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望着他,满头问号。
昊蚩忍不住道:“……师兄,你别总惦记你那历练的事了,这话你说多少次了。”
“不是,要入秘境,每人都得抚摸从宫主那里得来的启境玉,获得感应从而入境。只要这一次,宫主让宫中所有人都入境,再将妙烟罗抹在启境玉上,不就可令所有人都摸到妙烟罗了么?!咱们在秘境中先摆好阵势,进去一个制住一个,谁手上带蓝都当场抓起来,这人想逃也逃不出去!”
众人对视一眼,都觉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当下,司空磬三人便带走了一朵妙烟罗,准备去向宫主献策。
重归寂静的山涧里,凌容与好奇地瞅着顾怀,果然还是没放过那个疑问:“对了,你那日怎么会这么巧,恰好便撞见我弄坏那些花呢?我怎么没见你?”
顾怀心头狂跳,嗫嚅半晌,忽急中生智,脱口道:“那天,我来找你……找你说,说,说你列的那张单子的事!”话一出口,他心跳平复了许多,轻咳一声,理了理思路,“对,那张单子嘛,司空师兄不愿来送,况且那些东西都在你山殿房中,我也拿不到,只好来同你说这件事。但我两手空空,怕你气恼,只好隐身来寻。若你心情不错,便告知你此事,若你不开心,便他日再来。可我找不着上千龛壁的路,只好在林子里打转,恰好瞧见你飞进那院子,就跟着进去了。”
……原来真的来找过他了。
凌容与抿了抿唇,心情颇好,顾左右而找茬:“你的隐身术不错嘛,连我都瞒过去了,怎么会拿不到呢?”
“我练得再好,也是筑基期罢了,总不能瞒过结丹期师兄们的。”
只能瞒过我咯……凌容与哼道:“我很快便结丹了。”
顾怀觉得糊弄了过去,心中大安,笑眯眯道:“嗯嗯,你很厉害,我知道。”
“嗤,”凌容与被他唬小孩的语气逗得一笑,忽想起一事,目光灼灼地望过去,神色得意极了,“那你那天也听见我说的话了么?”
顾怀一愣:“什么?”
凌容与便猛地凑过去,在他耳边卷着舌头,将那日无声的话重复了一次,轻柔的气息吐在他耳朵上,顾怀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麻,心跳怦然,好似又要像那日的花一样绽放了。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三个字。”
呃……我爱你?
顾怀脸色通红,飞速摇头,甩掉脑中的迷之想象。
凌容与轻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解释起来,声音天真又惑人,清晰又缠绵:“这是风歌中的一句,意思是——‘春、已、至’。”
顾怀和凌容与讨论出整个房屋设计方案,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这一个月里,起初水阁弟子撞见两人便神色复杂窃窃私语,但顾怀总是毫无芥蒂地笑着问好,还会拉着凌容与展示他们在做什么,有时候弄出好玩或有用的东西也会给他们送一份,像是能让山壁变软的山温符,能实现远程监控的稻草人,极大改善了小孤峰的生存环境,因此那些弟子们逐渐也都习惯了两人形影不离醉心研究的样子,连带着对凌容与也友好起来,甚至有些期待他们送来的玩意,撞见凌容与单独一人的时候也会凑过去问他又在做什么,燕顾怀又去了哪里,即便凌容与总是别扭得昂着头或龇牙咧嘴地恶语相向,也只会换来善意的哈哈大笑。
水阁中人就是这样,心怀偏见的时候敌意极重,可一旦接受了又会变得无比宽容,毕竟水阁中性情孤僻或诸多怪癖的人比山殿中多得多,凌容与这种程度就像牙没长齐却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一样,和猫也没多大区别。
这日,春风习习,顾怀正在林中练习那句风歌。
风歌是以气息不同来达成表意的语言,因此要求对口齿唇舌的控制十分精密。顾怀一边运气,一边捻着一枝花蕾,笨拙又认真地重复着那句话。
凌容与正半躺在这棵树的枝干上,背靠着主干,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却紧盯着自己的传人,嘴里嫌弃道:“笨死了你,这么久都学不会!”
顾怀已被他嘲讽了一上午,忍不住堆出一个假笑:“我自然不如你。凌小少爷在语言学上的天分无人能及,就算是五岁的时候从一位濒死的老人口中随便学了几句,也能记到现在,简直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风歌传人。”
“对啊。”凌容与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页书,毫不羞涩地接受了夸奖。
“……”顾怀泄了气,“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真没这个天赋。”说什么只要他学会了风歌,这世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明白彼此所说的话,听上去是蛮令人心动的,但是这也太难了……其实他很想提议说改学英语也能有同样的效果,但是一想到凌容与可能会问他各种明显超纲的法术或灵物怎么说,他又忍住了炫耀自己六级英语水平,反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的想法
“不行!”凌容与眼珠一转,合上书,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不如……我叫千目出来陪你练吧?”
“……谢谢啊,”顾怀瞪他一眼,咬牙道, “不用了。”
千目——就是那只浑身长满眼睛的怪兽,另外还有百刃,银羽,飞骨和四煞,都是凌容与自己“创造”的怪兽。还好他只能用幻形符幻化出来而已,尚不具备造物之能,不然顾怀深深怀疑他能自己创造出一部《山海经》。
想起第一天被千目追得抱头鼠窜的惨剧,和前几天凌容与忽然把几只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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