邪祟,他就吐个不停。我们管打,他只管躲得远远的丢些符符水水,还要看风景。可惜他年纪比我们大太多,一早就出师了,他做的符符水水,我们后来想用都用不到了呢。”
乔桓诶了一声,发愁:“我们乔家人天生体质就这样,邪祟游魂,不能近身。父亲尚且如此,我以后下山,指不定比他还要会吐呢。”
见两人聊完了,翁故凡老实地抱剑施礼:“翁决拜见师叔。”
“你叫他什么?”背后传来师父不太愉悦的问话。
翁故凡芒背在刺,赶忙改口:“拜、拜见师母!”
那人气的撸袖子找师父理论:“纪明尘你干什么你!¥#…………¥#¥……”
乔桓老神在在负手走到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我就跟你说是师母,你偏不信,现在闯祸了吧!不听老人言。”
翁故凡伸手按下他的脑袋:“非礼勿视。”
第七章 要打去床上打嘛(一)
这个时候,纪明尘突然站起来拔出了佩剑“真煌”:“来,我俩比划比划。”
子衿登时跨下了脸。
乔桓在一旁使劲鼓掌:“好好好师父师母打一场!”
子衿心说:果然是刚毅木讷的那个好!
一回头,翁故凡已经抱着剑站在他身后:“师母你选一把吧。”
子衿这下可不乐意了:“你们帮着你们师父欺负我是不是!他的’真煌’天上地下就那么一把,你端着一篓子剑给我挑又有什么用,对上他的还不跟破铜烂铁一样。”
想不到纪明尘倒转剑柄往他手边一递:“给你就是了。”
乔桓一惊。真煌在《天下名器谱》上排名第七,他心心念念想要摸一摸,师父都不让的。现在却送白菜似的送出去了,真是恋奸情热啊!。
子衿却将剑拍开:“你的剑我怎么用?”
纪明尘当下在指尖划开一道口子,以自己的体血在剑上画了血契:“我叫他认你。”
这下连翁故凡都惊了。
因为血契的缘故,灵剑认主,不是剑主无法御剑。授人以柄,相当于授人以命。师父允自己的剑认他,说明真的很信任他。
想不到子衿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呢!真煌若真认我做了二主,你表哥明天就赶来云中阁把我拖出去喂狗。”
“他敢。”纪明尘道。
子衿笑他:“你不是与他最好的么?”
“那我也不许他动你。”
子衿面有得色,笑着摆摆手:“真的不要了。传给你就是你的,不必顾忌我。”
翁故凡听闻此言,想到方才子衿逗弄自己叫他师叔,心道:“他莫非也是师公的徒弟?可是师公好像除了乔师伯是李师叔以外,没有收过别的外姓子弟,只教养了自己的一双子嗣……”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荡,竟真发现他们长得有些肖像。只不过师父英俊凌厉,气质冷清;师叔往他身边一站,便显得整个人愈发的温和漂亮,叫人挪不开眼。
“要不是亲兄弟的话,倒真像一对璧人。”翁故凡思忖。
子衿拒绝得彻底,纪明尘却上前捉过他的手往剑锋上一抹,按在了血契中央。子衿连声喂喂,血契已经散发出红色的光芒,隐入剑身不见了。子衿诶了一声:“你这又是何必?我说不用就是不用,真霸道。”
“你现在不想用,以后用得到的时候就后悔了,有备无患。”纪明尘送他东西,还要耐心哄着。
子衿古怪地看他两眼。血契有多要紧,他自然不会不知道,而且他还知道纪明尘当初为了得剑,去竹海历练,差点丢了半条性命。他人长得漂亮,嘴又甜,父亲从小喜欢他多一些,一直想把真煌传给自己,然而纪明尘拼了老命证明自己才是更合格的继承者,父亲也不好再偏心了。至此谁是未来的云中阁主才尘埃落定,真煌对纪明尘的意义不言而喻。
然而现下竟大方成这个样子,要与他共享,子衿第一次切切实实受宠若惊,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避开纪明尘深邃的目光,心不在焉道:“随你。”
纪明尘将剑柄递到他手边:“拿着。”
子衿依旧是退:“我用真煌,你用常剑,我便是胜之不武。难不成你觉得你用常剑也对付得了拿灵剑的我?那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说的也是。”纪明尘解剑,随手丢给了翁故凡,然后从剑篓里拿了两把铁剑,“只比剑招。”
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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