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尧:“你那个时候要不是太胖,真的一身仙风道骨,整天咬文嚼字的,特别像民国来的先生。哎,你现在忙什么了,做什么工作?”
胖子道:“在一个杂志社当主编,做文物图解的,混的也就那样,但是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你呢?高三那年去学艺术了,怎么样,当大画家啦?”
方景尧听出他话里的满足,也跟着笑道:“哪儿啊,什么画家,漫画家还差不多。”
方景尧跟他说了几句自己漫画的事儿,胖子听的津津有味,两个人打从高中起就一块撸串的交情,又都是对名利不太重视乐意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的人,聊起来还挺有共同语言的。
不过聊了几句,很快又说回了高中那些傻逼的岁月,有傻逼的人,自然也就有出类拔萃特别牛逼的人物。
胖子道:“当初在文学社的时候,我第一篇写的就是仿元曲,哎,你还记得不,当初第一本社刊出来,全校都轰动了!哎哟,那可真是大手笔,咱们学校少说也有小一万人吧,人手一本创刊号,啧啧,还是龙师兄大手笔……”
方景尧对这事有印象,模糊的带着也想起了一点文学社的事儿,“当时就是龙宇当社长呢?我怎么记得是一个姓谢的学长来着?”
“那是副社长,副社长有俩呢,谢副社主要是搞业务,咱们跑腿基本上都是跟他打交道,另外一个搞外联的叫韩乔野,主要是拉资助。不过龙师兄当社长的时候一分钱没用他出去拉,全自个儿掏腰包了,呵呵。”
方景尧在烤架前熟练的刷油刷调料,一边烤一边跟他聊天,“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时候龙宇没戴眼镜,我没见过几次吧,好像还跟他们一起打牌来着。”
“拉倒吧,你还见几次,你一共就在文学社待了俩礼拜就阑尾炎手术进医院了,撑死了就开会时候大老远瞧过吾主一眼。”胖子无情的拆穿他,举着烤串指着他活像个替皇上说话的大内总管。
方景尧不服气道:“也不能这么说啊,我真的记得一起打过牌,好像还有韩副社……对,有他!那次我输的特别惨,高中三年那是最惨的一回,我怎么可能记不住!贴了一脸白条,还输了五十块钱呢!”
胖子痛心疾首:“你竟然还赌钱!”
方景尧也心疼:“你说龙宇那会那么有钱,怎么还贪我那五十块!”
胖子毫不客气地啐他一脸,“吾主英明毁于你手,你这个染指陛下江山的贼!”
方景尧拿签子戳他,“怎么回事,吃着我的还骂我,当我死的啊!放下,放下!有种别吃贼烤的肉!”
胖子被他戳的浑身肥肉乱颤,站在那坚决不走,腆着脸道:“来块烤饼,架上烤肉一起吃才有滋味。”
方景尧跟他喜好差不多,高中时候没少光顾校门口的小烧烤摊,拿了芝麻烧饼串了两根铁签子架上烤,两边受热了之后,芝麻香味都飘出来,这烧饼也薄,饼皮焦脆里面绵软,中间切开也就上下两张热腾腾的面皮,刚好塞烤肉进去,方景尧又夹了点烤芸豆进去,吃的满口流油。
胖子精挑细选,要了香菇和烤面筋,再夹了三大串的羊肉,吃的眉开眼笑。
两个人正边吃边聊,方景尧的手机就响了,是卓一凡打来的,小徒弟那边有点麻烦,听着还有警笛声。
“师父,我这边酒店楼下的一个咖啡厅着火了,你别担心啊,没什么大事,就是警察来先把人疏散了……”
方景尧吓了一跳,“怎么搞的,你人没事吧?”
卓一凡:“没啥,就是刚才洗澡呢,急急忙忙的下来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方景尧松了口气,道:“这样,你先到我这边来吧,不是家里,我今儿也没在市里,你打个车到市郊的度假村来,我在门口接你。”
卓一凡还有点犹豫,方景尧脸都黑了,“现在就过来,听话!”
卓一凡这才答应了一声。
方景尧挂了电话就呼出一口气,脸色还没转好,胖子在一旁安慰他道:“没事,人都跑下来了,应该问题不大,市里这么小,消防去的可快了,放心吧。”
方景尧嗯了一声,“也是。”
胖子问道:“这是哪位爷差点遇险?”
方景尧道:“我徒弟,带着他画了好几年,小孩才刚二十,挺有前途的。就是玩心太重,遇到什么事都跟斗鸡似的,一定要跟人家辩个青红皂白……”他顿了一下,自己又笑了,“不过这样也挺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么痛快的活一辈子挺舒坦的。”
胖子笑呵呵道:“是个明白人。”
方景尧期间又给卓一凡打了个电话,听着他在路上了,放心下来,先和胖子喝啤酒吃烤串去了。
另一边韩乔野也在跟龙宇喝酒,韩乔野酒量不错,龙宇却是浅尝辄止,只喝了几口就摇头说不喝了。韩乔野只耸了耸肩膀,没有强求,自己喝了半杯,跟他在那搭话道:“我听说你找了你爸的律师团队,去告了个网络平台?”
龙宇:“是。”
韩乔野笑了声,道:“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光聘请你家律师团队的钱,都够入股那个小平台的了。你要是有这方面投资的兴趣,不如我给你搭个线,介绍几个这方面的人给你认识?”
龙宇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事出有因,也不是故意折腾给外人看的。”
韩乔野来了点兴趣,把手里的啤酒杯放下,追问道:“什么原因?外头可都在猜呢,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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