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的叫喊声, 在厨房里正忙着的刘姐听得不清, 院子里的王修晋听得清楚,既然找到门上, 便是知刘姐在这里做工,王修晋想了想便去开了门。“是何人在此处喧哗?”
“小的是来寻家姐,也就是刘寡妇, 听着进了王村大户的门,便过来寻上一寻。”开口的是一位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这等长相的人,不论好与坏,王修晋都是不愿意接触的,且对方说的话,更是让王修晋厌恶,什么叫进了大户的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姐是给他们家谁做了小。
王修晋没有应声,只是打量着来的几人,来寻刘姐的一共五人,三男两女,其中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一边打量一边猜测对方过来寻刘姐的目的,左想右想就没一个是往好处想。也不怪王修晋想歪,当初刘姐可是被娘家人赶出来的,这会儿寻上门,又说着让人听了就往歪了想的话,能有什么好。
“弟,怎在门口站着。”王修柏听着外面有喧哗的声音,便出来看看,就见弟弟站在院门口,走了过来。“这几人是?”
“说是来寻刘寡妇,咱家现今虽落破于此,但好歹也是大门大户,若是让人听了去,还以为咱家做了什么丢人的事。”王修晋没给什么好话,且声音也不低。
“小的嘴笨,是做工。”开口的人本以为开门的是个小孩,便好忽悠,以为能在嘴上占些理,等下有什么打算,也能占上几分歪理,哪想这家的小孩也不是好糊弄的。刘家寻上门的人也是个傻的,上门之前也没问清楚这家是什么底子,就知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便想借着收税之名从姐姐那“借”些钱。
刘家知到姐姐在这儿,不是从牙行得知的,而是王村里有个从刘村嫁进来的媳妇,之前刘姐去挖野菜的时候见着,两人说过话,回娘家时,便跟娘家人讲了,而这家人呢,跟刘姐娘家人有些龌龊,那媳妇便给娘家人划小道道,六爷爷是谁,以前可是做大官的,惹得他们还能有好。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么一出。
和老六家住得近的人家出来几人,见门口站着不认识的人,连想都没想全都靠了过来,“修柏修晋,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在门口站着?”
“叔,婶。”兄弟俩向过来的人打招呼,随后又把这些人的来意讲明,而且还把刚刚的话学得认真,兄弟俩个个板着脸,甚至还带着一些怒意。“叔婶,这人我们兄弟俩万不能请进门,这在门口都能乱说,进了门还不知说些什么,且刘姐是咱家买的奴仆,当时可是签了死契。”王修柏未让弟弟开口,以前虽然没得到父亲多到亲传的教导,可也是养在家中的公子哥,摆起谱来,那气势可是小地方能顶住的。就见过来寻刘姐的几人全都跟鹌鹑似的。
王修晋暗里给大哥竖起大拇指,这气势可不是谁随便装装就能行的。
“自是不能认人进去,也不看看都是什么身份,老六家的门哪能说进就进,当咱王村的人好唬吗?”说话的离得最近人家中的妇人,论辈份王修晋兄弟两要称十一婶。“再说人,人算是卖进门的,跟着以前的家人便是断了联系,就算是找上门,在大户里,也只能在侧门外见上一见,那还得是主子家仁慈。”十一扫了一眼过来的几人,“就像不样,可别让你们娘见着,伤眼。”
“你……”来者开始只能恭敬的听着,听到最后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伤眼,他们怎么着了。
“哟,这还不乐意了,当谁不知道你们过来打的是什么小九九。”妇人嘴利,说的话也是直,“签了死契的人,就是主子家不让见,你们就算是去告官,也没得理。”
“婶,消消息,不值当。”王修晋跑到婶子身边,“原本就没想让他们见,也没说几句话,这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的,当初刘姐可不就是被赶出门,没了去处才签了死契。”
“他们怕是听着日子过得好了,贪财了。”妇人直接戳破了对方的小心思,“你们俩兄弟哪处理过这事,以后见着这等的人直接拿棍子赶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听他们多舌。”
“还不快滚,在这里杵着,以为谁能信你们的莲舌不成?”妇人说完后,立刻有几人壮丁轰人,“以后别往王村来,见一次便拿棍子赶一次。”
现下大家都知道刘姐是签了死契的家仆,若不然,大家伙怕是要劝着不能留这样的祸根,来的几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你们莫要欺人太甚。”大人们还未跳脚,半大的孩子不乐意,立刻冲了出来,做势要推人。
“这是要来横的?”在王村的一亩三分地里,家家户户连着亲,虽说会有些小摩擦,但对外的时候,可都是挽起袖子往上冲。对外村来的,想要寻事的人,他们还真不怕。
“大姐啊!你怎么就把自己给卖了啊!”跟着来的一女人坐在地上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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