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连同学发作业,错发给南慬,他也会沉着脸给人扔回去,而不是给作业本的主人。这让同班同学开始对他敬而远之,同时,一些关于他在北高有的没的行为也开始散播开,像什么不学无术,打架斗殴,侮辱老师,谩骂同学……诸如此类,总之没句好话。
对此,南慬持沉默的态度,他早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既然说不清,那不如不说。他现在,只是有些后悔自己接近苏臻,甚至接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他自己一直一个人,也许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跟空穴来风的流言就不会出现了
可有些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难得的体育课,南慬本是打算提早回宿舍学习的,不知这体育老师是抽了什么风,从器材室搬出一堆球类跟毽子、跳绳什么的,把同学分了几组就让自由活动,不用练习跑操的学生自然是欢天喜地,但南慬可高兴不起来,正要偷偷溜走,却被老师抓了个现行。
体育老师叫住他,道:“你是南慬是吧?听说你身体不太好,那就打羽毛球吧,这个活动量小,来。”说着把拍子跟球塞给南慬。
“给你找个伴……哎,那边坐着的,苏臻,过来打羽毛球。”
一听这两个字,南慬就像扔下球拍离开,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苏臻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一样,拿着球拍站在对面,面无表情。
内心升起一团无名火,南慬却没表现在脸上,他狠狠地抽了一下球拍发球,立刻被苏臻漂亮的扣杀。南慬看着苏臻那副样子,咬了咬牙,认真起来,几十个来回也不见球落地。渐渐地,操场上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还一边看一边起哄,不过由于对象是苏臻,也没有闹得太放肆。
然而南慬毕竟是体力差,没一会儿就肩膀发酸,有些力不从心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一次次将球用力抽回去,就像是抽在某人的身上一样。对面的苏臻,自然看出了南慬没了力气,却也丝毫不放水,他本不是没同情心的人,怪就怪南慬非跟他叫板。
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发力,球被直直的打回去,南慬相接,无奈手腕发软,不待做出反应,球已经打了过来,直接撞在他手背上,球连同球拍一同掉在了地上。
现场一片沉寂。
南慬有些吃力的喘息着,看着对面的人,一言不发。而苏臻也不开口,把球拍立在一旁,揪起衣服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惹的一旁的女生惊叫着扭过头去。
最后还是体育老师出来解围,说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去吃饭吧,这才让一群人散开。
南慬默默将球拍放回器材室,坐到一旁,也不去食堂,只是趴在膝盖上,大口的喘息着。
这时,习羽找过来了,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南慬旁边,一边朝自己扇风一边说道:“没想到你打羽毛球还挺厉害的,还以为你运动方面一定不行呢,哈哈。”
任凭习羽在一旁干说,南慬就是不回话,只是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习羽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他推了推南慬,叫道:“喂,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他强迫着南慬抬起头,只见他脸色惨白,捂着嘴却仍旧大口的呼吸。这可把习羽吓坏了,他抓住南慬,转头去叫不远处的柳卿华:“柳哥,快过来!”
本来跟人聊得一脸开心的柳卿华立刻走了过来,他见南慬的情况,蹙了下眉,半蹲下来,扶着他的肩,问道:“能听到我说话吗?”
南慬点了点头,他的四肢已经开始发麻,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越刻意越是不能平复,只是不停地呼吸。
柳卿华抬手捂住他的口鼻,柔声说道:“冷静点,慢慢呼吸,没事的。”边说边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渐渐地,南慬趴在了柳卿华的肩上,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平稳了不少。柳卿华顺手就抱起他,跟习羽交代了几句,便向医务室走去,自然,这是免不了让人指指点点的,尤其是一些女生,那隐忍的笑容,可谓是诡异了。
看着柳卿华离去的背影,苏臻踢了踢地面的石子,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娇气,打不得,精神攻击也不行。”
“他怎么回事?”一旁有人问道。
苏臻侧身,见是吴桐,愣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于是回道:“过呼吸吧,这点小事还激动成这样。”
这时,吴桐似乎才发现这人是苏臻,不禁暗骂了一声,刚才根本没意识到就发问了,苏臻这人也真不自觉,居然还回了。吴桐一时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抓过路过一个同学,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球拍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蓝天白云下,那人的笑脸显得尤为闪耀,他张口说着什么,却听不清晰;随后,一双宽大的手掌附在他瘦弱的手上,指导着他姿势、发球,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哀求,而对方满是笑意的脸上,一双眸子,尤为冰冷。
猛然惊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南慬活动了下手,仍旧有些酸痛;他看着发亮的灯,推测是到了夜晚,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是当天?还是又过了一天?
静静躺了片刻,南慬坐了起来,寝室很安静,只有他一人,他看了看枕边的表,已经九点了,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从操场回来后,南慬抓着柳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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