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看你爸……不听劝啊,”季朗的声音小了下去,“他最近总有几天不正常,咱不害怕哈,先别上床了,去你窝里玩儿。”
季朗把狗子放回地上。
天真的很热,狗子哈着它老长的舌头直喘气儿,也不去窝里就整个狗身都窝在地板上,可能地上会比较凉吧。
六月了,我们的小阁楼五面环阳,墙皮又薄又脆被晒的里焦外嫩,屋里热的我睁不开眼,幸好我和季朗一人一个落地扇,都是之前老租客留下来的。
我和季朗现在洗澡都不烧热水了,中午走之前在大露台上放两盆水,晚上回来用手一摸,那水洗澡都会烫,当然,我们都是放在凳子上晒水的,怕狗子给我们喝了。
季朗热我也热,他又开始光膀子了。
可我也不再说什么了,这人大概天性属阳的,四月就开始裸、奔了,六月还让他穿着上衣睡觉他可能会再和我打一架吧。
而且我也很热,季朗洗完之后我就赶紧进去洗了,洗完我只穿一个沙滩大裤衩就出来。
我还要擦着头发往外走,帅气又性感。
我很宝贵我的头发的,而且我头发比季朗长,自认为是很有型很帅气的,一直都保持着两个周去理发店精修一次的频率。
季朗像是没见过光膀子的男人一样,看到我他特别夸张的捂住了嘴,“你……你为什么不穿上衣?”
“难道你现在穿了?”瞧他这幅吃惊表情,他大概是穿了皇帝的新衣吧,反正我是看不见他穿了什么。
“不是……我是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光膀子的。”季朗干巴巴的解释。
我这样?我哪样了?
我觉得他对我太苛刻了,仅仅因为他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不会怎么样我就不怎么样吗?“我还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真学习呢,你不也学了吗。”
“你……你咋这样呢,我的学习计划不都是你制定的吗?不完成觉都不让睡,怎么我学了你还得再怼我两句。”季朗抱怨。
他的狗儿子也跟着“汪汪汪”,我觉得这个家容不下我了。
其实我虽然嘴上总对季朗拼命学习这件事儿没少讽刺,不过心里是为他高兴的,一个人啊,学好总是没错的,季朗还把我给他弄的学习计划给他妈看了,阿姨夸我有心了,非要来看看我们两个。
我很高兴,但并不想见阿姨,幸好让季朗拦住了,他知道我不太会和家长相处。
“行,那你就好好学,看看能不能期末进步十个名次。”我要不是为了他吹过的牛、逼会连累我学霸的名声,我能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做他学业上的垫脚石吗。
季朗不说什么了,开始去小沙发上收拾他的脏衣服。
和他住了很久,我才知道他的衣服积攒到不能轮回穿之后,都会让陈昊空来弄走,他选择让陈昊空家的洗衣机帮他洗,干了再让他的昊空铁子给他送回来。
有好几次季朗都盛情邀请我一起在陈昊空家洗衣服,陈昊空也表示十分愿意让自家洗衣机为他的男神效劳,但我做不出来这种事儿,我也不知道季朗哪里来的脸让别人帮他,也不怕人家陈昊空的妈妈笑话他。
季朗知道我是不好意思,后来非要在宿舍买个洗衣机一起用,我十分坚定的拒绝他了。
夏天的衣服那么好洗,用不了五分钟就能洗完,晚上晾在院子里,早上醒来就能直接穿,他能懒成这样也算是个奇迹了。
他还要买空调,我劝他收起少爷作风,主要是房东不让我们对这阁楼进行其他改装,怕把墙给敲烂了,赔款复杂,而且还要交电费什么的,各种麻烦,估计房东租出去这么多年房子也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男生。
我不想被房东背后议论,觉得有个风扇就得了,他也只好作罢。
我洗完澡了,季朗也把他的脏衣服收拾完了,一大包。
他把衣服放好,小声嘟囔着,“诶,奇怪啊,我最近怎么老觉得我的内裤在少?”
他带了很多内裤来的,数不清,怎么发现少的?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季朗这个疑惑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走到我这问,“郝宇啊,你是不是穿错内裤了?我觉得……”
我:“太冤枉人了吧,我没你这么不讲究。”
先不说型号能不能对的上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屑碰季朗的任何一件衣服,当然是脏衣服,更何况是内裤这么私人的东西,郝宇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狗子给我撕了?”季朗又跑狗子那指着它,“狗子!你是不是撕我内裤了?”
“汪汪汪!”狗子特欢快的跑到季朗脚下求抚摸,“汪汪汪!”
“滚滚滚……”季朗用脚拨开它,开始往露台院子里找他的内裤碎片,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什么也没有啊……”季朗又后来问我,“不会是被风吹走了吧?我总觉得我的内裤在一条条的减少……这太可怕了。”
“……”他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对啊,我的内裤都没洗完再晾出去过,怎么可能会被风吹走呢。”季朗分析的条条在理。
可是,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他从来没有洗过内裤这件事情的。
他也不是没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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